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苦逼備胎男(2 / 2)

即便是爭分奪秒學習的高三黨,也不會剝奪他們放假的權利,臘月二十八,距離除夕還有兩天的時候,學校終於放假了。

回到陽光花園的時候,戚妄發現家裡還會清清冷冷的,沒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

戚友林和王佩容兩個幾天前就已經給戚妄打過招呼,說今年他們不能陪著戚妄過年,這幾天要飛國外一次,可能短時間內回不來,他隻能一個人過年了。

為了表達歉意,夫妻兩個又給戚妄轉了二十萬。

對他們這種動輒轉錢的行為,戚妄十分無語,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子的語言來形容這對夫妻——原主沒有被他們養歪還真是奇跡,這夫妻兩個還真不怕他拿著錢去學壞啊。

不過他們夫妻二人回不回來,對戚妄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一個人的春節他過得多了,並不會覺得春節就一定要有人陪伴,一個人其實也挺好的。

動手將家裡收拾了一番之後,戚妄拿著錢包出去采購年貨。

就算隻有一個人,多少也要弄一些年味兒出來。

拎著大包小包回去的時候,戚妄在小區門外遇見了周啟泰,幾個月沒見,周啟泰的變化挺大的。

過去的周啟泰分外喜歡奇裝異服,身上穿著的衣服就沒有正常過,每次看到他,他身上掛著的那些飾品比他身上的零件都還多,戚妄幾乎沒有見過周啟泰這種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打扮,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臉還是那張臉,戚妄怕是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你怎麼來了?”

戚妄打量了周啟泰一番,開口問了一句。

周啟泰朝著戚妄伸出手,

戚妄極其自然地將自己手裡拎著的東西分了一些過去,二人就這麼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起進了小區。

“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了?”

自打開學之後,戚妄便忙了起來,周啟泰似乎也收了心,不再瞎胡混,兩人見麵的時間很少,算起來,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周啟泰抬手摸了摸凍紅了的鼻子,悶悶地開口說道:“沒事兒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戚妄掃了他一眼,說道:“有話直接說,拐彎抹角可不是你的作風。”

周啟泰噎了一下,開口說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討喜。”

周啟泰說了一句,便調轉了話題說道:“我們家買了新房子,沒你家的貴,但是比之前的好了許多,我媽開了家賣麻辣燙的店,生意挺不錯的,我收了心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雖然成績不怎麼樣,不過考個二本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戚妄聽著,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一千萬要回來了?”

周啟泰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如果沒錢的話,也不可能又買房子又開店的。

聽到戚妄的話後,周啟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蔣知福把錢還給我們了,讓我們不要再追究當年的事情了,蔣德友已經入獄了,追究彆的已經沒了意義。”

這本應該是他們的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成了封口費,當年的事情徐婉茹也參與其中,蔣知福想要保下徐婉茹,自然不想周啟泰和王衛紅繼續追究下去。

畢竟蔣德友已經進了監獄,不管是不是因為當年案子的原因,結果其實是一樣的就行,之前他們已經跟警方說提了當年的案子,如果繼續追究下去的話,其實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

同意拿錢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周啟泰和王衛紅的做法並沒有錯。

逝者已矣,他們要保障的是現在的生活,想必王衛紅和周啟泰也是出於這個想法,所以才接受了蔣知福的條件。

戚妄看著神情有些忐忑不安的周啟泰,說道:“你們的選擇沒什麼問題,你不用這樣。”

聽到戚妄的話後,周啟泰的聲音低落了下去:“可是我總覺得是拿我的父親換了這筆錢……他身上的汙名好

像洗不清了,感覺就像是我們圖錢,不管他了一樣……”

這是周啟泰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雖然拿了錢改善了家裡的生活,他們也從底層一躍成為了小富階層,但是他心裡總有一道坎兒,覺得怎麼都跨不過去。

之前因為學業緊張,周啟泰不好來打擾戚妄,但是現在放了假,他糾結之下,才來找了戚妄。

說白了,他其實就是找人來開解自己的。

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跟誰說才好,選來選去,最後選到了戚妄的身上來。

戚妄一番開解,對周啟泰的幫助很大,等到進了戚妄那兩千多萬的房子後,他的心情已經徹底好了起來。

“戚妄,你今年又一個人過年嗎?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到我家去跟我們一起過年。”

周啟泰盛情邀請,不過卻被戚妄給拒接了。

“不用了,我一個人挺好的,去你們家我反倒不習慣。”

見戚妄堅持,周啟泰也沒有繼續邀請下去,陪著戚妄貼完窗花春聯之後,他賴在這裡品嘗了一頓戚妄的手藝,這才離開了戚妄。

臘月二十九晚上,戚妄出門買菜的時候遇到了襲擊。

來人的身手顯然不太好,都不夠戚妄一個回合揍的,將人放倒了之後,戚妄扯下他臉上的圍巾,看到了他的臉。

襲擊戚妄的人是蔣令澤。

蔣德友入獄後,蔣令澤的日子一下子從天堂跌入了地獄,蔣知福捏著公司大權,坐穩了蔣氏總裁的位置,而他淪落成了小股東,隻拿了很小很小的一點股份,每年的分紅連一輛跑車都買不起。

從天堂跌入地獄不過在一瞬間,蔣令澤腿好之後,跑到公司去吵過鬨過,結果卻被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蔣知福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在他麵前沒有了過去的卑躬屈膝,整個人囂張無比。

蔣令澤不服氣,還想繼續鬨下去,結果蔣知福卻說,如果他繼續鬨下去的話,就會將發生在他身上的醜事全都張揚出去。

“看在你是我堂弟的份上,我給你留了一些麵子,拿著那些股份老老實實地當你的米蟲,你名下的那些固定資產我不會動你的,但是蔣氏你彆想染指。”

“如果你還敢肖想蔣氏的話,我保證,你連你手上擁有的這

些都會失去。”

蔣知福的樣子太過可怕,一直被嬌慣著長大的蔣令澤嚇壞了,再加上蔣知福威脅如果他敢鬨就把他的醜事兒弄得天下皆知,蔣令澤更不敢造次了。

蔣知福就連養了他那麼久的叔叔都能送進監獄,他這個一直跟他不對付的堂弟還能落得什麼好?

可是眼看著蔣知福手握大權,成了蔣氏的總裁,蔣令澤心裡始終不甘,他不敢找蔣知福報複,便想起了戚妄這個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戚妄追求白小暖,他也不會衝動地找戚妄的麻煩,如果不是為了給他出氣,他的父親也不會買凶去殺戚妄。

一切都是戚妄的錯,他現在不好過,又怎麼能見到戚妄過得安穩?

因此蔣令澤便找到了戚妄這裡,想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以宣泄他心頭之恨。

然而他連戚妄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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