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說是那些東西自己跑到她手上去的不成?
林靜好在溫躍進的眼中,從來都是歲月靜好的小白花,他也沒想過林靜好會不跟溫粟粟說一聲就去拿她的東西。
鬨了一出還被人看了熱鬨,溫躍進覺得有些丟人,就想要走了。
卻被溫粟粟叫住了:“堂哥,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你能不能把之前林靜好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替她還了?之前她想買什麼就找我借錢,可是卻從來沒還過。”
溫躍進:“……”
他爸爸雖然也姓溫,可是能力遠遠不如他大伯,家裡更沒有溫粟粟家裡有錢。這次來兵團,他帶來的補貼並沒有多少。
溫粟粟哪裡不知道這些?她就是故意讓溫躍進難堪罷了。
她歎了口氣:“怎麼了?難道堂哥不願意嗎?我看堂哥你這麼緊張靜好,還以為你什麼事都願意為她做呢,沒想到……”
林靜好見溫粟粟話裡話外都在說她跟溫躍進是一對,有一些慌了。她雖然跟溫躍進走的近,但是心裡並不喜歡溫躍進。
換句話說,溫躍進的家庭過於一般,她看不上。溫躍進隻是一廂情願而已,她也從來沒有明確答應過溫躍進。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溫粟粟說她跟溫躍進的關係不一般,這不是故意讓彆人誤會嗎?
“不是的……粟粟姐,我跟躍進哥的關係不像你想到那樣……”林靜好咬唇。
“那是哪樣?”溫粟粟挑了挑眉,表情耐人尋味,“要不是我想的那樣,怎麼堂哥對你比對我還好?你們兩個還總是走在一塊兒?要是不像我說道那樣,那你欠我的那些東西,就隻好你自己還了。”
一聽這話,林靜好不敢說話了。
聽說溫粟粟的那些東西是花了好幾百塊錢買的,她怎麼還得起啊!
溫躍進下不去麵子,瞪了溫粟粟一眼,說道:“你彆為難靜好,你明明知道她家裡困難,拿不出來那麼多錢,她怎麼還?她都拿了你什麼東西,你列個單子給我,我還你就是了。”
說完這話,溫躍進朝林靜好說道:“走,靜好,咱們去食堂吃飯了。”
看著溫躍進和林靜好的背影,溫粟粟輕哼了一聲,還不起就彆吃啊,又窮又要裝大方,何必呢?
可是一想到等她把單子列出來,溫躍進看到之後的表情,溫粟粟就忍不住想笑。
林靜好拿起她的東西可從來不手軟,溫躍進家裡條件一般又愛充麵子,這次估計得賠他個底朝天,連內褲都保不住了。
不過她這個工作比起趙春梅這些人,的確是輕鬆多了。但革命分工不同,個人乾好個人的工作,溫粟粟做好了自己的工作,休息一下都是應該的。連長都沒說她呢,唯有趙春梅這些人心裡頭嫉妒。
趙春梅氣得將捆好的麥子丟到地上,朝一旁離她不遠的林靜好叫了聲:“靜好,你快看啊,溫粟粟到底是來享福的,還是來乾活的,我剛剛都看到她在吃大白兔奶糖了,真是資本主義家的大小姐做派了!看著就叫人生氣!”
林靜好雖說家裡條件不怎麼樣,也是從小乾活的,可是她打小乾活就慢,不知道被說了多少次了,就是快不了。他們女二班,就數她乾活最慢了。
聽到趙春梅的話,林靜好扭頭看過去。
遠遠的便瞧見溫粟粟坐在草棚子裡,手裡拿著蒲扇在扇風,看起來彆提多愜意了。最可氣的是,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溫粟粟的側臉弧度優美,五官精致,鼻子挺翹,好看的令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她身上穿的雖說都是長衣長褲,款式卻是北京最新潮的,聽說是從州市那邊過來的,香港那邊的人就是這麼穿的。
而林靜好呢,身上穿著的衣服其實也挺貴的,卻不是她買的,而是當初溫粟粟買來穿了幾次就不穿了,被她媽拿回家讓她穿。
從小溫粟粟的吃穿用度跟她比起來,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原本以為到了兵團,她們就能一樣了,說不定溫粟粟這個從小就沒乾過活的人還不如她,當時在火車上的時候,她想到溫粟粟將來割麥子的時候,將她那雙柔嫩酥滑的手磨的滿是水泡,最後滿是老繭的樣子,就忍不住偷偷地笑。
她等啊等,盼啊盼,終於等到麥子熟了,兵團開始收割麥子了。
可哪裡想得到,溫粟粟竟然去當衛生員了!溫粟粟就像天生好命似的,來到兵團就沒吃過苦,吃苦的隻有她自己。
想到這些,林靜好咬了咬唇,眼中迸發出絲絲恨意。憑什麼?憑什麼溫粟粟就能從小過好日子?憑什麼她爸爸是國家乾部,而她的爸爸隻是個農民?憑什麼溫粟粟能去讀衛校?能當衛生員?憑什麼大家都要割麥子,就溫粟粟不要!
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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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從麥子地回來之後,溫粟粟先是回了一趟宿舍。她雖然沒有割麥子,但是忙了一天,身上已經有了汗味兒,她自小愛乾淨,受不了頂著一身的汗味兒走來走去。
兵團的熱水都是在專門打熱水的地方打的,每個月都有固定的熱水票,要是超過了,就得自己用錢去換票處換熱水票。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本來說這章男主出現,但是寫的時候沒控製好==
下章一定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