“我不能趕嗎?”胡妍美反問後,直言道:“這裡是我的家,因為有你在這裡,夫君都不好經常在家呆著。你打擾到我們夫妻,影響到我們夫妻感情了,我一直沒說,以為善解人意的你會懂事自覺搬走,但現在我發現,我不明白說,你就一直裝傻。”
“我沒有裝傻。”李煙雨有些激動:“我們姐妹倆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之前那些年裡我們在畫舫中一直互相扶持,此次分彆之後,大抵再不會有同處一屋簷下的機會,所以我才沒急著搬走,想和你多多相處。既然你這麼說,我走就是!”
她捂著臉,轉身之際,還灑落了幾滴淚珠。
恰在此時,大門被推開,一抹修長身影走進,剛好將姐妹倆不歡而散的情形看在眼中,他隻瞄了一眼跑走的李煙雨,急忙奔到了胡妍美麵前:“你們怎麼了?吵架了?”
他上下打量胡妍美:“有沒有動手?你可有受傷?”
說著,伸手就要來扯胡妍美,想要查找她身上的傷。
來人是柳夭夭的夫君姚健全。
“沒有。”胡妍美看了一眼隔壁:“我也沒說什麼,她就哭了。”
姚建全想也不想就道:“不用管她,那就是個愛哭的。沒道理你住在自家還要受彆人的氣,她要是再這麼哭哭啼啼,回頭就讓她搬走。你就是太善良,所以才容忍著她。”
剛好聽到廚娘在喊幾人吃飯,姚健全立刻拉胡妍美:“吃飯,吃完了心情就好了。”
胡妍美倒不好推拒,隻假意避開他的拉扯,自己走到院子裡。
廚娘擺好了飯菜,立刻起身告辭。她不留宿,第二天回來收拾所有狼藉。
廚娘一走,院子裡隻剩下夫妻二人。
姚健全抬手盛湯:“快趁熱喝。”
胡妍美看了一眼李煙雨的屋子。
姚健全揚聲喊:“二妹,吃飯了!”
下一瞬,李煙雨的聲音傳來:“我不餓!”
“不餓就算了。”姚健全收回視線,看向胡妍美:“剛好我今兒午飯沒吃多少,還能多吃點。”
胡妍美唇角微翹。
要麼說柳夭夭在男人堆裡打滾多年呢,這挑男人的眼光一絕。如果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她或許真能得善終。
兩人對坐著吃飯,期間姚健全抽空說了自己今日乾了什麼,見了什麼人。絮絮叨叨的,嘴一直沒停過。
“呀!”一聲尖叫聲從屋中傳出,緊接著就是痛呼聲,姚健全皺了皺眉。
胡妍美已經起身,因為柳夭夭對李煙雨心生感激,一直都挺照顧,若是突然不管她死活,難免惹人懷疑。
屋中,李煙雨倒在地上,腳踝紅腫,此刻她痛得淚眼汪汪。對上門口胡妍美的目光,哭著道:“姐姐,能不能幫忙請個大夫?”
姚健全湊了過來,隻瞅了一眼就退了出去,道:“我去找大夫。”
語罷,人就不在了。
胡妍美上前扶她,柳夭夭在的時候,李煙雨可沒有受過傷。方才兩人才爭執了搬家的事,緊接著李煙雨就受傷了。
哪兒有這麼巧的事?
這一受傷,以兩人的姐妹情分,柳夭夭肯定不能攆她走,怎麼也得養好了傷再說。
沒多久,姚健全去而複返,他還是站在門口不肯進來。
大夫把脈,李煙雨隻是崴了腳,傷勢並不重。敷些傷藥就行,李煙雨很是感激,在大夫離開時,她非要起身相謝,然後……不小心碰翻了床上的一個小匣子。
匣子裡東西散落一地,有不少書信,還有些首飾。
這麼大的動靜,姚健全怕人受傷,下意識看了過來。
李煙雨先是一愣,然後緊張地看向門口,口中卻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姐夫,你彆看,這些是我的東西。”
如果是她的東西,跟柳夭夭道什麼歉?
這樣一段話說出來,除非姚健全是個傻子,不然,換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大概都會懷疑。
姚健全果然覺察到不對勁,皺眉道:“把話說清楚,這些到底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得跟大家請個假,悠然家裡出事了,今天就這麼多,明後天都不更,二號晚上恢複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