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和齊寶蘭過夜的就是這位陳林,要說他事前不知道要齊寶蘭發生點什麼,胡妍美是不信的。
上輩子齊寶蘭被捉奸在床,陳林被揍了一頓,他從那之後就去了外地,一直到齊寶蘭死前,都沒有回來過。
這一次兩人還未成事,他就被趕了出去。姚誌禮沒有找他麻煩,胡妍美是還沒來得及。
她起身:“我瞧瞧去。”
秋月欲言又止:“東家,要不要找兩個力氣大的夥計陪著?”
“不用。”胡妍美說話間,已經走下了樓。
陳林正和兩個美人玩捉迷藏,剛抱著了一個,溫香軟玉在懷,正心猿意馬,就有敲門聲傳來。他臉色不悅:“是誰?”
秋月出聲:“公子開門,有點事……”
聽到是個年輕女子,聲音挺動聽,陳林耐著性子上前開門。
門剛開一條縫,就被外麵的人強勢推開,他心中察覺到不妙,想要關門時已經來不及了。
胡妍美擠了進去,不看屋中兩個衣衫半露的女子,嗬斥道:“滾出去。”
兩個女子被嚇著,急忙去拿衣衫裹上,陳林頗為不滿:“齊東家,我是你的客人。又不是不付房錢,今夜我光是請客,就在你這花了幾十兩,你來砸我場子,不合適吧?”
“砸場子算什麼?”胡妍美一步步逼近,這期間兩個女子從她身邊一陣風般掠了出去,她抬手拿起邊上做擺設的大花瓶,朝著陳林狠砸:“我還砸你人呢。”
陳林早在她拿花瓶時,心中大感不妙。看到花瓶飛來,他飛快往邊上躲,饒是如此,肩膀還是撞到了,有疼痛傳來。雖然沒有多痛,他已然動了真怒:“齊東家,你瘋了嗎?”
“瘋?”胡妍美搖搖手指:“我這還不算瘋。”她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殺人才算瘋。”
陳林看到匕首,嚇得魂飛魄散。常人誰會帶這種玩意?
帶著這東西走在街上若是被衙差發現,是會被抓進大牢裡去的。他一步步往後退:“你彆亂來。”
胡妍美緩緩靠近,眼神陰狠:“我就想知道,那天晚上是誰讓你扶我,讓你欺負我的?”
陳林:“……”這都過去多少天的事了,怎麼還記著呢?
也是因為那件事情之後,始終不見齊寶蘭找上門來質問,他覺得這事情翻篇,今天的客人喜歡這酒樓裡的飯菜,他才大著膽子帶人過來的。
結果,齊寶蘭這還沒過去,找他算賬來了。
“我……”陳林不打算說真話:“我那天也喝醉,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身邊的隨從跟我說,我被你給打出去。齊東家,你閨中空虛,找你夫君去,彆來害我啊。”
都這時候了嘴裡還不乾淨,胡妍美撲了上去,手中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肩膀,又狠狠抽出,帶出血光一片。
陳林慘叫出聲,正想大聲喊外頭的人請大夫。就隻覺脖頸一涼,他到了喉嚨的話再不敢吼出口。
“你小點聲,我膽子可小,萬一被嚇著,這手一抖,你可彆怪我。”胡妍美偏頭看著他:“你若不說實話,我一生氣,這手大概還要發抖。不要逼我!”
陳林都嚇尿了,屋中傳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胡妍美皺了皺眉:“這點出息。”
都到這時候了,陳林當然不會再幫著隱瞞,他隻希望自己在丟人的事不要被其他人看見:“是齊寶珠!”
胡妍美冷笑:“她讓你欺負我,你就真的乾?她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陳林:“……”
“齊東家,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起那樣的心思,但我那天真的是喝多了酒,一時衝動。所以才被她給攛掇,擱平時我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胡妍美意味深長地看向他身下:“看出你膽子小了。”膽子不小,也不會被匕首一嚇就尿褲子了。
陳林:“……”能不能彆提這茬!
實在忒丟人了。
早知道齊寶蘭還要追究曾經的事,他哪怕就是走錯了,也絕不到這個酒樓來。真的,他來之前真的以為齊寶蘭忘了,或是不打算多問來著。
畢竟,出了這樣的事,對女子的名聲是一大打擊。就如他此刻尿褲子,之後巴不得所有人都忘了這事,怎麼會主動跑去詢問知道自己醜事的另一個人?
胡妍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我要你親口指認她!在姚家人麵前。”
陳林:“……”乾脆讓他去死算了!
他陳家生意是做得不錯,走在外頭,他也得人尊重,但是,跟姚家比起來就差得遠。
這一去,被姚家人記恨上,想也知道會被教訓。
他麵色發苦:“齊東家……姑奶奶……您就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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