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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粟粟拗不過徐月紅,還是答應了去找霍溫南借相機。

主要也是因為自從上次溫粟粟跟霍溫南說開之後,兩人的關係也不像之前那樣了。說到底兩人小時候也算是一起長大的,要是之前沒有被降智支配,霍溫南也不會躲著她。

徐月紅也是看他們的關係緩和了,所以才讓溫粟粟去的。

若是從前的話,有人看到溫粟粟往霍溫南的宿舍那邊走,必然會十分的緊張,因為她這一去準沒好事……

但是最近溫粟粟的確改變了許多,沒有再像以前那樣不著四六。再加上,最近霍溫南跟溫粟粟似乎走得還挺近,聽說兩人都在朱連長家裡搭夥吃飯。

誰也不知道這其中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朱連長家裡的飯太好吃了,還是霍參謀長跟溫粟粟兩個人之間產生了點什麼火花。

大家會偷摸著議論,但其實也管不著,畢竟霍溫南跟溫粟粟那是從小定了娃娃親的,就算真好上了,那也沒啥。

溫粟粟可不曉得那些人的心思,反正她跟霍溫南說的清清楚楚,她以前做錯了,也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這些都是她的真心話,雖然她心裡頭也覺得霍溫南長得好看,但霍溫南好看歸好看,她又不是那種會因為對方好看,就死乞白賴上趕著倒貼的人。

霍溫南到底是參謀長,住的宿舍可比他們好多了。

門是關著的,溫粟粟心想這已經是下午了,他應該不會在午休,於是敲了敲門。

屋內,霍溫南脫-光了上衣,正在自己擦藥。

自從楊思芳被從水庫調回來之後,溫粟粟管麥子地,楊思芳留在衛生所,霍溫南每次去衛生所上藥都是楊思芳。

原本從前也不會覺得彆扭,可現在怎麼都覺得彆扭,尤其是一回頭就發現給他上藥的那個人不是溫粟粟,他心裡頭挺不舒服的,於是乾脆配了藥膏回宿舍擦。

讓鄧進步那小子給他擦藥那是不可能,那小子手上沒個輕重。所幸現在背上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他自己也能擦。

藥膏還沒擦好,他就聽到了敲門聲。

平時來找他的也隻有鄧進步,霍溫南沒有多想,走到門口,直接將門打開了。門剛一打開,便看見了站在門口,正準備再敲幾下門的溫粟粟。

壞就壞在,溫粟粟原本以為霍溫南沒有聽到敲門聲,打算再敲一次,哪裡曉得門就這麼被打開了。而她敲門的手壓根來不及收回來,就這麼……敲在了霍溫南的身上……

具體一點就是……霍溫南胸前的那一顆小豆豆上……

霍溫南的肌肉緊實,有些冰涼。

溫粟粟心頭一跳,第一時間就是抬頭去看霍溫南的表情,他的眸光幽深,看到了獵物的鷹一樣盯著她,令溫粟粟頭皮發麻,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動作的手也開始哆嗦起來。

哆嗦也就算了,偏偏在她想要縮回手的時候,還不小心在霍溫南的胸口再次碰了一下。隨後溫粟粟就感覺到,她碰到的那個小豆豆發生了一些變化。

霍溫南麵色一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以及溫粟粟柔嫩的手。

氣氛到了冰點。

溫粟粟趕緊縮回手,將身子背過去,有些尷尬地說道:“那……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敲一下門而已,沒想到你會突然把門打開,還……還沒穿衣服……你趕緊去把衣服穿上吧。”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霍溫南luo上半身,但的確是第一次碰到他胸前的小豆豆,不好意思是正常的。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霍溫南已經快速的將衣服穿上了,見溫粟粟還是背對著自己,說道:“我穿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說完這話,他走進宿舍,坐在了床上,問溫粟粟:“有什麼事嗎?”

溫粟粟也跟著走進來,門被風吹的關了一些,但並沒有關嚴實,就這麼虛掩著。不過這樣正好,若是將門關牢了,指不定彆人又要誤會了。

霍溫南的宿舍倒是比她的宿舍大不了多少,就是環境要好多了。值得一說的是,霍溫南的宿舍收拾的十分整潔,這讓溫粟粟以前固有的男生宿舍都特彆亂的思想一下子就瓦解了。

尤其是疊得跟豆腐塊一樣的被子,溫粟粟剛來兵團的時候,就學了疊被子,可是她疊來疊去也疊得不夠好。

溫粟粟用咳嗽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我是來找你借一下相機的,我們班長今天生日,想拍一張穿著軍裝的照片寄回去,我想起上回在月芬姐家裡的時候,聽她說起過你有相機,就過來找你了,沒想到……咳咳咳……”

