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很軟,”凶巴巴地說著示弱的話,黑發青年仰頭,忽而鬆開男人被自己攥出褶皺的衣袖,“教官就一定要我站起來嗎?”
“……還是說,你不願意?”
不願意?
怎麼會不願意呢?
發覺自己短暫的懊惱引起了青年的誤會,鐘弈當即重新坐回床上,身體力行地給出了他的答案。
不輕不重地將人按進懷裡,他極力回想著先前看過的資料,溫柔而規律地沿著青年脊背摩挲,一改方才撒嬌耍賴時的癡纏樣,鄭重地湊近那藏於後頸的腺體。
舔吻、輕咬、吮吸……儘可能給予對方一切自己所能想到的緩衝與撫慰,直到青年難耐地推了推他,男人才低笑一聲,用力將犬齒嵌進那頸後的嫩肉。
“唔呃……”
瞳孔緊縮,原以為自己隻需像上次一樣忍受些疼痛的青年猛地抓緊身邊人的肩膀,無意識從喉嚨裡溢出一聲劇烈的喘息。
帶有濃烈酒香的信息素如同最洶湧澎湃的浪花,輕易衝刷過那隻唯一的、躺在沙灘上的小小貝殼,無論那貝殼合攏的縫隙有多緊多嚴密,它依舊能強勢且不容拒絕地,滲進對方最深最深的軟肉裡。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沈裴說不太清。
一方麵,屬於oga的本能讓他無比貪戀這種被alha信息素喂飽的滿足;另一方麵,向來對標記有些抵觸的他,又難免會排斥這種令人失控、仿佛會上癮的快樂。
如此糾結的腦內拉鋸戰,更是像慢鏡頭般,將每一絲細小的疼痛和爽快都放大延長,身體本能地打著顫兒,沈裴隻覺得自己難熬得厲害,乾脆一口咬向男人的肩膀,形狀狹長的鳳眸更是不爭氣地、跟著泛出幾滴淚花。
隻可惜,他現在的力氣實在小得厲害,哪怕用足了勁兒,也像一隻在和主人撒嬌的貓。
倒是那毫無預兆落在對方肩頭的幾顆金豆子,可把鐘上將嚇了一跳,誤以為自己又弄疼了沈裴,他手足無措地抱緊對方,依依不舍地收回犬齒,大型猛獸似的,認真用濕漉漉的吻替青年流血的傷口消毒。
誰料那些打濕他肩膀的眼淚竟掉得更凶了。
生理性的反應難以控製,明知是誰把自己弄成這副丟臉的模樣,黑發青年卻還是緊緊地環住男人的肩膀不放,猶如溺水的旅人,隻能抓緊眼前這僅有的浮木。
尾音裡混著一抹沙啞的哭腔,他顫巍巍地求饒:“彆……”
彆什麼?
話沒有說完,可鐘弈卻懂了。
像是有誰偷偷潑了半杯水過來,原本乾淨普通的深色床單上,不知何時,居然緩緩暈開一圈微妙的濕痕。
……還“恰巧”以青年此刻坐著的位置為中心。
轟隆——
猶如一團燃燒的烈焰在喉中陡然炸開,鐘弈感覺自己渴極了,舌尖上還殘留著青年血液的甜味,似乎隻要再有一點小小的火星,那頭被他死死壓在心底的野獸,就會迫不及待地脫籠而出。
但相應地,鐘弈也知道,對方到底把標記看得有多重要。
不願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讓青年怨恨的衝動事,鐘弈用儘平生的自製力把人從懷裡推開,卻又在起身離開時被對方第二次拽住了袖子。
垂眸望進對方濕潤而又茫然的黑眸,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不讓碰又不讓走,沈裴同學,你真的讓我很為難。”
意識再混沌也能聽出對方話中微微的惱意,黑發青年眨了眨哭到泛紅的兔子眼,慢慢、慢慢地鬆開了自己的手指。
那是先前才被男人把玩過的手指,白軟的指腹上,還留著將褪未褪的咬痕。
鐘弈的腳頓時被釘在了原地。
“世界上還有比你更會撒嬌的人嗎?”無奈歎息,他重新坐回床邊,使了個巧勁將青年抱到自己腿上,目光掃過那飽滿紅潤的唇,最終卻隻克製地碰了碰對方眉心。
誰料青年竟像是突然驚醒了似的,又羞又惱,還軟手軟腳地想逃。
“親親怎麼了?反正我是易感期。”
長臂一展將人撈回懷中,鐘弈極其幼稚地張嘴咬了咬對方鼻尖,又順勢向下,準確握住一個小號的雪碧瓶:“真是個小祖宗……”
“彆亂動,我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0049:對不起,您呼叫的係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嗯,沒錯,這就是裴裴目前想要的正確答案。
老攻還是很懂的。
日常比心,啾。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