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秋茗額上頓時流下血痕,她語中帶著哭腔,連忙跪在床榻前。
“滾!”梅玥不屑,一時發泄爽了,這才揮退秋茗,叫其他丫環來服侍自己。
這王妃,她遲早得會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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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正房內,尹擎蒼斜倚在雕花床榻上,此刻一臉饜足地望著懷中的元蓉。
他終能抱她入眠。
當然隻看還是不夠的,尹擎蒼時不時在元蓉身上動手動腳,惹得她困倦地睜開眼。
元蓉醒後一眼便見到祁王的俊顏,她想起昨晚他的粗暴,迷糊的神智頓時清醒,立即就想轉過身去。
“蓉蓉。”尹擎蒼自然不會放任元蓉這般做,他立即翻身而去,壓在她上方。
元蓉理都不想理祁王,唯有使勁推他的胸膛,結果發現紋絲不動後,她索性閉上雙眼。
這才嫁來第一晚,她便沒睡好覺,天色大亮時才洗浴,簡直是不讓人過下去了。
尹擎蒼望見元蓉疲憊的模樣,一時倒有些心疼。他俯下身親了親元蓉羽扇般的眼睫,語音難得柔和:“昨晚是本王要得太狠了,那是因為許久未碰女人,這可都是為了你。”
“王爺愛跟誰跟誰,元蓉受不起。”元蓉睜眼推開祁王的臉,她沒好氣地蹙了眉:“想起身了。”
“不再睡一會兒?”尹擎蒼的大手探入錦被之下,被元蓉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不由勾唇一笑,反握住自家王妃柔若無骨的小手。
元蓉深知中了計,蹙起眉,欲抽回自己的手:“妾喊人了。”
“無妨,無人敢入內。”尹擎蒼毫不在意地輕笑,他見元蓉麵上已沒了困意,終於肯順著她一回,放元蓉起身。
尹擎蒼先自行穿上外袍靴子,日常穿衣不由人服侍,這是他的習慣。而後丫環司琴入內服侍元蓉梳洗,她也不敢多話,正房內靜悄悄的。
待元蓉打算坐下用早膳時,卻發現尹擎蒼搶先坐了自己的位子,還一把扯過她,讓元蓉跌入他的懷中。
“王爺!”
元蓉動了動身子想要掙脫,卻被尹擎蒼一把抱住。隨後他揮退了司琴,正房內又隻剩下他二人。
尹擎蒼手繞過元蓉,取來桌上的血燕魚翅羹,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張口。”
元蓉彆過小臉,還是不想理祁王。她全然不知尹擎蒼從未這般服侍女人,隻當他不過一時興起罷了。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尹擎蒼心內情緒已由疼惜轉變為不快。他見元蓉怎麼都不肯啟唇,將玉碗擱在了水紋雕月圓桌之上:“你要惹本王生氣?”
元蓉避重就輕,淡漠地回:“王爺今日不用去軍營麼?”
“婚後休沐三日。”尹擎蒼早就調出時日,專門為陪著自家王妃。
元蓉卻不想領情,她開始話語直白地趕人:“軍情多變,王爺還是鎮守在外較好。”
尹擎蒼聞言冷笑一聲,未料到大婚後第一日是這番光景。
既然她不想看見自己,不想要這份溫柔繾綣,他何必多留?後院又不是沒有其他女人可供自己享用,他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元蓉見祁王突然鬆手,就順勢起了身。
尹擎蒼此時完全沉下麵容,他握緊了拳,大步出了王府正房,桌上的早膳動也未動。
祁王生起氣來,他發現自己竟連帶著對後院的女人,也看不順眼。故尹擎蒼並未踏足三位夫人的院子,一路真去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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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王一走,元蓉倒是落得清閒。她慢悠悠地用完精致的早膳,隨後倚靠在一張貴妃榻上休憩,順帶還讓司琴按了會兒酸脹的肩膀。
經過昨夜一整晚,元蓉是渾身都不舒服,休憩到午後方才覺得好些。
不曾想臨近傍晚之時,有丫環前來稟報道:“王妃,三位王姬前來探望您呢。”
元蓉放下手中書卷,頓時想起上回自己中的毒。她知道定是王府的女人下了手,然而此時對方都上門了,元蓉也想見見,左右往後都是要碰麵得才是,拒絕了不好。
於是三名身姿妖嬈的女子便走入正房,她們紛紛柔聲道:“見過王妃。”
“有何事麼?”元蓉倚在貴妃榻上,抬起頭淡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