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珠是她的親堂妹,兩人相比起其他人,感情要更深一點。但是,齊寶珠竟然沒多久就嫁給了姚誌禮。
齊寶蘭感覺到自己被背叛,前去質問,但兩人都不承認。那之後,齊寶蘭病得更重了,臨死前才得知,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算計。
接收了記憶,胡妍美慶幸自己方才的舉動,她腦子一直都不太清醒,身上也軟,強撐著栓好了門窗,然後沉沉睡去。
*
胡妍美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她醒過來時頭還有點疼,看到了粉色的帳幔,她才恍然想起昨天夜裡發生的事。
她翻身坐起,看著地上狼藉,正想著怎麼下腳的,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滿臉怒氣的姚誌禮出現在門口。他懷中還抱著一個雪玉似的娃娃,正是他和齊寶蘭的女兒靈玉。
靈玉有些被嚇著,眼圈通紅,眼眶含著淚,想哭又不敢哭。
胡妍美揉了揉眉心,上前接過她。
姚誌禮麵色驚疑不定的打量屋中:“你昨夜為何沒有回家,這屋子……”
“喝多了點酒,撒了酒瘋。頭太疼了,便沒讓人來收拾。”胡妍美張口就來,又話裡有話:“你昨夜不來找我,今早上倒是跑得快。”
姚誌禮輕咳一聲:“玉兒一大早就找娘,哭得厲害。你再要管酒樓,也該先看好孩子。還有,你昨天又接了客人的酒是不是?”
他語氣裡還帶著點怒氣。
“實在推脫不過,生意得做,總不能把人都得罪了。”胡妍美說這些話時,堪稱心平氣和。齊寶蘭開著酒樓,城裡的富人就這麼多,遇上熟客,難免會喝上幾杯,夫妻倆為此沒少爭執。不過,齊寶蘭本身有分寸,不會和客人糾纏太久,她心裡在乎姚誌禮的想法,但不打算處處依他的意思辦事。畢竟,夫君是很要緊,但生意同樣要緊。
沒了酒樓,她便沒了立足之地。隻看姚家這些年對她態度的轉變,她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沒錯,不然,隻憑著男人的寵愛度日,那就隻能變成一個各種委曲求全的小可憐。
她不止是一個人,她得照顧底下的弟弟妹妹。他們要成親,要花銀子。
姚誌禮麵露懷疑:“我怎麼聽說昨天有個男人扶你上來?”
“有這回事?”胡妍美一臉驚訝:“那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發酒瘋的事。誰跟你說的?”
姚誌禮搖搖頭:“就聽了一耳朵而已。”
夫妻倆說話間,門口又來了人,是齊寶珠。
“姐姐,我聽說你在這裡過夜,實在是……剛才還有管事跟我說,昨天晚上這屋子裡動靜挺大。就你一個人嗎?”
胡妍美扭頭看她:“你想說什麼?我偷了人?”她看向頗有些不自在的姚誌禮:“有你姐夫這麼好的男人陪著我,我還偷人?我又不傻!”
齊寶珠有些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問你是不是發酒瘋了?”
“是。”胡妍美轉而問:“你這成親了,就該相夫教子,彆老往酒樓跑,我能看好,你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齊寶珠振振有詞:“我不放心嘛。”她嘟囔道:“咱們兄弟姐妹為了這個酒樓費了那麼多的力氣,我都習慣了在這裡麵忙碌。”
“我發酒瘋跟你沒關係吧?”胡妍美眼神轉一圈:“這裡麵的東西隻是倒了,又沒壞。”
齊寶珠跺了跺腳:“我是擔心你,平時就該少喝點酒,尤其是和那些男客,姐夫會不高興的。”
“這是我們夫妻倆的事,你還是操心自己吧。”胡妍美揉揉額頭,垂眸看向懷中孩子,語氣溫柔如水:“玉兒,你餓不餓,娘帶你吃東西。”
靈玉抱著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肩頭上,輕輕點了點頭。
齊寶珠忍不住酸溜溜道:“我也沒吃,姐姐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在乎我們這些弟弟妹妹了。”
“跟個孩子爭,你也好意思。”胡妍美不客氣地道:“這麼大個酒樓,難道還缺你吃的東西?不過,你自己吃可以,彆動不該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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