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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粟粟聽了這話都快被氣笑了,林靜好真不愧是清清白白小白蓮啊,話裡話外把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撇的一乾二淨,到頭來都是她的錯了。

不過這種招數溫粟粟見得多了,也就不足為奇了。

推開門走進去,溫粟粟看著因為見到她而麵色各異的三人,嗤笑一聲:“喲,你說是誰躲起來開茶話會說我的壞話呢,原來是你們啊。嘖嘖,這些瓜子、大白兔奶糖和酒心巧克力不是我的東西嗎?怎麼到你們那兒去了?”

溫粟粟的目光落在幾人麵前擺放的糖果上,這些吃的都是她來兵團之前她媽媽給她準備的,買了二百多塊錢的東西呢,全讓她帶過來了。

隻不過一路上被林靜好騙去不少,來到兵團不過半個月,隻剩下一小半了。

林靜好的媽媽和溫粟粟的媽媽雖說是親姐妹,可是兩人的命運卻截然不同。

溫粟粟的媽媽熱愛學習,考上了大學認識了溫爸爸,兩人結婚幸福美滿,溫爸爸是國家乾部,溫媽媽是市醫院的醫生,兩人的工資在當時來說都不算低。

至於林靜好的媽媽打小就不愛學習,年紀輕輕被林爸爸哄騙了身子,還沒結婚就懷了林靜好,最後被無所事事的林爸爸不情不願的娶回了家,伺候林家一大家子。

林靜好打小就嫉妒溫粟粟,這種嫉妒非但沒有在歲月的成長當中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她常常會想,要是她出生在溫家會怎麼樣。

來到兵團之後,她不想讓彆人知道她家裡窮,常常拿溫粟粟的吃的去招待大家,倒是收買了幾個譬如李蘭英、趙春梅之流的女知青。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這些糖果自己長了腳,主動跑到你們那裡去的,你們說是吧?”溫粟粟說的煞有其事。

可是話裡麵的諷刺不言而喻,糖果怎麼會長腳呢?溫粟粟是在變著法子地罵她們是小偷呢!

李蘭英和趙春梅看向林靜好,說道:“不關我們的事情,是林靜好請我們吃的,我們可沒拿你的東西……”

林靜好咬了咬唇,這種事情她以前經常做,反正溫粟粟聽她的,她隨隨便便告訴她幾個追霍溫南的方法,就能把溫粟粟收買了。

“粟粟姐,我們隻不過是……”

林靜好的話還沒說完,溫粟粟就不客氣地將糖果從她的手中全部搶了過來:“林靜好,你想裝大方也得拿你自己的東西吧?拿我的東西分給彆人是哪門子的窮大方?不問自取,是為賊也,這話難道你沒聽說過嗎?”

“可是以前你都是讓我隨便拿的……”林靜好咬了咬唇,又開始做出白蓮花的標配表情,“粟粟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因為霍參謀長不喜歡你,還罵了你的事情生氣?粟粟姐,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看著林靜好這個樣子,溫粟粟是真的很想一個白眼把她翻到西天去。

李蘭英和趙春梅順勢說道:“就是,溫粟粟你也彆太過分了,霍參謀長不喜歡你關靜好什麼事情,你彆老是欺負她!”

溫粟粟:???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反倒成了我欺負人?你們倒打一耙的耙子使得還挺順手啊?

要不是她是當事人,恐怕還真以為是林靜好受欺負了呢。

就在這時,溫躍進恰好在找林靜好去食堂打飯,在外麵聽見了林靜好的哭聲,一下子就闖了進來,果然就看到林靜好紅著眼眶,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再一看溫粟粟也在,溫躍進趕緊問道:“靜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溫粟粟她又欺負你了?”

林靜好抽噎著拉住溫躍進,搖搖頭道:“躍進哥,你彆怪粟粟姐,她不是故意的……”

溫粟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林靜好一兩句話的工夫又把鍋甩到了她的身上。真怪不得以前溫粟粟總是背鍋,林靜好白蓮花指數真的挺高的。

門敞開著,外麵過路的看到了這裡的動靜,都紛紛駐足看熱鬨。

若是隻有他們幾個人,溫粟粟才不管那麼多,直接打臉就是了。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溫粟粟打算換個策略。

她看著麵前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的溫躍進,和哭哭啼啼的林靜好,一咬嘴唇,眼眶也跟著紅了。

她拚命擠出一滴眼淚,看向溫躍進,用比林靜好還要可憐的語氣說道:“堂哥,我知道你喜歡靜好,所以你一直都向著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總是站在她那邊。可是說到底我才是你堂妹啊,你不能因為你們兩個關係不一般就這樣對我……”

“我哪裡就欺負林靜好了啊?當時我來兵團時,我媽心疼我,給我買了不少好東西,林靜好是我表妹,我媽也給她準備了。可是來了兵團之後,她還要從我這裡拿,我這兒的糖都被她拿光了,咱們還有那麼久才發工資,我的東西都被吃完了,我該怎麼辦啊……剛剛我隻不過是看到她不經過我的允許就私自拿了我的東西,說了她一句而已,她就開始哭起來……”

“堂哥,我知道你喜歡靜好,可你什麼都沒搞清楚就向著她,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你喜歡她,大可以拿你自己的東西給她吃,總是拿我的東西又算是怎麼一回事……”溫粟粟說到傷心處,又抽噎了兩下。

不就是裝麼,誰不會啊。

這話一說出來,看熱鬨的幾個知青都議論開了。大多都是在說真看不出來,原來林靜好平時看起來那麼大方都是拿溫粟粟的東西大方,臉皮真夠厚的。

溫躍進沒想到溫粟粟竟然會來這麼一出,想罵溫粟粟又罵不出來。憋了半天,才對林靜好說道:“靜好,以後你想吃什麼就來找我,彆再拿溫粟粟的東西了。”

林靜好咬了咬唇,她倒是想替自己開脫,可是溫粟粟說的的確是事實,她還能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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