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們。
心中有這樣的信念,他們不畏懼一切危險,如同星星之火一般朝著沙國首都南邊的各州各領地擴散,不遺餘力地向其他農奴與奴隸宣揚神聖王的偉大舉措,號召更多人一起幫助神聖王。
在宣傳營的運作下,許多城鎮鄉村的農奴們勇敢地站出來幫助神聖王,為軍隊帶路,為軍隊提供船隻,為軍隊當內應。
有這些沙國當地民眾的裡應外合,再加上李洵軍中那些震天雷與短距炮的火力壓製,李洵率領大軍一路摧枯拉朽地朝著塔布納不斷推進。
許多貴族聽聞神聖王將至,都嚇得奪路而逃,這無疑讓攻下一些小型領地的城堡變得更加容易。
大貴族們則要更強硬一些。也或者說,帝國不允許他們逃跑或投降,他們必須配合帝國軍團的軍隊守住城堡,阻攔李洵麾下大軍前往首都。
然而,這些阻攔除了讓帝國軍團與大貴族們損耗更多兵力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他們的負隅頑抗,僅僅隻是稍微拖慢了一點李洵北上的步伐而已。
無論這個帝國的統治階級如何掙紮,李洵最終還是在當年十月中旬率兵抵達了塔布納。
他的前鋒大軍花了五天時間,就攻下了塔布納的城牆。
“郡王,城中或許還有沙利亨帝國的餘孽和埋伏,為了您的安危,請讓臣率兵先去探路,等掃清了隱患,您再進城!”
進城前,夏金良主動請命。
說實話,跟隨郡王一路北上殺入沙國境內,甚至還攻陷了這個國家的京城,他心中自然是熱血澎湃的。
這樣的豐功偉績,他也是創造者之一,隻叫人覺得不枉此生。
可此刻的勝利越是光輝,越是不能掉以輕心。
郡王的安危事關整個郡國的穩定,哪怕已經打下了偌大的版圖,但凡郡王出了什麼好歹,就會頃刻土崩瓦解。
郡王向來勇猛無畏,他是唯一跟隨在郡王身邊的大將,自然要對他的安危更加上心。
李洵本就沒打算讓全部軍隊一起進城,聽到夏金良的提議也沒有反對。
他率軍包圍著整個塔布納城池的所有出入口,在城外等了三天,終於等到了夏金良已經掃清城內殘餘勢力的消息。
“開拔進城!”
他一聲令下,帶領軍隊踏入了這個龐大帝國的首都,正式成為它的新主人。
*
李洵站在沙國皇宮城堡的最高處,俯視著腳下異國風情的沙國皇宮建築,遠處綿延開來的塔布納的街道與房屋,更遠處已經覆蓋上薄薄積雪的白色矮山,心中也有幾分激蕩。
來到這個世界之初,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他竟然攻陷了後世那個世界第一大國的首都。
但從了解到沙國的現狀開始,他就毫不猶豫地在心中定下了這個目標。
為什麼不呢?
時運都在他這邊,他有碾壓沙國的武器,還知道如何贏得這個國家最大量的人口的擁護。
時運在他身上,他沒有理由推辭。
他不管後世將如何,但至少在他李洵活著的時候,他打下的沙國的所有領土,都將納入郡國的版圖!
這不僅出於個人的雄心,更是因為締造一個民族融合的超級大國,才能真正地避免更多外敵入侵的戰亂。
他會好好治理這片新到手的土地,善待這片土地上的子民。
占領首都隻是一個開始。沙國的領土雖然廣袤,他卻還年輕,有一生的時間來將它徹底征服融合。
心中正複盤著接下來的計劃,便被走上來的夏金良打斷了思路。
“稟郡王,臣命人在城內進行了全麵搜查,都沒能找到沙國皇帝的蹤跡,也審問過被俘的指揮官,他說早在我們到達前三天,公爵烏力罕便帶著沙國皇帝逃走了。”
夏金良對此十分懊惱:
“都說天子守國門,這沙國皇帝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這下還要咱們滿世界去抓他!”
李洵有些好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推測守不住首都,提前逃跑不是很正常麼,還能老老實實等著我們俘虜他做階下囚?”
夏金良歎氣:
“沒抓住皇帝,終歸是後患無窮。”
李洵對這個逃走的皇帝卻沒那麼在意:
“先派人去追尋他們的去向。不用太擔心,總有一天,我們會抓到他。”
這些逃走的敗軍已經不足為慮,因為打來首都的過程中,他已經把沙國的精銳部隊幾乎消耗殆儘。
哪怕沙利亨皇帝逃走了,沒有足夠的軍隊,也不能掀起太大風浪。
與其耗費無數兵力去追索這些逃走的敗軍,不如用這些兵力去穩固打下來的戰線,並且全麵掌控沙國首都附近的幾個州。
這幾個州是沙國的經濟命脈,抓住了這一片土地,其餘貧寒之地都不足為慮。
“傳令下去,沙利亨皇帝埃爾頓一世淩虐子民,為了一己私欲將全國拖入戰亂,不堪為帝,貶為庶民!從此,沙國全境都將歸本王統治,全境範圍內的所有領地,都不許再有農奴與奴隸的存在,從此他們都是平民身份,且享有每人至少五畝地,一成賦稅,每戶十五天徭役的權力。”
之所以在沙國範圍內征收一成賦稅,主要是這片土地實在貧瘠,而且以他目前的能力,也無法為他們都提供種子,農具與耕地的牲畜。
雖然有這樣的內幕,一成稅說出去,無疑會成為更加讓人心動的噱頭。
這個冬天,宣傳營還得繼續努力。
“所有領主,若肯及時悔改遵從本王的詔令,便必須在三個月內前來首都覲見,否則視為不臣,將受到本王麾下軍隊的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