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擎蒼又忍了忍,他早就料到元蓉會離開錦和縣,隻是未想到這麼快。幸虧他以前一時閒,置辦了這座彆院,如今正好用來金屋藏嬌。
反正人都劫來了,來日方長。
待元蓉漸漸收住淚意,尹擎蒼瞥見女子脖頸上還未消的紅痕,他叫來候在外頭的丫環:“來人。”
一名長相清秀的丫環推門而入,乖巧地垂頭聽候吩咐。
床榻上的元蓉見此脫離了祁王懷抱,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
“去取玉肌膏來。”尹擎蒼吩咐道。
“是。”隨即丫環柔聲應了退下。
“那是何物?”元蓉蹙起眉,總感覺那玉肌膏自祁王口中說出,定不是什麼好物。
尹擎蒼俊美的麵容微低,帶著薄繭的手指碰了碰元蓉的脖頸,衣領上猶冒出不少紅痕:“給你消腫用的。”
元蓉立即身體後傾,手擋在脖頸前,成一副防備之姿。
尹擎蒼對元蓉這番反應,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他挑眉:“做什麼?以為本王要吃了你?”
元蓉彆過小臉沒說話。
隨後尹擎蒼坐在床邊未開口,元蓉縮在床角也不語,氣氛一度僵硬。
瞥了會兒那抹幾乎背對自己的纖柔身影,祁王意識到無人說話,唯有朝元蓉說道:“本王派人去取你的行裝包袱。”
元蓉仍舊沒有理他。
從來沒有女人敢這般對自己。
尹擎蒼頓時心中不悅,然而他還是站起身,乖乖去外頭叫丫環取元蓉的行裝來。
而後祁王未經元蓉同意,便打開了那幾個包袱,元蓉想阻止已來不及。
尹擎蒼發現除了幾樣簡潔素雅的麵膏首飾外,都是素色的衣裳,當下他不太滿意地將衣裳丟回原處:“元府就給你這些?”
元蓉終於快步走下床榻,至祁王身邊將包袱收拾,同時她冷聲道:“刺史府自不如王府奢華,還請王爺勿要以己度人,說出何不食肉糜之言。”
尹擎蒼聽聞元蓉這番冷嘲熱諷,冷笑一聲決定不跟她計較。
下一瞬,他突然靈機一動,抓住元蓉柔若無骨的素手,似笑非笑地引誘道:“本王能給你更好的衣裳首飾,隻要蓉蓉儘心服侍本王。”
蓉蓉……?
元蓉隻覺渾身都似要打個冷顫,她一把甩開尹擎蒼的大手,聲音依舊冷得像冰:“恕元蓉做不到。”
尹擎蒼聽到她的拒絕,並不意外,也不生氣。隻有具備挑戰性的獵物,才能勾起獵者的興趣。
而元蓉,就是祁王眼中肥美無比的獵物。
此時丫環手捧一錦盒的玉肌膏推門而入,尹擎蒼又朝丫環吩咐道:“去把錦和縣最好的成衣鋪主叫來,讓他帶精美的衣裳,腰身要細,胸圍要大。”
丫環得令,放下那寬大的錦盒就退出門外。
元蓉整理好自己的包袱,聽聞尹擎蒼的話,又是氣又是羞憤。
尹擎蒼朝她挑挑眉:“怎麼,本王有說錯麼?”
元蓉氣得轉過頭,眼角餘光卻瞥見祁王打開那錦盒,裡麵躺著少說有十盒玉肌膏。
她登時嚇得麵色發白,不由想到這麼多盒玉肌膏,得要多少次,才用得完?
尹擎蒼旋開一盒膏藥,抹了點在手指上後,便見元蓉白著一張臉,嫋娜的身影立在屋內。
祁王本有些不解,自己還並未做什麼。然而想通關節後,他忍不住唇角扯了扯,甚至輕笑出聲。這小女子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尹擎蒼大步朝元蓉走去:“不會全用光的。”
元蓉快步走開。
尹擎蒼很快追上元蓉,扯住她纖細的手臂,將女子一把帶入懷中。
他輕輕地給元蓉脖頸上塗抹:“這玉肌膏可是流芳館的緊俏物。”
二人的姿勢頗為親密,祁王的俊臉在元蓉眼前放大。他盯著她的脖頸,神情似是十分專注認真。
然而元蓉卻隻是淡淡說道:“王爺常去自然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