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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陳月芬不乾了,連手裡的那個碗都沒洗完,就趕緊衝了出來。

護犢子一般將溫粟粟護在了身後,不高興地朝她男人說道:“咋還要處分啊?粟粟妹子大老遠的來到邊疆容易嗎?你們這些做領導的不說多關心一下,咋一上來就要處分呢?可真有你們的。”

溫粟粟心中一暖,更加確定陳月芬是個真誠、可以深交的好大姐。

隻不過也明白陳月芬這樣鬨是沒用的,於是拉著陳月芬勸道:“月芬姐,這種事情也不是連長一個人能決定的,再說了我也深刻認識到了我的錯誤,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對,的確應該受到處分,還是先聽聽連長說的處分是什麼吧。”

連長聽了這話,不由得又看了溫粟粟一眼。

隻見她站在陳月芬身後,露出一張精致小巧的臉蛋,烏發被紮成了兩條辮子垂在胸前,身上穿的衣服眼色鮮亮,款式也很新穎。這樣的女娃兒,一看就是從小被父母寵著的,家裡條件好,聽說原本可以不來兵團的,卻非要跟過來。

隻不過來了半個月,訓練也沒認真訓練,竟想著怎麼找霍參謀長了。雖說她跟霍參謀長定的有娃娃親,可兵團又不是處對象的地方。更何況她三番四次的這樣,

鬨出了不少的事情,讓女排排長去找她談話之後仍舊不知悔改。

所以這次的處分,也是團長和他們大家共同認可的結果,那就是把她調到離兵團遠一點的屯子裡當插隊知青去,免得以後再鬨出事情來。

可是溫粟粟剛剛又說了這樣的一番話,倒是挺讓朱連長吃驚的。

要是一開始就端正態度,深刻的認識自己的錯誤,還能有後來的事情嗎?

隻不過處分都已經出來了,如今檢討也晚了。朱連長隻能說道:“能夠認識到錯誤是一件好事,這次兵團決定將你調到黑河屯裡去插隊,也隻是暫時性的。將來你要是表現的好,認識錯誤認識的深刻,團裡也不是不會把你再調回來。”

“小溫同誌,去了黑河屯之後,有時間也可以來這兒看看你月芬姐。”朱連長說道,最後這話恐怕是怕溫粟粟一時之間接受不了,特意說來安慰她的。

溫粟粟眨了眨眼睛。

倒是陳月芬立馬就炸毛了,她氣得不得了。她好不容易剛認識個妹子,咋就要把人調到黑河屯去了呢?

“黑河屯離咱們兵團四十多裡地呢,她一個小姑娘咋來啊?再說了,黑河屯那地方的插隊知青,待遇能比得上咱們兵團嗎?你讓她去黑河屯,她怎麼吃得消?粟粟到底煩什麼錯誤了?不就是跟霍參謀長多說了幾句話嗎?他們兩個可是定了娃娃親的,就差領個結婚證了,說句不好聽的,粟粟可是霍參謀長的半個老婆了,他們多說幾句話又咋了?怎麼就要把人都調到黑河屯去了?你說說看,你們這不是趁霍參謀長去省城開會,故意欺負粟粟嗎?”

陳月芬一連串的說下來,愣是不帶停頓的。

溫粟粟在心中暗暗佩服陳月芬的同時,又糾正了一下她的錯誤。

彆的說的都挺對的,就是她隻是跟霍溫南多說了幾句話,她是霍溫南半個老婆,以及兵團領導是趁著霍溫南去省城開會,才把她調到黑河屯去的這種說法,是不對的。

她來到兵團的半個月裡,可不隻是跟霍溫南多說了幾句話那麼簡單……

在林靜好的慫恿,再加上她的降智之下,她為了在霍溫南麵前刷存在感,無所不用其極。裝崴腳,裝暈倒,寫情書,把霍溫南穿

過的衣服偷出來去洗,結果還把人的內褲給洗壞了……

看到有女同誌跟霍溫南多少幾句話就生氣,甚至於昨天,她還一把將跟霍溫南一起長大的劉敏雅一把推倒在地,害得劉敏雅的手被蹭破了皮。劉敏雅是文工團的,聽說當天還得上台表演敲鼓,手受了傷就沒辦法表演了。

儘管當時溫粟粟推劉敏雅是有原因的,劉敏雅也不是什麼善茬,可是在霍溫南的視角,的確就是她無理取鬨。

所以霍溫南才忍無可忍地嗬斥了她,還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不願意跟你接觸。雖然我們之間有婚約,但是現在時興自由戀愛,早就不興包辦婚姻那一套了。溫粟粟同誌,我請你以後可以自尊自愛,不要再做那些無畏的事情,我是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女孩的。”

嗐,雖說那些破事都是被劇情支配,降智後的她做的。可是想起這番話,溫粟粟心裡頭還挺難受的。

但是在她覺醒後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從此以後再也不糾纏霍溫南了。

她就是覺得,這次兵團將她調到黑河屯去插隊的處分,並不是像陳月芬說的那樣,是故意等霍溫南走了之後的決定。就算霍溫南在場,對於這樣的處分,應該也是喜聞樂見吧。

隻不過在兵團她尚且覺得環境太差,要是去了黑河屯,她估計更加受不了。甭管霍溫南想不想她離開兵團,溫粟粟自己就是第一個不想。

大不了以後離霍溫南遠一點,兵團她還是不願意走的。

“這是領導的安排,你要是不服氣你找領導理論去。”朱連長沒好氣地說了陳月芬一句。

陳月芬氣哼哼地:“你等著,等霍參謀長回來,我可等好好跟他說一說這事。”

下一刻,便聽見溫粟粟說道:“連長,對於組織上的安排我肯定是服從的,不過我聽說那門兵團目前是不是很缺衛生員?”

“衛生員倒是缺,隻不過你這話的意思是……?”朱連長不解道。

溫粟粟聽罷,嘴角一揚,缺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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