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正確標記的身體仿佛仍記得那種酥癢入骨的滋味,脊背不自覺打了個顫,沈裴倒真有點想試試男人口中的其他方式。
但考慮到自己尚未完全止血的腿、還有繃了一整晚的神經,他終究還是放棄了浪出花的念頭,老老實實地任由對方抱著。
“現在知道怕了?”懶得和附近因女王死亡而發瘋的雄蟲糾纏,鐘弈哼笑一聲,操縱機甲飛到半空,“身上還有抑製劑嗎?”
沒辦法當著對方的麵從係統商店拿東西,沈裴隻得搖搖頭道:“沒有。”
“報廢的機甲裡呢?”
“也沒有。”
“幸好,你還沒笨到主動給彆人留下把柄,”嗓音低沉,鐘弈又囑咐道,“等會兒下機甲後彆四處亂跑,否則我可不保證一定能遮住你的味道。”
沈裴:……其實就算現在暴露了Omega的身份也沒什麼。
臨近畢業、他又取得了實戰考核裡最好的成績,隻要第一軍校的領導層有點腦子,就不會在這種萬眾矚目的節骨眼上把自己開除。
可鐘弈的反應……
輕輕挪挪身子,他轉過頭:“你生氣了?”
“沒有。”明確感受到青年軟軟的額發蹭過自己下頜,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路,回答得相當肯定。
撒謊。
後知後覺想起男人賽前“彆逞強”“儘量出現在鏡頭裡”的叮囑,徹底與對方反著來的沈浪浪,心裡頓時一陣發虛。
“我沒想靠單挑女王來逞威風,”本著廢物利用彆浪費的原則,青年張口,毫不猶豫地甩鍋,“厲昌發現了我的身份,所以我隻能贏。”
0049:……???
分明是想快點和老攻貼貼才去闖蟲巢,您老甩起鍋來倒真利落。
不過對鐘上將而言,這話顯然勾走了他的全部注意。
“厲昌?”眼前瞬間閃過對方在轉播鏡頭中展露的醜態,鐘弈深深蹙眉,“他怎麼會知道?”
“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他專門調查過我,”跳過攻略者和係統的事情不提,沈裴搖搖頭,給出兩個還算靠譜的推測,“總之,厲昌應該是有備而來,我先前遇到他的時候,聞到了誘導劑的味道。”
誘導劑?
搭在操作台上的大手不自覺收緊,鐘弈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然後?”
“然後我……”猛然驚覺有些操作不適合被某個醋缸聽到,黑發青年及時刹車,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我把他揍了一頓,丟在了機甲旁。”
“是嗎?”同為Alpha,結合厲昌被發現時的模樣,鐘弈用膝蓋想都能猜到沈裴做了什麼。
重新湊近那被咬出一點紅印的後頸,他語調篤定地道:“沈裴,你用信息素強製他發熱。”
“我……”翻車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知道自己此時再嘴硬絕沒有好處,黑發青年稍稍放輕音量,“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氣急反笑,鐘弈又問:“不怕舉報?”
沈裴:“所以我這不是贏了。”
“出發前答應過我什麼?嗯?”空出隻手抬起青年的下巴,鐘弈定定望進對方眼睛,“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你的安危重要。”
雖然他確實在為“沈裴用信息素誘導厲昌”這件事吃醋,但更多的,是他當時對青年處境的擔憂。
如果厲昌還有其他後手呢?如果周圍還有其他Alpha呢?暴露身份是小,倘若沈裴當真受到了什麼傷害,自己定會後悔一生。
目光交錯,前世殘留至今的怨憤、整整積累了十幾個小時的疲憊,所有的所有,仿佛都在男人望向自己的一刻融解消失。
右手搭住對方肩膀,黑發青年稍稍挺|身,蜻蜓點水般在鐘弈唇邊碰了一碰,而後飛快將臉埋進男人頸間:“我錯了。”
咚。
心臟不受控製地重重跳了一下,第二次被成功偷襲的鐘上將,老鹿亂撞的同時,也想起了一筆差點忘記的賬。
“躲什麼?”果斷將機甲調到自動模式,男人用指腹抵住青年後頸,迫使對方抬起頭來,“敢做不敢認?”
無意識地咬住下唇,黑發青年眼神閃躲,小聲喃喃:“沒……”
話未說完,他的腰便被人緊緊攬住,緊跟著唇上亦是一熱。
——毫無預兆地,鐘弈低頭吻住了他。
和平日裡展露出的性格一樣,男人的吻也很強勢,沒什麼成型的章法,但卻纏人得厲害。
廝磨啃咬,吮吸碾弄,如同在吃一塊世界上最甜的軟糖,他瞧著青年因錯愕而睜圓的鳳眸,含糊地笑了起來。
“閉眼,嗯?”
仿佛被人放在濃烈馥鬱的酒池裡泡了一回似的,常年以老司機自居的沈浪浪,沒用任何演技,臉便騰地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