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想走了?怎麼不在這裡多待一會兒,我看你還是挺喜歡待在這裡的。”
戚妄帶著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女人聽到戚妄的話之後恨得牙癢癢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然而等到她一步步地挪到了病房門口,剛想要推開病房門離開時候,結果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劉天正端著飯盒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正好麵對麵地對上了,看到這個滿頭大汗的女人,劉天正唬了一跳,急忙伸出手去想要扶著她,然而女人卻吃力地甩開劉天正的手。
“你彆碰我!”
女人的聲音又尖又利,因為恐懼和其他的什麼原因,導致她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模樣看起來極為駭人。
而劉天正似乎被女人這樣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放開了對方的手,生怕這個看起來像是醫生的女人說他耍流氓。
不過還沒等他說些什麼解釋的時候,便聽到病房裡麵的戚妄揚聲說道。
“劉叔,這個女人想殺我,你快點抓住她,她可能是拐賣孩子的幕後黑手!”
這番話一說出來,劉天正的臉色瞬間變了,眼見的那個女人想溜他,他飛快地將飯盒放到了一邊,上前一步將女人的兩隻手扣在了身後,抬腳一絆,便死死地將她摁在了地上。。
“小戚,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她想要殺你?”
眼見著劉天正已經將女人製服了,戚妄便回答道:“她往我的藥水瓶裡麵注入了其他的藥物,剛剛她以為我睡著了,說了我礙著她的事,所以她想要我死。”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到縣城來,我之前並不認識她,我唯一做的可能壞了她事情的就是剛剛抓住了人販子,所以想來她就是跟那個人販子是一夥的,所以才來殺我。”
戚妄說得有理有據,讓人信服,劉天正很快就相信了戚妄的話。
而那個女人被劉天正反剪著手摁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但是她現在哪裡能承認自己是來想要殺戚妄的?便厲聲說道。。
“你這是在汙蔑我,明明是你無緣無故地攻擊我,我是一個醫生,我剛剛是來給你換藥的,你所說的那些話都是在胡言亂語,這位老同誌,你千萬彆相信他的話。”
這種事情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他們都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是真得想要害人,隻要她不承認,這些人就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劉天正自然是相信戚妄的,既然戚妄說這個女人想要殺他,那麼就一定是如此,所以劉天正也懶得跟女人廢話,直接扯過一旁的被單,將女人牢牢地捆了起來。
那女人還在張口辯解,叫囂著要讓劉天正放過她,然而劉天正卻並不搭理她,扯過一塊枕巾塞入了她的口中,然後去醫院的保衛科叫來了兩個保衛,勞煩他們去公安局報案。
保衛科的那兩個員工壓根兒沒有看清楚被捆起來的那個女人是誰,隻聽到說這裡有人行凶傷人,他們立馬就往公安局跑。
這要真是在縣醫院鬨出事兒來,他們這些保衛科的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戚妄你感覺怎麼樣?剛剛這瘋女人有沒有傷到你?”
等到處理完了一切,劉天正回到了戚妄的身邊,當看到剛剛因為暴力拔掉針管而導致手背滲血的戚妄時,劉天正有些心疼地開口問道。
自己手上的這個不過是小傷口而已,隻是剛剛因為拽針管的時候有些粗暴,被針頭戳破了吸管滲出了鮮血來,並沒什麼大礙,戚妄笑了笑,隨手一擦,手背上的鮮血便沒了,他晃了晃手,笑著說道:“沒事兒的劉叔,也虧得我剛剛反應快,沒有睡著,要不然的話等你回來的時候就看不到活著的我了。
說著戚妄抬手指了指上麵掛著的那瓶藥水:“剛剛她往我的藥水裡麵注入了一些東西,而且聽她的口氣,那藥水而應該是能直接要了我命的玩意兒,這個可以作為證據,上麵應該還有她的指紋。”
聽到戚妄所說的話之後,劉天正的眼睛閃了閃。
“你竟然還知道指紋這種東西?”
一般來說很有人少會有人知道指紋這種東西的存在的,戚妄怎麼會知道人捏過東西的時候會留有指紋,而且通過指紋可以鎖定一個人的身份?
看到劉天正臉上的懷疑之色,戚妄卻不為所動,隨口解釋道:“每個人的手指頭上都有紋路,捏東西會留下不是挺正常的?玻璃藥瓶是光麵的,挺容易留下痕跡的,而且小時候我就發現了,每個人手上的紋路都是不一樣的,我想或許這可以作為證據,畢竟天下都沒有一模一樣的葉子,應該也不會有一模一樣的指紋。”
這個回答合情合理,似乎沒有任何可以找出毛病的地方,劉天正仔細打量了戚妄一番,見他依舊坦坦蕩蕩地看著自己,似乎並沒有因為剛剛所說的那些話而產生什麼惶恐不安的情緒,劉天正便將自己之前所產生的那種懷疑給抹消了。
他到底在懷疑一些什麼呢?明明戚妄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個壞人,而且就算沒有受到多少教育,隻要細心觀察,依舊能發現許多常人發現不了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有庸人,也有天才的存在,而天才就算沒有受到過教育,也會比普通人更加聰明一些的,他實在不應該懷疑戚妄。
想到這裡,劉天正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愧疚之色來。
“小戚同誌對不起,剛剛我應該守著你的,要不是因為我出去打飯的話,你也不會受到這樣的攻擊,你的傷口有沒有裂開?要不要我找醫生過來給你瞧一瞧?”
戚妄搖了搖頭:“劉叔你不用自責,畢竟這件事跟你也沒有關係,而且誰也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會在醫院之中堂而皇之地下手殺人,這不怪你。”
畢竟現在這個年月人心還算是比較單純的,就算處在動蕩不安的年代,他們想要謀算一個人,也要找出無數個理由將對方釘死在恥辱柱上,像是這種暗搓搓地下殺手的事情,之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們沒有防備也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事關人命,保衛科的人很快就去通知了公安局的人,醫院這邊到公安局並沒有多遠的距離,保衛科的人速度又快,沒過多久的時間,公安局那邊就有兩個公安過來了。
來的都是熟人,劉天正倒是也沒有客氣,詳詳細細地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他又指了指地上那個被他捆起來的女人說道。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早上抓到的那個人販子的同夥,現在我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醫生,勞煩你們先帶回去公安局審問一下再說。”
那兩個公安便轉頭看向了地上被捆起來的中年女人,隻見她臉色煞白煞白的,看向他們的神情充斥著遮掩不住的驚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