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直送到地方之後, 軍師轉頭就去找晏戈了。把李直那仿佛有病的舉動告訴了晏戈,晏戈聽罷, 安慰道:“他就不管他好了,讓他自生自滅去。”
軍師覺得也是, 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這種神經病生氣。
朝廷的人也不知道李直會這麼快就寫奏報遞上來, 這封奏報先是送到兵部, 兵部尚書看到之後當即一拍大腿, 喊道果然狼子野心,然後就匆匆去宮裡見皇帝去了。
麵對兵部尚書的憤怒, 李秀拿著這封奏報卻很懷疑。首先他當然是不相信晏戈是這樣的人的, 其次他覺得李直的這封奏報寫的前言不搭後語,既然是剛到就寫的又是怎麼知道晏戈欺騙君王的?既然連軍營都沒看過, 又怎麼知道晏戈收買將領圖謀不軌的?
他把奏報放下, 對著一臉憤慨的兵部尚書道:“卿家不必如此, 朕覺得這其中定有誤會。”
“有什麼誤會?”兵部尚書一瞪眼,道:“難不成李直還會故意冤枉他?”
那可不一定, 李秀心裡這麼想著, 還勸道:“總不能聽一家之言, 這樣吧,朕給晏戈些一封信,問問他這些是否屬實。”
兵部尚書心說你這樣問他他能承認嗎?剛想反駁,想讓李秀直接派人把晏戈抓回來哢嚓了,就被李秀命陳宏送出了宮。
李秀在信裡照常問候了晏戈,然後表示朕絕對是相信你的, 你就安心的打仗一切有朕在。不過還是要意思意思給自己辯解一下,這樣朕也好向眾臣們解釋,之後把李直的那封奏報一起塞了進去,送去了西南。
當晏戈拆開信封之後,他還好,可把軍師可手下的將領們氣的差點當場狂化。要不是晏戈攔著,他們能直接衝過去抓住李直,將他削成人棍。
軍師冷著臉道:“這個李直,不能留了。”
晏戈點了點頭,手下大將張莽立刻道:“將軍,這事兒交給卑職,卑職一定讓他死的不能更慘!”
晏戈擺了擺手,道:“他剛上了這封奏報轉頭就死了,在那些朝臣眼中豈不是顯得我們心虛,是在殺人滅口嘛?”
“將軍說的對。”軍師道:“現在還不能殺他。”
“那怎麼辦?”張莽道:“難道繼續看著他囂張?”
“當然不是。”晏戈摸了摸下巴道:“我們得讓他死的光明正大。”
怎樣的死法才叫死的光明正大?晏戈說,就是讓他死的沒法喊冤。
李直寫了那封奏報上去,遲遲沒有等來朝廷處置晏戈的消息。他不免心中惴惴不安,難不成其實朝廷處置晏戈的消息已經送來了,但是給晏戈瞞了下來,他是真的準備造反了?
彆看他之前很狂的樣子,隻不過是因為有朝廷給他當後盾,萬一晏戈真的反了,那他這個監軍不就正好可以拿來祭旗嗎?
就在他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晏戈派人來了,說要請他去商量事情。
李直心說完了,他這是準備拿自己開刀了呀。他差點嚇哭了,被幾個兵卒帶去了大帳,戰戰兢兢的見到了晏戈。
晏戈非常和氣,拿出地圖要與李直一起商量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李直一見原來晏戈不是要殺自己,反而對自己客氣了許多,知道他一定是被朝廷敲打過了。於是愈發不可一世,對著晏戈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不管自己對打仗一竅不通,總是晏戈說什麼他都要插嘴,還要教訓晏戈,之後還瞎指揮。
晏戈全程微笑,他說什麼都說是。最後李直越發膨脹,甚至要代替晏戈指揮作戰。晏戈看著李直那可笑的作戰計劃,道:“監軍這個計劃實在冒險,本座可不敢照做。”
李直一臉不屑道:“為將者如此膽小如鼠,怎麼打勝仗?”
晏戈微笑道:“這麼說監軍覺得這樣一定能贏咯?”
“那當然。”李直倨傲道:“本官雖是文官,可也不是沒讀過兵法的。”
晏戈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監軍不如將這計劃寫下來,上報朝廷,這樣如果有個萬一……”
聽了晏戈這話,李直很是不屑。他覺得晏戈就是不想擔責任,這樣沒有擔當的人怎麼做統帥?還不如換了我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