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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霍溫南赫然成了溫粟粟唯一的救命稻草。她顫抖著身子,纖細白嫩的藕臂如同水蛇一般,抱住了霍溫南的胳膊。仿佛她若是不小心撒手,就沒人能保護她了。

她抬著那張小臉,心裡頭還挺委屈的,霍溫南不是說沒事了嗎?怎麼還有老鼠在叫!騙人!

霍溫南低頭看她,她身上的裙子原就是睡覺穿的,領子開得有點大,露出白淨如玉的肌膚,性//感的鎖骨,輕薄的麵料包裹著玲瓏曲線,她似乎是真怕極了的,看著嬌小,此時力氣倒是大得很,抱著他手,他都沒辦法將手臂抽出來。

霍溫南薄唇一抿,將臉側過去趕緊不再看了。

若是平時,恐怕他早就臉色一沉,二話不說就抽出手,轉身走了。可看著溫粟粟這個模樣,他終是軟了幾分心思,說道:“我去看看。”

他的話剛說完,溫粟粟就趕緊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她的臉上有些怯意,這四周黑漆漆的,除了霍溫南手中拿著的手電筒,再沒彆的光亮。但她怕的並不是這黑暗,而是躲在黑暗當中的老鼠。要是沒有老鼠,她都敢摸著黑翻幾個跟鬥。

唯獨這老鼠,她是打心底裡怕。

霍溫南見溫粟粟要跟著,倒也沒有反對。隻是走了兩步,見溫粟粟跟個掛件似的,就真長自己身上了一般,死死的摟著自己的手臂不撒手了。

他停下來,視線落到她那雙抱緊了他手臂的手上。她的手很好看,修長、纖細,蔥白一般,指甲修剪的圓潤可愛。

這是他從來沒有發覺過的,從前溫粟粟一接近他,他就覺得頭疼。

溫粟粟見他不走了,有些疑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過於害怕,竟然直接抱住了霍溫南的胳膊。

她皺皺眉頭,趕緊將手鬆開,有些彆扭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彆多想,我以前被老鼠咬過,最怕老鼠了……”

說完這話,溫粟粟避免讓他誤會,還十分自覺的鬆開了抱著他手臂的雙手。

“嗯,我知道。”霍溫南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就在他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衣擺被人給揪住了。霍溫南扭頭看了一眼用雙手揪住自己衣角,一臉的我要是不抓點什麼我害怕的溫粟粟,嘴角抽搐了一下,倒也沒讓她鬆開。

從這兒走到休息室沒幾步路,有霍溫南打頭陣,溫粟粟提起的心放下來許多。儘管她不太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至少現在,霍溫南對於她來說還是挺有安全感的。

走到了休息室,霍溫南拿著手電筒照了一圈,沒有發現老鼠,倒是發現床頭的桌上放著兩顆大白兔奶糖,隻不過已經被老鼠啃掉了一半。

溫粟粟皺了皺鼻子,在心裡罵了臭老鼠一聲,呸,他奶奶的,她還說呢,那老鼠好端端的乾嘛爬到桌子上去,原來是來偷吃她的大白兔奶糖來了!

見霍溫南低頭看自己,溫粟粟還以為他是沒看到有老鼠在,覺得自己在騙他。她撇了撇嘴,指著桌上的大白兔奶糖,說道:“我沒騙你,這兒就是有老鼠,那糖不是我吃的,是老鼠吃的。”

她嬌嫩的唇抿起來,一臉的不信你自己去看,反正我沒騙你。

霍溫南沒覺得溫粟粟在騙他,畢竟哪個傻子吃糖的時候會連著包裝紙一塊兒吃的?就連三歲的小孩兒也不帶這樣的。

他走過去,再次用手電筒在角落裡照了一圈,還是沒發現老鼠。見溫粟粟光著腳丫子,地上涼,他走到床邊把鞋子放到她麵前,說道:“穿上。”

溫粟粟見沒有老鼠,膽子也大起來了,鬆開了霍溫南的衣角,彎腰去穿鞋。

她這條裙子是用來睡覺的,所以領口做的比較大,這樣子比較舒服,不像白日裡穿的那些衣服,領口緊緊的,若是夏天,悶得要命!