“我是有相機,你拿去用吧。”霍溫南說著,拉開了抽屜,從裡麵取出來一個跟他的手掌差不多大的相機。

不得不說,相對於溫粟粟的尷尬,霍溫南看起來比她淡定多了。對此,溫粟粟不由得在心裡對霍溫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瞧瞧,真不愧是參謀長,果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哪怕是遇到如此尷尬的事情,也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牛批啊。

溫粟粟接過相機,隨便擺弄了一下,但是發現現在的相機跟後世的相機很不一樣,她家裡雖說也有相機,但是從前都是爸爸給她拍照,她還真沒用過相機,她一是自己拿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用。

霍溫南應是發現了她不會用,於是又將她手裡的相機拿了過去,抿唇道:“我教你。”

“按這個開關,然後按這裡。”霍溫南教溫粟粟。

溫粟粟湊過來看,兩人隔得很近,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好在溫粟粟很快就學會了,她往後退了好幾步,感覺自在多了。

霍溫南正好拿起相機,對著溫粟粟‘哢嚓’一聲,拍了一張照。

“試一下光。”霍溫南說道。

照片裡的溫粟粟,站在窗前,窗戶半開著,風吹進來,天藍色的窗簾迎風而動,似浪花。而站在窗前的溫粟粟,應該是沒想到霍溫南會拍自己,所以看過來的眼神當中含著一絲驚詫。

耳鬢的發絲被風吹的揚了起來。

雖然是黑白照,但格外驚豔。

一般用來試光的照片,大多數都是會刪掉的,可是霍溫南滿意極了這張照片,自然不會刪掉,他將照相機遞給溫粟粟:“你來拍一張試試看。”

溫粟粟接過相機,對著宿舍裡的四周看了看,沒找到什麼好拍的,原本打算要麼拍一張霍溫南的照片。可是在轉身的時候,宿舍門被人推開了,鄧進步站在門口,表情震驚的如同見了鬼一樣,麵目猙獰。

“哢嚓”。

溫粟粟將鄧進步拍了下來。

鄧進步壓根就沒工夫去管自己剛剛那個慫樣是不是被溫粟粟給拍下來了,他實在是太震驚了。溫粟粟怎麼會在他們參謀長的宿舍裡???

而且兩人看起來好像還很親密!!!

參謀長上回不是說沒有喜歡上溫粟粟嗎……

他的頭大了。

溫粟粟壓根就沒猜到此時此刻的鄧進步腦子裡的風暴,見自己用相機拍的還挺好,心想著這個時候,蘇立春她們應該已經把軍裝給借來了,她還是彆耽擱了。

“我已經會用了,謝謝,我用好了會來還你的。”溫粟粟朝霍溫南說道。

溫粟粟走後,鄧進步看向霍溫南,霍溫南低垂著眸子,朝自己的胸口看了看,似乎又想起什麼,將眉頭擰了起來,看得鄧進步一頭霧水,總覺得今天的參謀長有點怪怪的……

還有剛剛參謀長跟溫粟粟站在一塊兒,要不是他親耳聽到參謀長說沒有喜歡溫粟粟,他都得以為他們在處對象了,看起來還挺般配的。

鄧進步意識到自己竟然會產生這樣的想法,趕緊搖搖頭將這些想法趕走,然後出來自己過來的目的:“參謀長,薑團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說要跟你商量一下水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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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粟粟來到跟大家說好的集合地點時,徐月紅和蘇立春已經在了,她們成功的借來了軍裝。

蘇立春已經換上了,她是短發,原本就長得有幾分英氣,如今換上了軍裝,還真有幾分軍人的氣質,要是再挎上一把木倉,那就更加神氣了。

不過他們這兒是生產建設兵團,並不是正經部隊,所以除非邊防連的兵團戰士,他們是不會配發木倉的。

徐月紅老遠就看到了溫粟粟,趕緊朝她揮揮手:“粟粟,我們在這兒呢!”

溫粟粟稍微加快了步子,跑到了徐月紅和蘇立春身旁,微微喘了喘氣,白淨的麵上紅了幾分,看起來更加好看了。

徐月紅拉著溫粟粟,指著蘇立春看:“粟粟你快看,班長穿軍裝的樣子神氣不神氣!看的我也想穿著軍裝拍幾張照片寄給我爸媽了,要是我爸媽看到我穿著軍裝的樣子,指不定多高興呢。粟粟,等會兒你給班長拍好了,能不能也給我拍幾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