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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粟粟從她的皮箱子裡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和一些瓜子兒,就去了陳月芬的家裡。

溫粟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醒過來時的那碗麵疙瘩,令她記住了陳月芬的好。隻不過她目前手上也就隻有一些糖果,正好可以拿來送給陳月芬的兩個兒子。

大的叫大柱,小的叫二柱,都是小名。

現在的孩子一般都是叫小名的,等到讀書之後才慢慢的叫學名,看他們這起名方式,估計以後還得再生三柱、四柱、五柱……

不過這在七十年代也算正常,溫粟粟不會用自己的價值觀去要求彆人。每個時代都有那個時代的特色,溫粟粟尊重大家的選擇。

陳月芬見了溫粟粟也很熱情,倒也沒推脫溫粟粟給孩子們的大白兔奶糖,隻是讓孩子們跟溫粟粟道了聲謝,就讓他們上一邊兒玩去了。

“你來得正好,留下來吃晚飯吧,等孩子爸回來了就能吃了。”陳月芬說道。

說實話,陳月芬的手藝很是不錯,至少比食堂師傅燒的大鍋飯好吃多了。溫粟粟想了想,也沒拒絕,而是順勢說道:“陳大姐,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兒?說句心裡話,我覺得你的手藝挺好的,要是可以的話,我想以後都來你們家吃飯,飯票我也會照給,比在食堂吃的時候每一頓多給一分飯票,行嗎?”

說句實在話,來兵團的都是知青。

什麼叫知青?那就是知識青年。陳月芬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婦女,那些知青都不是很願意跟她相處,甚至還有人偷偷在背後嘀咕,連長怎麼娶了這麼個老婆。

能跟溫粟粟交好,陳月芬也是很高興的。在她看來,溫粟粟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

她將菜都上齊了,被炸的酥香金黃的酥肉,邊上還擺放著一小疊的辣椒末,將酥肉在辣椒末裡滾上一圈兒,吃起來的時候便又有酥肉的香,又有辣椒的辣了。

南瓜藤和花是陳月芬從兵團的菜地裡掐來的,花是雄花,結不出來南瓜,雌花是不能摘的,還得留著結果呢。南瓜藤上麵有一層毛絨絨的刺,清理起來稍許麻煩,但若是燒的好,味道很是不錯。南瓜藤是先焯了水,再用

豬油炒的,一疊黃綠相見的小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兒,清新可口。

值得一說的是陳月芬包的肉包子,北方人大多是吃麵食的,尤其是愛吃包子、餃子、麵條。陳月芬做包子的手藝還是當初跟她那個在國營飯店當廚子的舅舅學的,包子好不好吃,最重要的還得看麵發得好不好,麵若是發得好了,包子蒸出來的時候,包子皮兒便又軟又香。

包子餡兒的和法也是陳月芬的舅舅教的,輕易不外傳的。

誰吃了陳月芬做的包子,都得讚賞一句“好吃”。

菜式雖說不多,但是分量卻是足夠了。

陳月芬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說道:“你喜歡吃就行,你以後就每天來我們家吃吧,不過就按照在食堂吃的飯票給就行,不用多給,你那點飯量,還怕我吃虧啊?”

陳月芬爽朗地笑了幾聲。

見陳月芬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溫粟粟心裡頭也很高興,點點頭說道:“行,那我都聽你的。”

“還有啊,小溫,你以後就叫我月芬姐吧,叫陳大姐聽起來又見外又不好聽,月芬姐聽起來親近多了。”陳月芬說道。

“誒,月芬姐,那你以後就叫我粟粟好了。”溫粟粟點點頭,朝陳月芬抿嘴笑了笑。

陳月芬盯著她看,嘴裡嘀咕著:“瞅瞅這閨女啊,長得可真俊。上次你們知青們來的時候,我就帶著我們家小子在後頭看,打眼就瞧見了你,你是裡頭長得最俊的!”

“月芬姐,你可彆再誇我了,都誇得我不好意思了……”雖說溫粟粟都從小被誇大的,可是也經不住陳月芬一來就誇。

兩人正說著呢,門被推開了,朱連長從外頭走了進來。

溫粟粟叫了聲“連長”,陳月芬把情況跟朱連長說了一下,朱連長倒是沒多說什麼,隻不過吃好了飯之後,這才對溫粟粟說道:“小溫同誌,你陳大姐的手藝還可以吧?吃的怎麼樣?”

陳月芬原本在廚房裡洗碗,一聽見這話,立馬探出個頭來,糾正道:“是月芬姐!”

溫粟粟被她逗得輕笑了一聲,但是看著朱連長稍微有些嚴肅的表情,心裡頭猜出朱連長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應該是跟她有關的,而且估計還不是什麼好消息。

她雖然穿書了

,可是按理來說溫粟粟的劇情在她跳河之後就要結束了,所以她對於接下來的劇情是什麼,也並不清楚。

隻能點了點頭說“月芬姐的手藝很好,有家的味道”,便等待著朱連長接下來的話。

果然,她並沒有猜錯,朱連長的確是有話要跟她說。其實要是今天她沒有來這兒吃飯,朱連長還得去宿舍找她,跟她說明一下情況。

“既然好吃,那以後就常來吃。”朱連長說完,又道,“小溫同誌,你來到兵團之後的表現,我們做領導的都看在眼裡。我們知道你跟霍參謀長的關係,但是你是作為一名兵團戰士來到兵團的,既然來到了這裡,就得遵守兵團的紀律。無紀律不成方圓,所以我們領導開會,商量了一下對於你前些日子鬨出來的這些事情的處分。”

溫粟粟已經猜到了朱連長會這麼說,隻不過她還猜不出來兵團對她的處分會是什麼。

所以也沒有接話,繼續等待著朱連長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