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聽點,抱月能有這番運道,還是托了她的福呢。她不客氣地威脅道:“再不收聲,我把手給她剁了。”
很快,對麵安靜下來。周安靜正滿意呢,忽然聽到有女子的哭聲傳出,她煩躁地坐起身,一眼看到抱月拿著琵琶跑了出去。
難道是要去告狀?
周安靜麵色難看,她身懷有孕,自然不可能親自去追,便讓身邊的婆子去打聽。然後就得知,抱月跑到付興昌所住的院子外跪著,關夢嫻叫她起,她都不肯。
要說這抱月的耐心和毅力可真好,這一跪就是大半天,直到夕陽西下,付興昌回來她還在那跪著,曬了一整日,麵色潮紅,整個人昏昏欲睡。看到他的一瞬間,人就暈了。
付興昌嚇一跳,急忙上前將人攔腰抱起,又吩咐人去請大夫。看到從屋中出來的胡妍美時,嗬斥道:“你教訓人也要有個度,彆太過分了。抱月無論出身何處,那都是我的女人,你欺負她就是欺負我。”
他說著,抱著人轉身就往抱月所在的院子而去。胡妍美並沒有因為他的責備而生氣,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解釋:“我讓她起來了,她非要跪著等你。”
付興昌身下的傷還沒好,剛才抱人是一時衝動,走這麼幾步之後,發覺傷處越來越疼。那地方很要緊,他不敢硬扛著,將人交到了婆子手中。忍無可忍地回頭怒斥:“彆說你叫她起的事,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為何要讓她跪?”
胡妍美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不是我讓跪的。”
“那她瘋了嗎?”付興昌大吼道。吼完才發現邊上伺候的人臉色不對,再看向關夢嫻,隻見她一臉嘲諷。
他順手一指邊上的某個管事:“你來說。”
管事被指到了鼻子上,不敢不說,上前低聲將事情原原本本講完。壓根不敢抬頭看付興昌的臉色。
付興昌臉色青白交加,惱道:“既然不是你罰的,為何不說?”
合著還是胡妍美的錯?
胡妍美麵色淡然:“你也沒給我說的機會啊。上來就責備,你先入為主認為我會為難她,你生氣,我還委屈呢。”她彆開臉,冷哼一聲。
付興昌臉上下不來,道:“兩個妾室鬨成這樣,你不想著管管,就這麼放任自流?”
“怎麼管?”胡妍美不客氣地質問:“我是能讓她二人分院子住?還是能教訓讓抱月跑到這裡來跪著的罪魁禍首?周安靜身懷有孕,不說你們之間的感情,她如今還懷有身孕呢。我哪裡敢?”
付興昌忍了忍氣,追到了院子裡。大夫已經在給抱月把脈。
人沒生病,就是被曬得太狠,歇歇就好了。
抱月昏迷不醒,付興昌想要安慰解決也找不到機會。今日的事情,確實是周安靜的不對,就算身懷有孕,也不能這麼霸道啊!
周安靜早在院子裡吵嚷起來時,就知付興昌回來了。她一直閉門不出,聽到男人這番責備,忍不住哭道:“肚子越大,我越難受,一晚上要起來好多次,夜裡根本就睡不好。好不容易能眯一會兒,她那邊琵琶聲擾人清夢,我挨了夫人的訓斥,本來就很難受了,她還在邊上吵,我氣急之下說幾句氣話……誰知道她就當了真?”
總之,她是為了孩子才吼人的。
再過一個多月就要臨盆的婦人哭得梨花帶雨,付興昌不忍再責備,回過頭看向胡妍美的目光中滿是不善:“有話不能好好說嗎?為何要動手?”
胡妍美回答:“她聽不懂人話。”
付興昌粗暴地道:“聽不懂,你也不能動手!”
“憑什麼?”胡妍美微微仰著下巴:“她懷著你的孩子,非說是我二弟的,在我家的時候各種作,光是請大夫就有十多回,可她肚子明明好好的,胎像那麼穩,還各種挑嘴。你有多期盼這個孩子出生,當時我和你的期待是一樣的,結果呢,我們姐弟二人費心養了她這麼久,孩子卻成了你的。她甚至還不貞不潔……”
“那是我想的嗎?”周安靜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婚姻大事,聽從父母之命。他們自己答應下來了的,難道我還能悔婚?”
胡妍美看著她,漠然強調:“但你可以告訴我們實話,我們姐弟向來與人為善,二弟對你感情很深,就算他早知道你被男人所騙失了身,同樣會答應這門婚事。我們知道內情,就絕不會責怪於你。可你做了什麼?你從頭到尾提都沒提,新婚之夜沒有落紅還說自己不知情,又讓我二弟瞞著我。周安靜,這天底下的道理都是你家的,天底下的人都該護著你嗎?”
她越說越生氣,又是一巴掌甩出。
付興昌站在邊上,都沒來得及阻止。
說實話,周家把自己已經有了身孕的女兒當做黃花閨女嫁給了真心求娶的人家,辦的這事挺不厚道的。擱誰都會生氣。
再有,重提這些事,付興昌又想起來了周安靜已經和彆的男人睡過的事實。
他一時間沒有幫腔。
周安靜麵色蒼白,她強調:“我和你二弟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胡妍美似笑非笑:“你哄鬼呢,沒圓房,二弟怎會相信孩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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