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蓉下意識地想掙脫,尹擎蒼卻一個旋身將她抱入房中,順帶關上扇門,將司琴關在外麵。
“王……”
元蓉剛想說話,便被尹擎蒼用薄唇堵住口。
他就這般捧著元蓉的小臉,肆意掠奪她唇間的香氣,平息自己在刺史府生出的怒意。
尹擎蒼將元蓉嬌軟的身子往懷裡摁去,弄得她不適地掙紮。
二人就這般立在房內,緊緊貼在一處。
元蓉進退不得間,感覺祁王的大手一路摸向了她的腰帶,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了口他。
尹擎蒼頓時不悅地抬頭,正欲出言,元蓉搶先開口道:“妾還在思過,不宜……”
“不宜什麼?”尹擎蒼明知故問。
“不宜……”元蓉咬了咬唇,還是說不出“行房”二字,“太過親密。”
“本王說可以就可以。”尹擎蒼心想她找的什麼破借口,上回說的閉門思過,竟都能成元蓉拒絕自己的理由。
他狠狠在元蓉身上捏了把,隨即將她抱入床榻,高大的身影覆上她。
今日尹擎蒼實在被氣得可以,自然要在元蓉身上吃回本來。若不是為了她,他何至於去刺史府,看元青平一家人的臉色。
元蓉在床榻上拒絕不了祁王,唯有落淚。
她在遇見祁王之前甚少哭,可遇見祁王之後,淚意總是容易泛起。
此時元蓉在祁王身下,五指抓著絲質床單,留下刻骨撩人的痕跡。她不停地催眠自己,這是為了爹娘,等元青平何時想出法子來,她就能逃離祁王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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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事畢,二人慢騰騰地洗浴過後,元蓉在床榻上欲轉過身去,卻被祁王一把摟住。
尹擎蒼想起午後馮嬤嬤向自己所說,那時元蓉還在刺史府。此刻他半支著腦袋,一臉饜足地朝元蓉道:“馮嬤嬤已將王府賬目清點完畢,明日連同庫房鑰匙一同交於你。”
“這些事無需經過妾。”元蓉知曉祁王這是讓她掌管王府中饋,可她不想為祁王打理王府,便拒絕道。
尹擎蒼聞言循循善誘道:“你是王妃,若是無權,幾個王姬還不得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
“反正妾不要。”元蓉索性閉上眼,不想理祁王。經過先前一番折騰,她雙眼仍有些腫。
尹擎蒼隻好退一步:“賬目鑰匙還是放你房裡,你若不想管也可,至少掛個管事的名號。”
元蓉聽後隨口應了一句:“知曉了。”
尹擎蒼見元蓉興致缺缺的模樣,心中突生後悔。其實比起讓她哭,尹擎蒼更希望得到元蓉的心。
因此他想了想後提議道:“明日本王帶你去馬場。”
元蓉眼睛都沒睜開,就在下一瞬拒絕:“妾不會騎馬,就不去擾王爺的興致了。”
尹擎蒼卻不容許元蓉這麼做,直接強硬道:“明日午後未時,本王回府與你同去。到馬場後,王妃若不想騎馬,在旁邊看著便是。”
元蓉聽祁王這麼說,大致猜到他是何意,祁王八成是想讓自己看他騎馬時英姿勃發的樣子吧。
看就看,反正她不會動心。
元蓉此刻有些疲憊,並未回尹擎蒼的話,不一會兒就跌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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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後未時,尹擎蒼果真自軍營回到了王府,隨後他隻帶了元蓉和司琴出門。
梅玉閣的那位聽聞這個消息,自然又砸碎了不少花瓶,懲罰了幾個下人出氣。
不僅如此,梅玥還想起自己自侍候祁王開始,每回都得喝避子湯,如今已難以懷上孩子。而王爺對王妃卻是不同,他定是並未讓王妃喝這種傷身子的湯藥,故她還如何能與王妃相鬥?
梅玥越想越氣,竟恨不得讓時光逆流。可不管她反應如何激烈,這都不在祁王的顧慮範圍之內。
今日馬場內有些熱鬨,既然祁王和元蓉二人在此,自然少不了錦州司馬何達被邀來。可不巧的是,淩家大公子淩軒也與友人在此賽馬。
此時何達笑著寒暄道:“屬下見過王爺王妃,今天日頭不毒,正是賽馬的好日子。”
元蓉在入馬場時便遠遠看到了淩軒的身影,此刻她好不容易才收回視線,並未回話。司琴則向何達行禮後,立在元蓉身後保持沉默。
“可不是。”尹擎蒼回了何達一句,他一時並未發覺淩軒,祁王對此人並無深刻的印象,隻覺元蓉情緒有些低落,便朝她問道,“可要本王教你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