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點頭,“沒錯,我也要乾好我的養雞大業。不行,我得吃完飯趕緊去,我要多乾活。”
她這雞血一打就上頭,恨不得立馬去為養雞場揮灑汗水,貢獻力量。
幾口吃完飯就放下碗筷站起來,“老顧啊,碗你泡著,我回來洗。”
顧華垣:“……”這風風火火的性子什麼時候……算了,也不用改了。這樣挺好。
他笑了笑,也站起來收拾碗筷。
林喬拎著自己的搪瓷水杯就往養雞場跑,剛出了大院,還沒到養雞場呢,就看著路口站著兩人推推搡搡的。她立馬一個急刹停住腳步,然後往後腿兩步,瞪大眼睛去看那兩人。
沒看錯吧,是孫巧同誌吧!
另外一個……張拓同誌?!
這會兒張拓也是在鬱悶著呢,他剛吃飯,就聽著一個小戰士來找他,說是陳指導員的家屬來找他出去,有話和他說。
他就以為是陳指導員有什麼話要帶給他,他就急匆匆跑來了,確實是陳指導員家的遠房親戚,雖然沒怎麼接觸,但是見過幾次有點印象。
本來以為是給他帶話的,結果這人一看到他,就問他吃飯沒有,有沒有需要縫補的衣服,需要洗的衣服也行。
張拓之前才從顧華垣那邊知道自己衣服被洗的事兒呢,還被顧華垣教育懶惰,這會兒哪裡還敢接話啊,立馬回絕了。說沒有沒有,自己能乾。
這女同誌就激動了,非得說這不是男人該乾的事兒,得女人乾才行。
張拓就:“……”
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有女同胞有這種思想。軍營裡,哪個大老爺們不乾內勤?他疊被子都比李妍疊的好……李妍壓根就沒疊過被子。
張拓就說要沒事他就回辦公室了,還忙著呢。
結果這女同誌一下子就把他拉住了,說要給他拿東西。
一股腦就從兜裡抓幾個雞蛋出來了,要往他這裡塞。
拉拉扯扯的,還給送東西,張拓當即就嚇得滿頭汗。
“哎呀同誌你放開,我不需要。拉拉扯扯不合適,請你注意點。”張拓語氣都嚴肅了,手也往外拉,結果這女同誌還一個勁兒往這邊靠。他也不敢推人,生怕碰著哪個地方說不清楚。
孫巧也著急了,就怕這人走了以後也不見他。
多難的機會啊,她做了很多的心裡準備,才開始接觸人的。
就想著先送點東西關懷,然後給洗衣服,縫補衣服,讓他知道女同誌的好。
結果這人壓根就不理她。什麼都不要她乾。
當然,她也越發覺得這樣的人多難得。這要是在老家,她但凡要給哪個男同誌洗衣服,人家肯定不會拒絕。指不定多高興呢。那些人就是不講究。
這大城市來的,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
一個不敢碰,一個不放手,兩人就在這裡拉扯起來。
林喬看的眼睛都直了,媽呀媽呀,這是乾什麼啊。光天化日之下,這個時代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
再開放,這有婦之夫也不能和一個單身女性這麼拉扯吧。
這要是顧華垣,她衝上去就給他一腳。
不對,這是李妍的丈夫,她也不能不管啊。
林喬立馬氣勢洶湧的過去“捉奸”。
走近幾步就憤怒道,“你們兩乾什麼呢?!”
還彆說,這一喊挺有用,兩人都被嚇到了,一動沒動的看著她。
林喬一看這胳膊還抓著呢,更生氣了。有她這個外人在,竟然都不知道注意點。
“乾什麼呢,這是乾什麼呢,大白天的你們竟然拉拉扯扯的,像話嗎?給特彆是張拓同誌你,你忘了你是結了婚的男人了?你把李妍同誌放哪邊了?”
“難怪你幾個月不回家呢!”
張拓趁著孫巧沒注意,趕緊兒把袖子扯出來了,立馬離孫巧幾步遠,和林喬解釋道,“小喬同誌,你彆誤會,我們沒什麼,真沒什麼。你可彆誤會啊。”
“我看到你們在這裡呢,我還能看錯了?沒什麼關係你和她拉扯什麼啊,你們很熟?”
是她思想變得太保守,還是這個時代比她想的要開放?
張拓著急了,生怕自己被誤會,回頭讓人知道了……他趕緊解釋,“真沒有,是這位同誌找我,我以為是陳指導員有事情和我說我才來的。結果她來就拉著我,我沒掙開。”
他看著孫巧,讓她解釋。
孫巧抿了抿唇,“我就是想做點事情,軍人同誌保護我們老百姓,我也想為張拓同誌乾點活。”
“這軍營這麼多人,你是不是得幫他們都把事情做了?”林喬可不信她這鬼扯,然後好看她手裡的雞蛋。又瞪著眼,“這都發展到開始送東西吃了?”
孫巧趕緊將雞蛋藏起來。
這更加讓林喬覺得是在掩飾。
張拓覺得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我們真沒什麼,小喬同誌,你彆誤會,也請你不要到處亂說。這樣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哼,怕我出去說啊,怕被人知道啊。告訴你,我林小喬就不是這種瞞著朋友的人,我看到什麼,我就如實說,絕對不誇大,不掩藏!我也不會和彆人亂說,我就隻和李妍說。她有權利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麵的事情。”
她才不會讓李妍被瞞著呢,然後等離婚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又氣呼呼的哼一聲就走了。
張拓一聽,臉色都變了。但是隨即苦笑一下,覺得也沒什麼,反正李妍也不會在意。
孫巧心裡暗自欣喜,臉上還安慰,“張指導員,你放心,我會和你的愛人解釋的。”
“不用了。請你以後離我遠點,彆來找我了。”說完轉身就大步走了。
孫巧見狀,著急的捏了捏衣角。心裡隻盼著這張指導員的愛人多鬨騰。鬨的越大越好,最好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