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組隊,為了多熟悉彼此,趙成恒提議去A餐廳進行儀式性聚餐。
葉子立即歡呼,舉雙手雙腳讚成。
神樂的食量再次震驚眾人。胖子的食量一直是小隊裡最驚人的,現在神樂後來居上,看得胖子亞當都目瞪口呆。連眯眯眼的桑德克勒都睜開了眼,葉子更誇張,直接上手摸神樂的肚子。神樂的身體構造,簡直嚴重違背了能量守恒,吃那麼多居然隻是肚子微鼓而已。
他們實在好奇熱量都去了哪兒?
關於這點,神樂也不得而知。
一校的變態之處,在於不給任何人鑽空子的機會。雖然允許A餐廳信用點和積分兩用,但信用點的消費也是有上限的。每個月,每人,不超過一萬。換句話說,哪怕你身懷巨額信用點,到了一校,依舊隻能勤勤懇懇做任務,扣扣搜搜攢積分。
A餐廳的食物做得非常美味,來的人其實很少。
不過這隊人顯然沒這個顧慮,趙成恒劃信用點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身無分文的萌新神樂對這些完全沒概念,反正坐下就是吃。
七個人點了個包間,敞開肚子吃一頓。
趙成恒覺得差不多了,七個人就在A餐廳門口分彆。
外麵天已經黑了。一般情況下,帝星的黑夜會在七點準時降臨。除非星球突然遭遇磁暴,否則黑夜一分一秒都不會耽擱。校區的路燈采用原子能供電,不借助燃燒,環保又高效。部分區域亮如白晝。
來帝星三天了,神樂已經適應了帝星的時間規律和作息環境,適應良好。
當然,全宇宙沒有她不能適應的環境。
一隊人裡,除了胖子要回隔壁醫療學院,其餘都是軍事作戰學院的。戰鬥係和機甲係的宿舍在同一片區域,神樂被葉子拉著,等桑德克勒一起走。指揮係離得稍微遠一點,趙成恒跟孟武劉展一道,七個人分三波走。
葉子對神樂特彆好奇,一出門就將嬌小的神樂夾在了咯吱窩。
神樂掙紮幾下無果,就隨她去。
桑德克勒和葉子分彆走在神樂的兩邊,三個人並排走的話,一個非常標準的凹字。葉子站直差不多跟桑德克勒持平,將近一米八五,在星際女性之中也算高的。這不是神樂第一次體會到自己矮,心情依舊酸爽可人。
關於這位女士的新學期初始積分怎麼變成0的,也是一個離奇的故事。
根據桑德克勒的口述,葉子開學第一天,就趁係裡教授不注意,撞壞唯一一架初代水陸空三用的古董機,且被機甲狂人科托爾教授抓了正著,十分鐘內罰光所有積分。第二天在新學期排位賽中又因重傷對手被淘汰,以至於這三天,全靠打秋風為生。
“還說我,你比我又好到哪兒去?”
葉子頓時不滿了。為兌換床上用品,花光幾乎所有積分的人有什麼資格嘲笑她?她撞壞機甲是意外,被克托爾抓到是因為克托爾那瘋子晚上不回宿舍。要不是那老家夥就在機甲倉角落窩著,她早就溜了好嗎!
在神樂麵前出醜,她於是也開始揭桑德克勒的老底兒。
“隻剩二十積分的窮鬼,連營養液都喝不起了吧!”
桑德克勒一提到積分就炸。睜開眼,意外的是他有雙雙紫羅蘭色的眼睛:“那也比你好!一瓶營養液都買不起的窮鬼!”
“我可不會睡過頭被淘汰!”
“犯規被罰的人有什麼可驕傲的!”桑德克勒看她就火大。
葉子:“至少我在實力上碾壓了對方。”
“手下敗將跟我提實力?”桑德克勒的眼睛又眯起來,“要我再送你一次清醒自我認知的機會麼?不用謝,我樂於助人,免費送你的。”
“好啊!打就打,順便也該讓你知道,活在過去的夢裡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葉子跳腳,三秒鐘就從友好的互罵上升動手的程度。
神樂被兩人夾在夾縫之中,難得有種心累的錯覺,大概是被窮困所累。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彼此人身攻擊麼?這麼衝動做什麼?不知道校內鬥毆被抓也要扣積分?神樂猶豫要不要站遠點,省得眼睛不好的人,把她也算在鬥毆之列。
哦,這變態的扣分機製,這變態的一校!
心裡祈禱著,神樂往旁邊走了兩步,默默拉開距離。
桑德克勒和葉子打起來,驚天動地。顯然兩個人都是暴力分子,臉上全是興致勃勃。而神樂的祈禱,上帝他果然沒聽到,然後兩人就被巡邏的教員抓了。
能在一校任職的教員,當然沒有弱者。
桑德克勒和葉子被衝上來的兩個教員幾招之內扼住命運的喉嚨。其中黑臉煞神的教員一手拎一個,拖麻袋似的拖去了值班室。
神樂遊走在一米之外,假裝不認識。
正準備遊走到三米之外,結果剛一轉身被其中一個黑發的教員抓住後脖子。教員俯視著神樂,態度很是玩味:“往哪兒去?要我親自請你?”
神樂臉一苦,衝他無辜地眨眼。
“老師,我不認識他們。”
李斯特一手插兜,一手拎她後領:“不認識啊?”
“對,”神樂討好笑笑,“剛好路過。”
李斯特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後單手拎起了神樂,一道拖走:“看到有人鬥毆,身為同校生的你不僅不上前勸阻,還偷偷躲後頭看熱鬨?這就是你的同學之誼?你哪個係的?報上名來,我要通知你們教官!”
“彆啊!”神樂反手去抓自己脖子,苦苦掙紮,“我真的隻是路過老師……”
鬥毆的後果就是,葉子跟桑德克勒兩人被拖去了重力室。鑒於葉子目前已經沒積分可扣,桑德克勒也隻剩二十分。兩人被要求在十倍重力之下,圍著器材跑五十圈。雖然重力室並不大,但桑德克勒的內心幾乎嘔出了血。
隻剩下最後的二十積分,一次性被扣個精光,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