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劉可心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她麵露胡疑的看著秋意名,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對沈慕雪有意思,才看不慣他們兩個人湊在一起?”
要不然一般人怎麼會管他們在不在一起的,像是她,她就不會管他們在不在一起,秋意名注意到了不說,還跟她嘰嘰歪歪的,難道是真動了其他的什麼心思嗎?
秋意名。:“……”
啥玩意兒,他什麼時候對沈慕雪有意思了,這個劉可心腦子怕不是有些不正常,她是怎麼把自己的思維跨越到那方麵去的?
然而還沒有等到秋意名解釋,劉可心已經自顧自地給秋意名下了一個對沈慕雪有意思的標簽,她一拍大腿,神情有些激動地說道。
“難怪我覺得你跟我說話奇奇怪怪的,所以覺得沈慕雪和戚妄在一起不對勁,但是你要喜歡人家你的話你就追去呀,你跟我在這裡說乾嘛?要是我自戀一點,還以為你是喜歡我的呢。”
這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那不是往喜歡的女人跟前湊嗎?往她的跟前湊算是怎麼回事兒?幸虧她對自己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要不然的話,這事兒還真亂了套了。
秋意名:“……”
他就知道自己不該跟這家夥說這些話,現在她的腦回路都已經偏到了十萬八千裡了。
“我沒那個意思,你彆瞎猜了,趕快吃你的吧,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說完這句話之後,秋意名起身離開了,劉可心嘴裡嘟囔了幾句,將昨天采摘的幾個果子放進了嘴裡,嘎嘣嘎嘣咬了起來。
“明明是你來找我說話,結果現在又來怪我,真是的,果然是個腦子不正常的,我要是沈慕雪,我也不喜歡你這樣事兒的。”
這麼看來,還是戚妄更加優秀一些,長得帥氣不說,實力還強,而且野外生存能力也好,說話也順耳,脾氣也好,這方方麵麵都是優點,這麼一對比,簡直就把秋意名給比到了塵埃裡麵。
隻是可惜了,戚妄已經被沈慕雪給看上了,她覺得自己跟沈慕雪好歹也是朋友,有道是朋友夫不可欺,她就算是對戚妄有意思,也得憋住了。
不過就算她想要搶奪的話,估計也搶不過,大家都是有眼睛的,她跟沈慕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戚妄估計眼瞎了也不會喜歡她這樣子的。
劉可心也是個心大的,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不會多糾結什麼,幾個果子吃下去,就把先前的事情給忘得差不多了,然後樂顛顛地跑到戚妄和沈慕雪那邊兒去,詢問他們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秋意名也湊了過來,跟在他們身邊忙前忙後地張羅著。
看到秋意名的樣子,劉可心撇了撇嘴,覺得這人還真是口嫌體正直,剛剛還口口聲聲否認說不喜歡沈慕雪呢,結果現在又巴巴地湊了上來。
秋意名:“……”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他一定不會嘴欠地跟劉可心說那些話,結果卻挖個坑把自己給埋到坑裡麵去了。
幾人合力把地上的陷阱差不多都收拾乾淨了之後,他們將昨天燃燒過的篝火灰燼埋了個坑挖了起來,又在四下搜尋了一番,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幾人也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起身繼續趕路。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一身狼狽的孟子豐秦木河和許照影三人跌跌撞撞地從遠處跑了過來。
三人身上濕漉漉的,頭上身上掛滿了各種綠油油的水草,他們的身上帶著不少傷口,那些傷口在水裡麵泡的時間長了,都有些發白,一些黑色頭發絲大小的東西在傷口之中蠕動著。
昨晚上他們堅持要在湖邊紮營,結果到了夜裡的時候,湖水突然漲了上來,淹沒了他們的帳篷,他們也被突然冒出來的水草拖入了水中。
湖裡麵藏著一頭巨大的變異魚,那魚的攻擊力極強,三人險些被那魚給咬死了,如果不是他們聯合起來的發動了攻擊,此時怕是渣滓都不剩下了。
然而他們雖然逃了出來,可是體力卻消耗得很大,而且昨天晚上因為強行融合精神力攻擊的緣故,他們的精神體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逃出來的三人軟倒在了地上,他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就連動彈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一般。
許照影是三人之中實力最弱的那一個,也是受傷最重的,強撐著跑出來之後,他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不行了,我要放棄。”
參加軍訓的每個學生身上都有一個求助按鈕,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可以按下這個按鈕向駐紮在這顆星球上的老師們求救,但同樣的,一旦按下這個按鈕,就代表著他們自動放棄軍訓。
許照影顯然知道放棄軍訓代表著什麼,但是他覺得隻是一個普通的軍訓而已,並不值得他堅持下去,他現在身上難受得厲害,總覺得傷口之中還有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他需要治療。
說完這句話之後,許照影看向了秦木河,滿臉虛弱地開口問道:“木河,我要放棄了,你呢?你跟我一起嗎?”