故而她一彎腰,便露出胸//前一片嬌//嫩雪白。尤其是從霍溫南這個角度看過去,隱約還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霍溫南壓根沒想到會這樣,登時心頭一跳,趕緊將頭扭到一邊去了。縱使驚鴻一瞥,霍溫南的麵色一紅,難得的在他平日裡看起來嚴肅的臉上見到不一樣的色彩。

“咳。”霍溫南輕咳一聲,看了一眼旁邊掛在衣架子上的,溫粟粟的外套,於是伸手將外套拿過來,準備等溫粟粟將鞋子穿好之後,再讓她把衣服穿上。

穿裙子睡覺沒什麼,他妹妹也是這樣穿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溫粟粟跟前還有一個他。大晚上,他們兩個在一處,她身上隻穿著這麼少的衣服,不叫人多想都難。

溫粟粟穿好一隻鞋子,正準備穿第二隻鞋子的時候,突然感覺哪兒又有微弱的‘吱吱’聲,然後側過臉一看,就發現之前在桌上偷吃大白兔奶糖的那隻灰毛大老鼠,正躲在床底下!

溫粟粟嚇得一個激靈,什麼穿鞋子都給忘了,直接跳起來往霍溫南的身上撲過去,手腳並用,如同樹袋熊一般掛在了霍溫南的身上,聲音顫抖:“有……有老鼠,在床底下……”

接著便聽到悉悉索索的幾聲,那隻灰毛老鼠一下子就溜之大吉了。

霍溫南正準備把衣服給她,沒想到會來這麼一出,冷不丁被撲了個滿懷。

他的呼吸之間,帶著她身上的清甜,二人的呼吸混合到一處。霍溫南清楚的感覺到,溫粟粟胸//前的柔軟正擠壓在他的胸//口。

他的呼吸一滯,登時口乾舌//燥,喉間滾動,他禁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喜歡他的人很多,但他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女人隔得這麼近,近的他的耳畔都是溫粟粟綿軟的呼吸。饒是之前溫粟粟一直黏著他的時候,雖說也做出一些令他不喜的舉動,譬如偷拉他的手之類的,但今天這樣,的確是頭一回。

霍溫南身子僵直,正準備讓溫粟粟鬆手,卻聽到了走廊上的動靜。

接著,另一道手電筒的光束照了過來,落在了霍溫南與溫粟粟的身上。鄧進步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是被謝誌毅叫醒的,謝誌毅告訴他剛剛溫粟粟尖叫出聲,因為謝誌毅的腳不方便,沒辦法走路,於是他家參謀長就出去看看了,結果去了一會兒的還沒回來,謝誌毅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於是叫他去看看。

然後……

然後他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溫粟粟的頭發以及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緊緊地摟著他們家參謀長的脖子,就連鞋子都掉了一隻……

至於他們家參謀長,手裡頭還拿著溫粟粟的衣服,他仔細一看,還發現參謀長的臉有些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辦事過於激動,還是彆的什麼……

總之,鄧進步現在心裡亂的一批,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是溫粟粟在占他家參謀長的便宜,還是參謀長不是人,大晚上的就扒了人溫粟粟的衣服……

霍溫南見鄧進步站在門口,隻差一點把‘震驚’兩個字寫在臉上,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他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命令一般地對溫粟粟說道:“下來。”

溫粟粟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看到那隻灰毛老鼠躲在床底下的樣子,她哪裡還敢下去?她覺得她要是一下地,那該死的老鼠肯定要撲過來咬她的腳指頭!

她小的時候就是被老鼠咬了腳指頭,疼得她直哭不說,從此之後心理留下了陰影。

“我害怕……”溫粟粟不管霍溫南怎麼想,就是不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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