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妄言,既然是臣推舉的丞相去賑災,那自然由臣負責到底。”說完晏戈抬頭目光直視李秀,道:“為陛下分憂,臣義不容辭。”
李秀驟然與晏戈對視,隻覺得那雙眼睛清澈中帶著炙熱,若是其他人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他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一心為君的忠臣。這是這人是晏戈,他不免覺得這晏戈如此會假裝,看來不好對付呀。
被這眼神看久了李秀居生出了些許的不自在,他率先移開了目光,道:“如此,就交給愛卿了。”
“臣遵旨。”晏戈說完衝著李秀咧齒一笑。
他這一笑竟然十分陽光,李秀瞬間愣住了,突然就想起晏戈隻比自己大三歲,乃是個實實在在的年輕人。他自小家教甚嚴,也沒什麼兄弟姐妹,做了皇帝之後就更彆說和同齡人相處了。此刻見晏戈如此心中竟然生出些許遺憾,倘若他不是這樣的逆臣,倒是自己身邊難得的可以說說話的人。
楊彥清在家裝病裝的正爽,突然大兒子就如同被廚子追趕的雞一般驚慌的跑了進來,“不好了!爹,不好了爹!”
大清早的就被親兒子詛咒真是晦氣,楊彥清一臉憤怒道:“做什麼急急忙忙的?”
“不好了爹。”大兒子衝進來吼道:“咱家被包圍了!”
“什麼?”楊彥清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咱家被包圍了,兩萬大軍啊,圍了好幾層。”大兒子嚇得都快哭了,“怎麼辦呀爹?”
楊彥清也驚呆了,他做夢也想不打在京城居然有人敢帶兵圍攻他丞相府?他抓著兒子的手道:“是不是晏戈反了?”
大兒子淚眼朦朧道:“不知道啊,我一看見咱家被圍了就趕緊過來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饒是老丞相對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此時也不免懷疑這真的是老夫的種嗎?他憤怒的道:“不知道還不快去問?!”
“嗚嗚嗚……”誰知大兒子居然哭了起來,“爹……我不敢……”
楊彥清:“……”
於是楊彥清隻能穿上衣服在兒子的攙扶下走到門口,一走到門口就見一位身穿黃銅戰甲,背披猩紅披風的將軍站在門口道:“丞相這不是出來嗎?是誰說丞相病的下不了床的?”
楊彥清一看自己家果然被圍了,真是又氣又怕,道:“這位將軍,敢問老夫犯了什麼罪?”
那將軍道:“你沒犯罪呀。”
這下楊彥清更氣了,道:“那你圍了我的府宅乾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犯什麼法?”那匠魂毫不在意道:“卑職乃是大將軍麾下參將徐猛,受命前往甘肅救災,知道丞相也要去甘肅,特地來請丞相一起走,路上也要關照一二。”
楊彥清一聽,立刻氣若遊絲道:“咳咳咳……老夫……老夫病重……”
“什麼病重?”徐猛眉毛一豎,道:“剛剛不還好好的?”
楊彥清大兒子立刻解釋道:“我爹他……”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徐猛對楊彥清道:“你推三阻四吞吞吐吐的,莫不是看不起本將軍,不想和本將軍一塊走?”
“不是不是。”楊彥清道:“絕對不是,老夫……”
“既然不是那就走吧,災民們都等不及了。”說著徐猛一揮手,道:“來人呐,把丞相大人扶上馬車。”
楊彥清死命掙紮,“不不不……我不走我不走……”
但是他六十多歲的人了,哪裡扭得過這些如狼似虎的兵卒,還是被請上了馬車。楊大公子急的不行,“不能走啊,我爹的官服還有印鑒都沒帶呢。”
“哈哈哈……多謝提醒。”隻聽一聲豪邁的笑聲,楊大公子就被徐猛抓住了肩膀,道:“那就麻煩楊公子替丞相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楊大公子還要拒絕,徐猛抓著他的肩膀輕輕一提,他就雙腳離了地。長這麼大還沒有經曆過如此恐怖的事,楊大公子當場就淚如雨下了。
“爹!爹救我啊!”
“讓你給你爹準備,你哭什麼?”徐猛提著楊公子就進了丞相府,“真像個娘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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