秦木河的情況要比許照影好上一些,畢竟他的實力要比許照影強上許多,雖然受的傷很很重,但是他覺得自己可以堅持下去。
畢竟他們的天賦很高,身體的恢複能力也是驚人的,配合上他們所攜帶的一些藥物,完全可以憑借自身恢複過來。
“現在還沒有到生死攸關的時候,不如你繼續堅持一下?這才第二天,你如果放棄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秦木河看著臉色發白的許照影,開口勸說了起來。
趙德善已經退出了,結果現在許照影也想要放棄,他們三人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軍訓成績關係到後期的一些評分,如果現在放棄了,對未來會有一些影響的。
許照影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不行了,我感覺我的傷口裡麵有東西,那個變異的大魚似乎往我的傷口裡麵注射了些什麼東西,我能感覺到身體裡麵多了很多東西,我要去看醫生。”
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秦木河覺得還能繼續堅持下去,但是許照影已經生了退意,他勸說了兩句,見他堅持,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而因為先前孟子豐的判斷失誤,導致他們三人都掛了彩,饒是自信心爆棚的孟子豐,此時也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坐在稍遠一些的地方,假裝閉目養神,仿佛對這邊兒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似的。
許照影看了一眼那邊兒靠著的孟子豐,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要退出了,不過離開之前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這個孟子豐好像不太能靠得住,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找到戚妄他們,我覺得戚妄比他可靠譜多了,跟著戚妄比跟他一起行動的好。”
雖然挺看不上戚妄的,但是跟孟子豐相比較起來,戚妄可比他要好上太多了,許照影拿秦木河當朋友,所以才刻意提醒了一下。
秦木河的眼神閃了閃,隨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放心就好,我曉得了。”
之後許照影按下了求助按鈕,沒多久之後,便有小型飛艇趕來,接走了許照影。
秦木河看著許照影上了飛艇,他收斂了目光,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再跟那邊兒的孟子豐再說些什麼,隻是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而另一邊兒的孟子豐似乎自覺理虧,也沒有再鬨什麼幺蛾子,兩人之間維持住了一種詭異的平和。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秦木河努力清理自己的傷口,撒上特製的藥物,傷口很快就開始愈合。
雖然藥物可以縮短傷口愈合的時間,但所承受的痛苦卻是成倍增長的,秦木河的麵色鐵青,生生地熬了過去。
秦木河並沒有把先前許照影說的他們身體裡麵有東西的事情放在心裡,以為許照影是被那變異大魚給弄出了心理陰影,他用精神力掃描過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而用過藥之後,他的身體也恢複了許多,雖然還沒有達到巔峰時期,但是也可以自由行動了。
在森林裡麵待的時間越長便越危險,孟子豐是個靠不住的,跟他比較起來還是戚妄更加要靠譜一些,而且戚妄那邊兒有四個人,怎麼都要比他一個人獨自行動要強。
所以秦木河並沒有跟孟子豐打招呼,休息了一會兒後,便繼續趕路,想要追上離開的戚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