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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可憐的模樣看在溫躍進的眼中,更激發出他的保護欲。他擼起衣袖,作出一副衝上來要打溫粟粟的樣子,吼道:“溫粟粟,你乾什麼,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溫粟粟又將杯子裡剩下來的一點水倒在了他的臉上。

麵上無懼地看著他,一臉地有本事你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看。溫躍進他倒是敢!他們一家都靠她爸,溫躍進除了在林靜好麵前裝厲害之外,根本不敢真的打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手裡頭拿著一個鋁飯盒,打眼就看到溫躍進張牙舞爪的似乎要對溫粟粟動手,趕緊衝過來說道:“乾什麼乾什麼,你還敢打人不成?!信不信我告訴你們連長去!”

這人正是朱連長的老婆,陳月芬。

溫躍進原本就不敢打溫粟粟,此時陳月芬一來,正好算是給了他台階下。他恨恨地看了溫粟粟一眼,朝她放了句“溫粟粟,你以後再敢欺負靜好,看我怎麼收拾你”的狠話,就帶著林靜好走了。

他們兩人一走,陳月芬走到床邊上拉住了溫粟粟的手,問道:“溫同誌,你可算醒了。餓了吧,我給你帶了點吃的,你先吃點。”

陳月芬是地地道道的農村女人,沒讀過幾年書也不認識幾個字,但是人倒是蠻淳樸的,當然了,還透著一股子八卦勁兒。

說起來溫粟粟跟她其實並不算熟,隻不過剛來兵團的時候見到她的兩個兒子,一人給了幾顆糖吃。陳月芬知道這事之後,便投桃報李的也給她送過點東西。隻不過溫粟粟當時一門心思都放在霍溫南的身上,她來兵團的目的就是見霍溫南,

也沒心思交朋友,所以沒跟陳月芬多相處。

沒想到陳月芬竟然還會特意來看她,還給她帶了吃的。

之前溫粟粟說的那些話都被她聽見了,她忍不住問道:“溫同誌,剛剛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是你表妹給你出主意讓你跳進河裡去的?”

溫粟粟點了點頭。

“哎呦,你這個表妹怎麼給你出這種主意的啊!你還不知道那條河叫‘死人河’吧?河水急得很,往年淹死過好幾個人哩!咱們兵團的人都是去北邊那條小河洗衣服的,誰敢去哪裡啊,簡直就是找死!”陳月芬來兵團幾年了,對這邊的事情還是了解的。

這也是林靜好可惡的地方,這條河是林靜好選的,原本溫粟粟還有點害怕,但是林靜好說演戲演全套,去北邊那條小河一看就淹不死人,霍溫南是不會相信的。

也是溫粟粟覺醒之後才確定,林靜好這是想讓她去死啊。

“難怪我以前看著你那個表妹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她表麵上好像對你多好似的,可是說的話卻格外不中聽,原來是沒安好心啊……”陳月芬是當媽的人了,自然懂這其中的感受,連歎幾口氣,“你這姑娘也真是的,她讓你去你就去啊,要是你真出點啥事,你爸媽還要不要活了!”

溫粟粟眸子低垂,也是一陣後怕。

陳月芬見溫粟粟這個樣子,也不忍心說她什麼了,又顧念她剛醒過來,讓她先吃點東西再說。

打開飯盒,裡麵是一碗麵疙瘩。從家裡帶到衛生所,稍微有些糊了。若是從前的溫粟粟指定有些嫌棄,但這到底是陳月芬的一番好意。

她端著飯盒吃起來,味道倒是意外的很不錯。麵疙瘩帶著些許韌勁兒,蔥是用油爆過的,放進來蔥香味更濃。

溫粟粟餓壞了,倒是將這麵疙瘩全部都吃完了。

她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陳月芬說道:“麵疙瘩很好吃,真是太謝謝你了,等會兒我回宿舍拿了糧票還給你……”

這時候大家乾什麼都是要用票的,就算在兵團吃飯,那也是月初給每人發每個月的口糧票,去食堂打飯的時候都是需要糧票飯票的。

溫粟粟不是占便宜的人,吃了彆人的東西,自然就想著要還回來。

倒是陳月芬

接過飯盒說道:“你瞧瞧你,說的什麼話,不過就是一碗麵疙瘩,跟我這麼客氣做啥?行了行了,你好好再休息休息,我得回去給我家裡那倆討債鬼準備午飯了。”

說完走到門口,又回頭交代溫粟粟:“你以後可注意著點你那個表妹,可彆再被她給騙了!”

“放心吧,陳大姐,騙不了。”溫粟粟答道。

之前她是被迫降智走劇情,現在意識覺醒了,隻有她打臉白蓮花的份,怎麼可能再著白蓮花的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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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溫粟粟在剛跳下河的時候立馬就覺醒過來,自己爬上了岸,所以她其實沒有大礙。之所以會昏迷,大概是因為意識突然覺醒所導致的。

在衛生所又休息了一會兒,再次醒來時,溫粟粟決定回宿舍一趟。

畢竟她的東西都在宿舍,等會兒吃晚飯的時候去食堂打飯還得回宿舍拿飯票才行。他們所屬的兵團是黑龍江第二師五團三連,這兒不論男女知青,宿舍都是那種大通鋪的,睡的是炕。

這兒的建築物也都是以土房子為主,看起來破敗不堪,但是這兒的人倒是充滿了精神。

因為溫粟粟保留著穿書以後的記憶,所以對於這裡的環境接受能力很高,儘管她的心裡還是稍微有些嫌棄的……

走到了宿舍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溫粟粟就聽見屋內傳來了林靜好和彆人正在說她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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