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芬哼了一聲,過去擦桌子,嘴裡嘟囔著:“跟孩子置什麼氣,真是的,嫌我教的不好,也不見你多陪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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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粟粟回到宿舍之後,坐在桌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她麵容白淨,眉目精致,麵上卻浮現出淡淡紅暈。她伸手將自己額前的劉海掀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指腹在額頭上輕輕摩挲著。
剛剛,霍溫南就是親了這個地方……
說不上心裡到底是什麼感覺,總之挺奇妙的。她以為自己會很生氣,但是她又明白,這並不是生氣的表現,她……
她是不是也喜歡霍溫南了呀?
溫粟粟想起霍溫南以前說過的那些話,心裡頭又堵了一口氣。儘管後來霍溫南已經為他說過的那句話道歉過許多次,也說過很多次後悔,可是那畢竟是發生過的事情,就如同一條鴻溝一般。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溫粟粟一直沒有回應霍溫南。
儘管她心裡也明白,她其實已經在動搖了。
心裡稍微有些煩悶,感情這種事情又是剪不清理還亂的,溫粟粟乾脆不再想了,直接將鏡子轉了一個麵,將鏡子背後麵對著她。
她躺到床上,抱著枕頭,看著天花板。
彆糾結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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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為了在漲洪水之前將麥子全部收割掉,整個五團上上下下都累得夠嗆,現在總算是可以輕鬆一些了,團裡給大家放了假,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溫粟粟在床上躺著躺著就睡著了,然後她做了個夢,又夢見上回自己摔跤,霍溫南將他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的場景了,接著她就醒了——因為她想起一件事情,上回她心想著等天氣好點了把那件衣服洗了曬乾,可是這幾天大雨連綿,她就把這事給忘了!
上回她隻是隨便將衣服上的黃泥給洗掉了,但是她覺得隻洗一部分不太好,儘管衣服並不臟,她還是打算重新洗一遍比較好。
溫粟粟從床上下來,將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拿下來。外套上還帶著霍溫南身上清冽的味道,與她香甜的氣息混合在一處,倒也彆樣的好聞。
溫粟粟深吸了一口氣,照例摸了摸口袋——這是她洗衣服之前必做的事情,因為她平時喜歡往口袋裡放東西,偶爾會忘記拿出來,洗衣服的時候要是不摸出來的話,就會被弄濕掉。
她已經在這上麵吃過好幾次虧了,上回的幾張糖票放在兜裡忘記拿出來了,全都打濕了,所以就養成了習慣。
霍溫南的衣服也不例外。
本來隻是照例檢查,溫粟粟也不認為會摸出來什麼東西,結果她竟然真的在口袋裡摸到了東西,而且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筆記本。
溫粟粟將筆記本從口袋裡拿出來——現在的衣服都比較寬鬆,而且口袋之類的做的也挺大的,所以放一本巴掌大的筆記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筆記本的封麵簡潔,不過看樣子應該有些年頭了,估計放了好幾年,但是被保存的很好,估計不是經常翻出來。
將筆記本放到桌上,溫粟粟單手支著下巴,盯著筆記本看。
這裡麵會寫什麼呢?溫粟粟心裡無比好奇,但是又覺得這樣翻看彆人的東西不太好,她有些糾結,到底看不看呢……
最後,好奇心大獲全勝,溫粟粟丟掉內心的道德譴責,翻開了筆記本。
作者有話要說: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