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畜生輕而易舉便能控製住他,起碼也得是出竅期修士,既然如此,他自然要找個能對付這小畜生的人來。
傳訊符碎掉,杜玉泉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哪知下一瞬,便聽傅和光笑眯眯的問:“訊息發出去了嗎?”
杜玉泉硬生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沒來得及回答,便見天空忽的裂開了一道縫隙,霎時間風雲大變,赫然是有人踏空而來,撕碎空間界庇,前來營救於他。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想法,那縫隙中走出一人,年約四旬,容貌威儀,目光如電般往下一掃,厲喝道:“誰人膽敢在我杜家撒野?!”
傅和光看他一眼,小手一抬,那片天空就跟紙糊的一樣碎開了。
“……”中年男子說:“哥,我就是偶然間路過。”
傅和光說:“滾。”
“好嘞。”中年男子答應的痛快,剛剛說完,身形便消失無蹤。
“……”杜玉泉:“????”
自家老祖,大乘期修為的修士,就這麼白退了?
這小畜生到底是什麼來頭?也太踏馬邪門了!
杜玉泉心裡邊這麼想著,就覺兩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臉上,他冷汗涔涔,一抬眼,就對上了傅家姐弟倆的視線。
他忍不住哭了:“哥,姐,我也是偶然間路過,你們信我!”
……
我真傻,真的。
我單以為傅寶寧是個扶弟魔,傅和光是個啃姐佬,卻不知道他們還能更惡毒,更麵目可憎。
杜玉泉被套上了籠頭,拉著那輛載著傅家姐弟倆的馬車跑了十萬八千裡之後,奄奄一息的這麼想。
攤牌了,傅和光頭頂上的束縛也就沒了,索性帶著姐姐四處遊玩,某一天來了興致,還專門帶著她去了妖界。
這種大型副本,從前都是家中長輩帶著開的,杜玉泉瑟瑟發抖,卑微道:“小公子,妖界可沒什麼善茬,那群妖怪都是吃人的,局勢亂的很……”
傅和光冷笑說:“難道我會怕它們嗎?”
杜玉泉就不敢說話了。
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傅寶寧成年在即,這晚傅和光便守在姐姐旁邊,等到子夜過去之後,見她周身猛地縈繞出銀亮光輝,便知是封印已解,大喜之餘,又將敏莊姐姐之前準備好的秘籍遞過去,叫姐姐試著修煉。
傅寶寧之前是習武的,對於人體周身穴道一清二楚,真氣如何運轉更是了如指掌,她之所以被封印,就是因為難以承載混沌元氣,現在既以成年,那混沌元氣於她而言便是莫大相助,而非阻礙。
杜玉泉修煉時候的糾結與痛苦,絕對不下於做高數題,現下便隻冷眼旁觀,想看傅寶寧如何備受打擊。
哪知傅寶寧這苟日的就跟天運它娘似的,一刻鐘築基,兩個時辰鑄就金丹,等到第二日清晨,第一縷日光落下,便成就元嬰,自此之後,分神、合體、化神皆是一蹴而就,等到中午,赫然已經引來劫雲,飛升成仙在即。
杜玉泉木然坐在不遠處,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我在這個世界帶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金丹修為,憑什麼她修的這麼快?憑什麼?!”
傅和光看他一眼,說:“就憑姐姐是女主,而你是無腦炮灰。”
“……”杜玉泉忍不住問:“你修煉的時候也這麼快?”
傅和光說:“不啊。”
杜玉泉剛覺得有點安慰了,就聽他說:“我生下來就是大羅金仙,不用修煉的。”
杜玉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傅和光根基奇佳,生下來就是大羅金仙,傅寶寧根基與他相似,凡人畏之甚深的天劫,於她而言無非就是水到渠成。
劫雲敷衍的落下來,不出一刻鐘便宣告結束,傅寶寧曆劫結束,卻未曾引渡為大羅金仙,不禁暗覺奇怪,問傅和光說:“我怎麼跟你不一樣?”
因為你還沒有曆完生劫啊。
他目光危險的看了杜玉泉一眼,正想著要不要再加把勁兒,就聽敏莊姐姐自語般說:“奇怪,為何寶寧曆生劫的相關之人又多了一個?”
“你先不要輕舉妄動,”傅敏莊似乎有些困惑,頓了頓,道:“且靜觀其變。”
傅和光很乖的點了點頭,又拉著姐姐開始進行今天的野餐:“這些妖獸時常襲擾人間,哥哥便隔三差五的帶我到這兒來清繳他們,那邊住的都是扇貝精,這群家夥最愛吃小孩了,而且還特彆會撒謊,再遠一點是雉雞精的地盤,最喜歡到人間去傳播瘟疫……”
這地方妖氣縱橫,但風景倒頗宜人,水波粼粼,清澈見底,巴掌大的扇貝癱在岸邊石頭上,看起來是在曬太陽,一見傅和光來了,紛紛尖叫著往水裡跑:“那小魔頭又來了!”
傅和光邁著小短腿跑了上去,傅寶寧則停在岸邊觀望,一隻大些的扇貝精看她是跟傅和光一起來的,必然相熟,便想著捉住她要挾傅和光,剛跳起來撲過去,就被傅寶寧眼疾手快的抓住,三兩下打回了原形。
扇貝精說:“我最近心情很不好,不好吃的!”
傅寶寧嘿嘿的笑,說:“你想開點啦!”然後一把將它的殼兒掀開了。
杜玉泉被使喚著去剁蔥薑蒜,傅和光則跑到雉雞精的地盤上去捉了幾隻肥的拔毛烤了吃。
雉雞炒了一隻,燉了一隻,味道香的要命,扇貝烤熟之後撒上蒜末薑末,更是鮮味撲鼻。
傅寶寧吸了吸鼻子,就聽遠處忽的一聲炸雷響起,一個身著彩衣的中年男子禦風而來,麵容淒厲:“你這個小畜生,居然還敢來此撒野,還帶著人來!”
傅和光吃的滿嘴油,說:“燒烤扇貝,宮保你二姨,你外甥燉蘑菇,三個菜呢,來喝一杯?”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