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教官。”桑德克勒舉起兩根手指頭保守估計。
神樂也是單兵作戰係的,聽他的話,突然興奮起來:“那我呢!桑德克勒學長你看看我,你覺得我可以單挑幾個?”
桑德克勒看了她一眼,轉過頭去。
神樂:“……”
商量的結果,非常稱神樂的心如桑德克勒的意。不但不躲,就是要正麵剛。
事實上,教官與學生人頭積分的比例是一比十。換個不準確的等式也就是,場內教官的均衡實力與學生的均衡實力可以看做是十比一。六千名學生,六百名教官。不記名算人頭分,大部分學生為了獲取積分,會選擇對實力相對較弱的同校生下手。
場內學生的數量已經銳減了兩千五百多,且還在急劇銳減,其實隻有極小部分是出自教官之手,大部分都是場內其他學生所為。
學生之間自相殘殺,教官隊伍的人數卻沒有動過。也就是說,當學生數量下降到一定程度,就是教官收割最後成果的時刻。換句話說,越撐到最後越難熬。如果入場前期就收割了大量的人頭,就算下場了,也是劃算的。
可是他媽的!因為被教官們圍追堵截,他們到現在一顆人頭都沒拿到!
想到這個,神樂小組五個人就麵目猙獰!
就算他們的體能堅持到最後,也隻有陷入苦戰的份兒,根本沒法像第一把那樣順利。趙成恒抽搐著腮幫子暗下狠心,必須伏擊一撥。
雷德曼看著趴在草叢的五人組,沒忍住嘖了一聲。顯然對這五個莽夫的行為不看好。衝動和自我預估錯誤是軍人大忌,戰場上需要一往無前的勇氣沒錯,但卻並不推崇沒腦子的勇氣。在敵方明顯占有優勢的情況下,避其鋒芒才是正確的決策。
顧南風已經笑了好一會兒,實在是開懷。
“陸離你看了這麼久,覺得他們伏擊能成麼?”腦子好的人,通常都比較喜歡笨蛋。顧南風這種智力高到變態的人,就特彆喜歡莽夫五人組。
周陸離笑了笑,“成功不成功不能武斷判定。現場作戰,看的是場內人員的發揮。不過,按照現在的情形發展下去,早晚會演變成教官組對場內活動人員的單方麵屠殺。值得肯定的是,這五個人,勇氣可嘉。”
“確實呢……”看了一眼雷德曼,顧南風雙腿交疊,懶懶倚在扶手上,“連與強敵正麵對戰的勇氣都沒有,早晚是輸。”
雷德曼沒說話,顯然不讚同兩人的言論。
教官對抗賽的最終目的是獲得積分,那麼不管獲得積分的方式是哪種,四十八個小時一過,拿到手的分才是最後的成績。按照雷德曼的想法,不管是教官的人頭還是學生的人頭,都是積分。那麼,舍棄弱的一方去反攻強的一方,某種意義上算是一種賭博。而戰場上,賭博顯然很不明智。
新舊三位明星畢業生的想法,莽夫五人組顯然不知道。
神樂隻知道,前方三十米處的一個坑裡,趴著至少三個教官。雖然他們渾身蓋著遮蔽物且一動不動,儼然跟草地融為一體,但神樂就是知道那裡有人。
趙成恒開了倍鏡,警惕地觀察四周草叢,發現在東南8點鐘方向有人,右手邊四十米處的石頭後麵,藏了兩個人。頭頂的樹冠裡,隱約有光閃過。他心裡迅速做出安排,暗中打了個手勢,示意撤退。
就發現,手勢一動,趴在第一線的神樂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猝不及防的,趙成恒孟武等人的表情都裂了。
隻見一道黑影咻地扔進了對麵的坑,攔都攔不及。
速度之快,一道虛影。隻聽嘭地一聲敦敦的肉響,那坑裡緊接著,砰砰砰地幾聲亂糟糟的槍響,像是走火。趙成恒孟武等人一臉驚悚,就看到幾秒鐘之後,坑裡冒出了五個人頭。
一個肯定是神樂,另外四個看護具,是教官。
神樂插著腰哈哈大笑:“老子就算槍法不行,一個人照樣乾掉了四個!啊哈哈哈哈哈哈……”
趙成恒二話不說,扛起槍就一陣瘋狂掃射。
桑德克勒早就等著這一刻,他眼力極佳,跟在後麵補槍,這一場,七個教官,一秒鐘以內全部收割完。
趙成恒怕不遠處有人聽到槍聲會追過來,大喊一聲:“跑!”
躲在老遠處的孟武和胖子,迅速竄了。
暗處的工作人員走出來,快準狠地一把扯住還想逃竄的神樂的後脖子,對著她的腦袋瓜就來了一下子,“說話,笑聲鄙視教官,性質惡劣!罰三分。”然後,迅速掏出八麵小白旗,對著神樂和懵逼的七個教官的腦袋,一人插一個。
“等等等等,”神樂捂著腦袋,“先等會兒!”
工作人員:“多說一句加一分!”
神樂指著自己半紅不綠的燈,勢必掙紮到最後:“不不不,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就見她那要紅不紅的燈,閃閃爍爍,又綠了回來。
神樂扔下那麵小白旗,眨眼就竄遠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沒死透,哈哈哈哈哈……”
教官們/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