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實在太過智障,謝易伸手解開青年大衣的紐扣,接著從裡麵掏出了個熱乎乎的暖寶。
原本有些嚴肅的氛圍立刻消失殆儘,黑發青年麵色蒼白,一雙漂亮的鳳眼裡卻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謝易表情臭臭:“想笑就笑。”
——都說關心則亂,要不是最近在瀏覽器上搜了太多相關問題,還有誰敢給他推薦帶球跑的。
生怕自己再就著這個姿勢被這樣那樣,沈裴乖乖巧巧地捂著嘴巴搖頭,還頗為心機地咳了幾聲。
“怎麼病了?”一收到消息就緊趕慢趕地來了醫院,謝易到現在都還沒抽出空去看屬下交給他的資料,撐在青年耳側的手不斷下滑將門反鎖,男人乍一看去態度溫和,實則卻徹底封死了對方的所有退路。
沈裴一聲長歎:【天要亡我。】
“最近總是做噩夢睡不著覺,所以就想來醫院瞧瞧,”到底是自己曾經養過的二哈,沈裴半真半假地解釋,相當熟練地給對方順毛,瞥了眼男人身上筆挺的高定西裝,他故作疑惑,“你這是……?”
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還有個謝家家主的身份沒對青年坦白,謝易抿了抿唇,頓時沒了剛剛那份理直氣壯。
簡單把人變二哈又變人的經曆複述一遍,他瞧著青年幾近於無的唇色,心頭的怒火漸漸化為心疼。
沈裴偷偷鬆了口氣,無比感謝網上那份病弱妝的教程。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哄走眼前這隻炸了毛的總裁,他背後的房門就被人敲響——
“陳晨?你在嗎?”
“方便讓我先進來嗎?”
是沈躍。
直到回去照顧父母時才想到對方的臉有多特殊,無意讓雙方碰麵的沈躍,便想著要儘快給青年換間病房。
稍稍有所緩和的氣氛重回緊繃,沈裴屏住呼吸,沒忍住在心裡罵了聲娘。
低頭瞧著青年那副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的做賊模樣,謝易氣急反笑:“原來這才是你住院的理由。”
虧他還每天加班加點地滿世界找人,原來這小混蛋根本就是故意躲著自己,好能繼續吊在沈躍這顆歪脖樹上。
“就這麼害怕我的聲音被他聽到?”
故意將音量壓在一個隨時可能被發現的區域,謝易單手扣住青年想來捂自己嘴巴的雙手,意有所指地輕笑:“那換一個。”
換一個?
身後原本平緩禮貌的敲門聲逐漸急促,愣了兩秒才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黑發青年唰地耳尖漲紅。
眼見著男人就要張嘴再說下一句話,他終是急急仰頭,慌亂又生疏地吻上對方的唇。
雪白的脖頸獻祭般地高高揚起,明晃晃地露出青年脆弱的咽喉,感受著對方在自己唇瓣上毫無章法的啄吻,謝易倏地鬆開那雙被縛住的手腕,帶著薄繭的指腹一點點向下,極用力地按住青年後頸。
沈裴渾身一顫。
老實來講,他嘴唇削薄,全然沒有適合接吻的飽滿幼態,可謝易偏偏就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總愛咬著他唇珠上的一點軟肉不放。
明明很清楚縈繞耳邊的粘膩水聲隻有彼此才能夠聽到,但由於知道門外有人,黑發青年還是緊張地繃直了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被對方深吻到氣喘籲籲的沈裴,終於等到門外重歸安靜。
然而就在黑發青年精神放鬆的那個瞬間,全程溫水煮青蛙的男人,突然用鋒利的犬齒在對方下唇狠狠一咬。
“唔!”你乾嘛!
任由凶巴巴的青年小兔子似的瞪著自己,謝易用拇指拭過對方唇角透亮的水漬:“唇膏……”
“還是奶味的,嗯?”
質地粘稠的津液在空氣中拉出一道曖昧的銀弧,回想起自己先前在臉上做了多少偽裝的黑發青年一慫,頓時再沒了興師問罪的氣勢。
沒辦法,為了營造自己楚楚可憐弱柳扶風的假象,他必須得來回厚塗遮住那過於健康的唇色。
屈起手指在青年臉上重重一蹭,謝總冷笑:“還有粉底。”
為了能得到來自沈躍的一點關注,這人還真是肯下功夫。
沈裴:……
這可是他在網上淘了好久才買到的“裝備”,剛剛在沈躍麵前假哭都沒哭花,如今卻被謝易瞬間毀了個乾淨。
這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勁兒?
餘光瞥見一旁關著門的衛生間,謝總挑眉發號施令:“去洗臉。”
沈裴不想動。
甚至還很想跳窗。
0049提醒:【恕我多嘴,這是八樓。】
跳窗的話隻能去見閻王。
最後一絲逃跑的希望被銀白龍貓無情掐滅,沈裴盯著某人熱灼灼的注視,不情不願地去卸了妝。
靠近嘴角的位置還留著男人用犬齒咬出的小口,他盯著自己殷紅水潤、一看就是被好好疼愛過的唇瓣,條件反射地開始屁股疼。
0049跳腳:【注意文雅。】
【沒有文雅,】萬萬沒想到謝易對那一晚的執念居然能持續這麼久,沈裴無精打采道,【0049,那些帶球跑的小嬌妻都是什麼下場?】
0049:……除了和諧跟馬賽克還能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