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都能嫁入這種傳了百年的富商家中的,齊寶蘭的際遇在她看來,那就是踩了狗屎運,跟天上掉餡餅差不多,不是誰都能撞上。她當初也以為自己是個幸運的人,想儘辦法為自己尋一個富貴公子……費儘心思遍尋不著,這才不甘心地嫁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
但夫妻倆那日子過得太平淡,她每每看著齊寶蘭的日子,心裡的酸水一股股往外冒,實在忍不住,才出了手。
到得現在,哪怕她腹中已經有了姚誌禮的骨肉,卻還是不能嫁進去。哪怕是做妾,也隻是姚母的想法,姚誌禮現在還讓她將孩子落了呢。
結果呢,荷花又有了這樣的運氣,她焉能服氣?
實在不服氣,她跑去各處打聽,然後氣壞了。特麼的荷花名下真有兩間鋪子,還是姚誌禮給的。
早知道姚誌禮能送荷花鋪子,當初她也開口討要了啊!
她怒極之下,想要找姚誌禮質問,跑到一半又打了退堂鼓。姚誌禮此刻本來就不想見她,再聽她說這些,肯定會生氣。
她又想去找姚母阻止這事,可如今姚誌禮還沒有答應讓她過門,姚母是唯一一個看重她,願意接納她的人。她可不願意讓這未來婆婆覺得她多事。
思來想去,她認為最有資格也能阻止此事的,還得是長姐。
傍晚時,胡妍美正在新開的酒樓中用晚膳,也是為了試菜,聽到管事說齊寶珠找自己,還說有要事。想到白天兩人才見過麵,齊寶珠那時候對於荷花的婚事頗為嫉妒,此刻找上門來,應該是知道了緣由。
因此,齊寶珠得以上樓來。
齊寶珠在底下等了好久,管事才帶著她上樓。一進門,她酸溜溜道:“姐姐如今愈發像大東家了,一般都見不著你的人。”
“有事說事。”胡妍美並沒有邀請她坐下來的意思:“楊公子為何要定荷花?”
一提起這事,齊寶珠也顧不得其他,憤憤道:“姚誌禮給了她兩間鋪子,還都是地段好的,所以楊家才鬆了口!姐姐,荷花她從小就自私,這東西到了她手裡絕對沒有拿出來的,你得趕緊去找姚誌禮,讓他把鋪子追回來。”
她越說越著急,臉上的憤怒幾乎掩飾不住。
胡妍美含笑看著:“我不去。”
齊寶珠險些氣死:“那兩間鋪子能值不少銀子。再說那地段的鋪子不是用銀子能衡量的,有銀子都買不到。怎麼能白白送人?姐姐,你對我這般苛刻,怎麼對荷花那麼好?”
“鋪子不是我的,姚誌禮想送誰就送誰,你如果有本事,也可以讓他送給你啊!”胡妍美似笑非笑:“我跟他已經不再是夫妻,這些話,不該我去說。論起來,你腹中有他孩子,也算是他的女人,你可以提。”
姚誌禮大小也是個東家,他送出手的東西,容不得旁人置喙。齊寶珠本來就不得他喜歡,哪敢去提?
提了無異於自尋死路,她氣得胸口起伏:“姐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本來是屬於玉兒的啊。”
“你又錯了。”胡妍美麵色漠然:“玉兒是他的孩子沒錯,但姚誌禮還這麼年輕,以後肯定會娶妻納妾,會生下更多的孩子。玉兒能分到的隻是其中一少部分,再說,我也沒想要玉兒要他的東西,所以,他有多少東西分給孩子,甚至是願不願意分,都不關我的事。”
齊寶珠頓時急了:“姐姐,話不能這麼說。隻要是他的孩子都有資格分他的東西……”
胡妍美笑了,她滿臉的愉悅:“姚誌禮還這麼年輕,等他死,往後還要幾十年呢。你腹中這孩子也沒生下,也沒長大,現在就惦記著分他的東西,也太早了些。你這樣的性子,眼睛裡隻看得到銀子,也難怪有了孩子他還不願意接你過門。”
齊寶珠:“……”
這話真的挺紮心的。她解釋:“我就那麼一說,並不是看中他的銀子。生這個孩子也不是為了分他銀子。”
胡妍美頷首:“你是想說看中他的人?你跟他滾作一團的時候,他已經娶了妻的,你是奔著做他的妾室去的?”
齊寶珠:“……”當然不是。
胡妍美看穿了她的想法:“所以,你在我跟前提什麼姐妹情分,簡直是笑話。齊寶珠,你的那些小心思,彆用在我身上。”
齊寶珠麵色蒼白:“姐姐,我……”
胡妍美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齊寶珠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滿臉悲憤:“你又打我!”
胡妍美收回了手,吹了吹有些發紅的掌心:“之前你總說和他滾在一起是意外,如今我可算是看明白了你的野心。齊寶珠,我就你一場,養你一場,你卻搶我男人,搶我孩子爹的銀子,你個混賬玩意兒!”
說著,又是一巴掌。
齊寶珠挨第一下時沒反應過來,第二下反應過來了,下意識往後退,可還是沒能躲開。
“齊寶蘭,再這樣我生氣了!”
胡妍美一步步逼近,質問:“你有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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