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湊活過唄,還能不要命了直接終結任務?
晚上睡覺之前傅寶寧查了一下進度,就見《律令法典》上已經出現了薛安南的名字,隻是崩潰度很低,隻有2%。
崔華陽的崩潰度是79%,宋英昊的崩潰度是84%,邢文舉的崩潰度最高,已經達到了99%,就差臨門一腳了。
傅寶寧把《律令法典》收起來,打個瞌睡準備合眼,忽然間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來。
第一次進行反攻略任務的時候,韋良瑜一死她就返回到現實世界裡,可現在呢?
鄧泉死了,她是反攻略任務卻還在繼續。
這是怎麼回事?
傅寶寧揉了揉額頭,再想起此次進入攻略世界之後的種種異常,心裡邊忽然猜到了幾分答案。
鄧泉改變了她的身世,使得她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但最起碼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是具有明確身份的。
她是還沒出生就跟邢文舉定下婚約的傅家女,是邢文舉還沒過門的未婚妻子,隻要他還活著,那她的這個身份就不會變。
可是如果邢文舉死了,他安國公世子的身份也會隨之消失,那傅寶寧寄身的這個人設,就相當於是失去了船錨,想來也會隨之結束。
傅寶寧心裡邊這麼猜想,轉頭就拿《律令法典》試著進行了一次判定,得到了肯定答複之後,之前敲定的計劃就得更改了。
從最開始的張遠東,到現在的薛安南,攻略者們的思維越來越縝密,在她身上耗費的時間也越來越多,這一次他們可以更改掉她的身份,下一次呢,會不會改變彆的?
所以說能儘快捏死,就儘快捏死為好,免得將來給自己留下麻煩,後患無窮。
傅寶寧現在最警惕的無疑就是薛安南,有心搶在邢文舉嗝屁之前收拾掉他,接下來幾天跟他的接觸便顯而易見的多了起來。
怎麼收拾一個婊裡婊氣,看似對你掏心掏肺的綠茶呢?
簡單,隻需要一件事就足夠了。
借錢,不停的借錢,然後一毛都不還,再繼續借錢。
半個月的時間,傅寶寧從薛安南那兒掏走了將近十萬兩銀子,等到半個月之後,她再開口借的時候,薛安南臉上的笑容已經很勉強了。
“寶寧,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請你體諒我一點,好嗎?十萬兩銀子,已經可以辦很多事情了。”
傅寶寧詫異的看著他,道:“可我們是朋友啊。”
“……”薛安南就覺得自己也摸不準這人渣的脈了:“所以呢?”
“朋友之間怎麼能提錢呢?多庸俗啊。”傅寶寧皺著眉,道:“安南哥哥,彆叫我看不起你。”
薛安南忍不住跟係統感慨:“如果我能這麼不要臉,那該有多好。”
然後他才誠懇的跟傅寶寧講道理:“寶寧妹妹,我們的確是朋友,可哪有一味索取,不知回報的朋友?世人相處,從來都是有來有往的。”
傅寶寧根本不接著一茬,隻痛心的看著他,搖頭道:“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薛安南:“????”
“這還是我的錯了嗎?”他瞪大眼睛,道:“寶寧,我借錢給你是情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踐踏這情分,你明白這其間的道理嗎?”
“我不明白,可你真的變了,”傅寶寧說:“你不再是那是視金錢如糞土,一心一意愛護我的安南哥哥了。”
她神情失望,後退幾步,搖頭道:“你變了!”
變變變,我踏馬還能變成水兵月啊?!
薛安南這麼好的脾氣,這會兒也忍不住心頭冒火,看她往裡退,禁不住追了進去:“傅寶寧,你不能這樣,這半個月你從我這兒拿了將近十萬兩銀子,我哪一次不是好聲好氣的給?現在你說我變了?”
傅寶寧抬手一指天邊:“看,兩個太陽!”
薛安南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再回過神來,就見傅寶寧手裡掄著一根大腿粗的棍子,直接朝他腦袋招呼過來了。
傅寶寧你踏馬的要乾什麼?!!!
薛安南還沒來得及發出這聲驚呼,就被一棍子打倒在地,軟軟的倒在地上,就此失去了知覺。
院子裡的養老二人組看見這一幕也驚呆了,正怔楞間,就見傅寶寧開心的招呼他們:“傻愣著乾什麼?快把他抬進去啊!”
那兩人木然的走過來,將人抬起來之後,才反應過來要問:“抬到哪兒去啊?”
“去英昊房裡,”傅寶寧歡欣道:“我找到可以換給他的心臟了!”
“……”邢文舉:“????”
“……”崔華陽:“????”
傅寶寧你是人嗎?!
騙了人家十萬兩銀子,現在連心臟都要摳出來?!
彆人都是雁過拔毛,你踏馬的直接全突突了啊!
倆人看著昏迷過去的薛安南,臉上不禁閃過來一抹同情,隻是不敢違逆魔頭傅寶寧的意思,到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人給弄上去了。
薛安南從昏迷中醒來,就見自己已經被捆在了長凳上,衣襟被人解開,露出胸膛位置的皮膚。
傅寶寧用麵紗圍著臉,看起來跟個變態似的,實際上也是個變態,正用一邊的燭火給手裡的刀消毒。
薛安南差點給嚇尿了,聲音都開始哆嗦:“寶寧,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彆這樣啊!”
“沒什麼好說的了,”傅寶寧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待了太久!”
“……”薛安南:“????”
艸你媽的這到底是開了個什麼副本,能不能有點前情提示?!
“係統?”他瘋狂咆哮:“怎麼回事,傅寶寧瘋了嗎?!”
係統說:“朋友,你先冷靜一點。”
薛安南顫抖著道:“然後你會想辦法救我?”
“不,”係統說:“這樣你死的時候不會太痛苦。”
“……”薛安南:“????”
我艸你大爺!
“看見那個人了嗎?我跟你提過他的。”
傅寶寧語調柔和,一指床上昏睡著的宋英昊,徐徐道:“他中了毒,需要一顆新鮮的心臟,你的就很合適。”
薛安南虛了一分鐘,然後按捺不住開始咆哮:“你要把我的心臟換給他?現在的醫療水平能做到嗎?排斥反應會死人的,你冷靜啊傅寶寧!!!”
“我已經很冷靜了,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待了整整十五天。”
傅寶寧從桌上拿起一個瓷瓶,拔開塞子,叫裡邊的麻藥流淌出來:“這就是你的命,薛安南,不要妄想反抗了!”
薛安南拚死掙紮道:“傅寶寧你清醒一點!這些天我們相處的時光,那些美好的經曆難道都是假的嗎?!”
“當然,”傅寶寧說:“我隻是為了麻痹你而已。”
薛安南:“……”
“傅寶寧我艸尼瑪!”他一向溫文爾雅,生死關頭卻也扛不住了,暴怒著罵道:“你騙了我那麼多錢,成天跟著我胡吃海塞,現在又要挖我的心臟?你踏馬是人嗎?!”
“罵吧,罵吧,”傅寶寧笑道:“你罵的越有勁兒,就說明你身體越好,英昊恢複的也就越快!”
薛安南被氣哭了:“傅寶寧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嗚嗚嗚!”
麻藥逐漸進入身體,薛安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兩滴清淚從他眼角滑落,無聲的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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