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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話聽到鄧進步的耳中,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覺得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是他家參謀長不做人,欺負人家小姑娘了,要不然溫粟粟怎麼會說‘害怕’呢?

鄧進步欲言又止,真想不通他們參謀長那樣的人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參謀長在來他們兵團之前是在部隊的,聽說年年都是優秀標兵,當兵沒幾年的工夫就升了連長,後來直接被調到他們兵團做了參謀長。

在鄧進步的心中,參謀長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參謀長聰明,做什麼事情都是彆人想得到的他老早就想到了,彆人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得到。聽說參謀長還被推薦上過清華的工農兵大學呢,是大學生。

可他怎麼都想不到,參謀長怎麼就在溫粟粟這個陰溝裡,翻船了。明明之前溫粟粟怎麼投懷送抱,參謀長都不為所動的,現在卻……

就在鄧進步腦子裡一鍋亂燉的時候,又聽見霍溫南說道:“老鼠已經跑了。”

“之前你也說老鼠跑了,結果還有,你騙人。”溫粟粟就跟賴在霍溫南身上了似的,甕聲甕氣的開始耍無賴。

霍溫南:“……下點下來,不然我生氣了。”

溫粟粟:“……我不。”

霍溫南:“……”

知道溫粟粟這是打定主意不肯下來了,霍溫南也不跟她繼續耗著了,直接將她抱到了桌子旁邊,然後放了上去。

溫粟粟沒想到霍溫南會這樣做,一想起這桌子被灰毛老鼠爬過,就惡心的直皺眉頭,隻敢用那隻穿上了鞋子的腳踩著桌子,另一隻沒穿鞋子的腳騰在半空中,唯恐赤著腳踩到桌子。

“我鞋子還沒穿呢,你幫我拿過來。”溫粟粟氣得腮幫子微微鼓起來,她隻靠一隻腳支撐著,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好幾次差點摔倒。

這可是桌子,要是摔下去肯定疼。

霍溫南正拿著手電筒照著櫃子那邊,那兒是老鼠藏身的好去處,朝鄧進步說道:“小鄧,你去把溫粟粟的鞋子撿起來給她。”

鄧進步聽著他們的對話,這會子終於把事情給理清楚了。原來是溫粟粟怕老鼠,看到老鼠了大聲尖叫,然後他們參謀長就過來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溫粟粟就趁此機會抱住了參謀長,接著就被他看到了。

將一些都理順之後,鄧進步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他誤會參謀長了。

至於溫粟粟……

鄧進步看了一眼單隻腳蹲在桌子上,搖搖晃晃的溫粟粟,撓了撓頭,老鼠可怕嗎?老老實實的將鞋子撿起來,遞給了溫粟粟。

溫粟粟接過鞋子穿上,便聽見鄧進步指著桌上被啃了一半的大白兔奶糖問道:“這是你吃的啊?怎麼連著糖紙一起吃?”

溫粟粟有些無語:“……”

於是給了鄧進步一個‘你連著糖紙一起吃一個試試看’的眼神。

霍溫南找了一圈,發現屋子裡的確有老鼠,還不少,但是大晚上的又沒有燈,隻能借助手電筒的話不好抓。

霍溫南提議明天再抓老鼠,但是溫粟粟那麼怕老鼠,今晚肯定是不能再睡在這兒了,還好衛生所還有幾間空病房,她可以去彆的病房裡睡上一晚。

“走吧,送你去病房睡覺。”霍溫南看向嫌棄的離那幾顆大白兔奶糖遠了一些的溫粟粟說道。

溫粟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這手表是在百貨大樓買的,款式彆致,做工精致。腕帶是用珍珠做的,潔白瑩潤,襯的溫粟粟的膚色如雪。

經過這麼一同鬨騰,如今已經快要十點了。明天還得早起乾活,雖說她不用像彆人那樣割麥子,可作為衛生員,更加不能分心,一定得休息好才行,溫粟粟沒說什麼,打算從桌子上下來。

可是這桌子挺高的,一時之間還沒那麼好下來。鄧進步見罷,手疾眼快的將手伸過去,打算扶溫粟粟一把,他是警衛員,總不能讓他家參謀長扶吧。

參謀長一直以來都對溫粟粟沒意思,剛剛被溫粟粟抱了一下,心裡頭估計已經快煩死了,要不然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呢。

結果下一刻,鄧進步就看到他家參謀長朝溫粟粟伸出手來。

溫粟粟倒是沒注意那麼多,隨便選了個就近的胳膊虛扶了一把,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她伸手將耳畔的頭發彆到耳後,露出圓潤可愛的耳垂。

在霍溫南和鄧進步的陪伴下,溫粟粟選了一間病房。

病房裡麵出了兩張床和床頭櫃之外就沒有彆的東西了,不像是休息室,因為平時衛生員需要值班,所以東西放的有點多,再加上溫粟粟還往那裡放糖果,不引來老鼠才怪,病房裡老鼠是沒地方藏的。

仔細找了一遍,將床頭櫃也翻了個遍發現沒有老鼠,溫粟粟這才鬆了口氣,打算就在這兒睡一覺。

霍溫南將溫粟粟安置好,也得回去了,雖說他背後的傷口不算嚴重,但到底是傷員,也得好好休息。

鄧進步跟著霍溫南走出了病房,溫粟粟看著霍溫南頎長挺拔的背影,抿唇小聲說了句:“謝謝你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鬨出來這麼多都是她引起的。霍溫南能不在她被嚇哭的時候直接撇下她不管,還能幫著她回去抓老鼠,她心裡頭還是挺感謝的。

霍溫南步子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走了。

溫粟粟也沒指望霍溫南能給她什麼好臉色,現在想想看她方才對霍溫南做的那些事情,霍溫南能忍住不教訓她就不錯了。

溫粟粟撇屁嘴,把門關上之後又上了栓,就怕再有老鼠鑽進來。她不怕一個人睡覺也不怕黑,隻要沒老鼠就行。

她打著手電筒,將被子整理好,正準備睡覺,卻發現地上有一顆亮晶晶的東西。走過去撿起來一看,發現是一顆紐扣,好像是霍溫南襯衫上的紐扣。

因為今天她要給霍溫南上藥時,霍溫南一直僵持著不肯將衣服脫下來,所以她注意過他衣服的扣子,就是這個樣子的。

溫粟粟拿起扣子,將門打開,正準備去還給他,沒走出幾步,就聽見鄧進步的聲音。

他問霍溫南:“參謀長,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霍溫南抿唇,直截了當:“那就彆問。”

“不行,參謀長,我不問我這心裡頭就跟貓撓似的,睡覺都睡不舒坦。”鄧進步同誌儼然忘記了自己每次睡覺時都香的直流口水的樣子,問道,“參謀長,我就是想知道,你對溫同誌到底是什麼感覺?”

“就是……就是你喜不喜歡溫同誌?我記得你以前看到溫同誌就躲得遠遠的,要是她敢牽你的手,你肯定特彆生氣,可是今天溫同誌都那樣抱著你了,你好像也沒之前那麼生氣……”鄧進步撓了撓頭。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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