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已經昏了頭腦,在晏戈的刺激下糊裡糊塗就寫了這封奏報。他在奏報裡寫晏戈如何膽小,是自己一再堅持才定了這個作戰計劃的,總之把自己誇的沒邊,把晏戈貶的跟什麼似的。晏戈看到內容之後笑了笑,又加了一封自己的奏折上去。
裡麵寫著李直自從來了西南之後,十分張狂,有一點令他不滿的他就以向陛下告狀為威脅。上次受到陛下責問的信之後,我是多麼的委屈多麼的有冤沒出申訴。哪知道李直更加狂妄,居然強行乾涉作戰。還用寫奏報向陛下告狀為威脅,非要我按照他那狗屁不通的作戰計劃打仗。臣把這些都告訴陛下了,萬一臣出了什麼事還希望陛下不要怪臣雲雲。
當這封奏報送到京城的時候,晏戈也按照李直的作戰計劃打了第一場敗仗,不僅如此他還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當李直看著晏戈渾身是血的被人抬著回來後,整個人都懵了,怎麼會敗呢?他那精彩無比的作戰計劃怎麼會敗呢?李直嚇的渾身冰冷。
京城的李秀看到了晏戈的奏報,又是生氣又是愧疚,當場落下淚來。
他在早朝上將這封奏報給朝臣傳閱,然後悲憤道:“這就是你們推選的監軍尚佳人選?萬一大將軍出了什麼事,你們擔當的起嗎?”
這封奏報裡不僅有晏戈的奏報,還有李直親筆寫的奏報,容不得抵賴。所以朝臣們全都失了語,片刻後兵部尚書道:“臣以為晏戈乃是大軍統帥,不論官職還是威信都是李直比不了的,他既然知道李直的作戰計劃狗屁不通,為何還要聽他的?這不是誤國嗎?”
見事到如今他們還不放過晏戈,李秀充滿譏諷的道:“還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要不是你們僅僅見了李直那封虛假的奏報,就非要處置晏戈,他又怎麼會不敢反駁李直?你們呀,真是朕的好臣子呀!”
眾臣被李秀說的麵紅耳赤,偏偏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禮部尚書小心翼翼的提議道:“要不,換個人去監軍?”
話音剛落陳宏就走進了皇極殿,道:“報,陛下,西南有八百裡加急送到。”
李秀道:“快呈上來。”
拆了信封,李秀打開了一看,第一眼就看到了我軍大敗晏戈重傷的消息。他當場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朝臣們見李秀的臉色突然變了,心裡都有了不好的預感。李秀紅著眼睛讓陳宏拿著奏報下去給朝臣傳閱,兵部尚書一看,當場也是臉色大變。在場所有人當初都是支持李直去當這個監軍的,如今人人都蒼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李秀終於忍不住,指著所有人怒道:“如果朕的大將軍出了什麼事,朕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這句話仿若一道驚雷,滿朝文武都是腿上一軟跪在了地上。
“傳令!”李秀歇斯底裡道:“讓晏戈回京診治,將李直押送回來,朕要讓他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麵淩遲而死!”
因為李直的狂妄不僅害晏戈受傷,更是害得軍隊大敗,彆說是淩遲了,就是株連九族也不為過。朝臣們心虛的厲害,更沒有一人敢為他求情的。
這封聖旨送到了西南,西南眾將士高興的每人多吃了一碗飯真是大快人心呐。
晏戈確實受傷了,但並沒有那麼嚴重。他是故意的,看起來好像很嚴重,但其實也隻是看起來而已。
他讓軍師寫了封奏報,說晏戈傷的很重,不宜顛簸隻能留在西南慢慢養傷。並且他擔心戰事,即使傷的很重依然想要留下來繼續指揮作戰。
一封信寫滿了一個臣子的拳拳報國之心,真是讓看到的人沒有不感動到流淚的。
李秀更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哭的不能自己,他一邊哭一邊吩咐立刻把李直帶去淩遲了,還讓百官必須去圍觀。還抽抽噎噎的讓太醫們去西南為晏戈診治,最後他給晏戈回信,在信裡他為自己派李直去監軍而懊悔,又表達了自己的關心。
信送出去之後他還覺得不夠,覺得那張紙根本無法承載自己心意的萬分之一。
晏戈收到回信,知道李直已經被淩遲處死,那些圍觀的大臣有一半被嚇的晚上做噩夢生病起不來床。他揚天大笑三聲,當晚殺了幾百隻豬犒賞三軍。
軍師和將士們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紛紛讚晏戈這招真陰啊,不僅除掉了李直,還狠狠的報複了京城那些官,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晏戈心說這種手段根本不足以體現自己陰險的萬分之一,這樣一來皇帝是不會再派什麼監軍來了。他的部下們就能安安心心打仗了,自己也能快快活活的裝病,為回京之後的事情做準備。
他們這邊興高采烈,可憐李秀因為擔心晏戈而整宿整宿睡不著,短短幾天時間人就瘦了一大圈。一閉眼就是晏戈渾身是血的樣子,他一說不著就爬起來給晏戈寫信。寫完了又想晏戈都傷成這樣了,自己還寫信煩他。於是把寫滿了自己心意的信丟到一邊的箱子裡鎖上,默默的對月流淚到天明。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