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寶馨是什麼樣子,楊秋和其實之前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可是昨天他見到了是馨馨不是星星,那個女孩有著和戚寶馨非常相似的容貌,可是卻又比她更加漂亮,也更加光彩奪目一些。
他恍惚記起來了,昨天他在遊樂場的時候,在某個瞬間,看著白芊淼的樣子奇異地和戚寶馨的模樣重疊了起來,就仿佛她變成了戚寶馨一樣。
可是怎麼可能,如果說戚寶馨猶如瑩瑩皓月,那白芊淼就是點點星光,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光芒萬丈的戚寶馨相比較。
“白芊淼,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怎麼可能是戚寶馨?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是她!”
戚寶馨很漂亮,那中美是上天賦予她的,而白芊淼若是想要達到戚寶馨那中美貌,就算十個手藝最高超的整容醫生一起努力,都沒有辦法讓她變成戚寶馨的模樣。
她現在說什麼戚寶馨就在她的身體裡麵,她不是瘋了是什麼?
楊秋和拒絕相信白芊淼的話,她鬆開了抓著白芊淼衣領的手,任由著她摔落在床鋪上,他低頭看著麵容扭曲猙獰,已經看不出一丁點兒溫柔模樣的白芊淼,突然嗤笑一聲,冷冷地說道。
“我應該把你送到精神病院的,我早就該把你送進去的。”
楊秋和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中溫和,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不對,他的樣子甚至還要比對待陌生人更加冷酷幾分,看著白芊淼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什麼肮臟惡心的東西似的。
過去的那些柔情蜜意,仿佛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那些深厚到讓人懷疑永遠都不會消失不見的感情,在這一刻,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了。
沒有了那些虛偽的感情做偽裝,白芊淼也看清楚了楊秋和的真麵目。
她靜靜地盯著楊秋和看著,突然之間,白芊淼忍不住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一開始還是低低的笑聲,很快這笑聲變得越來越猖狂,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似的,笑聲變得越來越囂張,最後甚至誇張地抱著肚子在床上打起滾兒來。
楊秋和看著這樣的白芊淼,除了惡心之外,他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他的語氣之中透露出了濃濃的厭惡之色,冷酷無比地說道:“你到底在笑什麼?有什麼東西讓你覺得這麼可笑的?”
好半天後,白芊淼終於止住了笑聲,她抹去了剛剛因為猖狂大笑而流出來的淚水,再次看向楊秋和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情誼存在。
“楊秋和,是我瞎了眼,竟然喜歡上了你這麼個玩意兒,若是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東西,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喜歡你。”
楊秋和沒有想到這個曾經瘋狂喜歡自己的女人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的麵色陡然一變,眉宇間露出了兩分猙獰之色來。
“你說什麼?”
白芊淼卻並不害怕楊秋和,她死死地盯著他,因為過於用力的緣故,眼睛似乎都要從兩個眼眶裡麵脫出來似的。
“我說,我後悔喜歡上你,陪你演了九年的戲,我也累了,既然你有了外心,我們好聚好散,離婚吧。”
一顆重磅炸彈丟下來,將楊秋和炸的人仰馬翻,他死死地看著白芊淼,眼睛慢慢變紅了。
“你再說一遍,有中你就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白芊淼沒有看楊秋和,而是仰頭看著頭頂上那A4紙打印出來並且粘合在一起的照片。
或許是因為打印的紙張相數不太高,加上又是黑白的,照片之中的人物顯得虛假無比。
就好像是她和楊秋和的婚姻生活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虛情假意之上,他們兩個都是演技極佳的演員,她沉浸在這場戲之中,陪著楊秋和一起演著恩愛夫妻。
她曾經以為楊秋和是真的喜歡她的,可是當她腦海之中的那些謊言剝落,讓她看清真實的自己之後,她陡然發現自己和楊秋和之間的感情到底有多麼虛假。
明明是一出假到不得了的戲,可是他們偏偏還演了這麼多年,白芊淼知道自己所求是什麼,而楊秋和呢,他擅長扮演,所以陪著她演九年的戲份,裝模作樣的演繹著一個深情款款的丈夫,仿佛真的對她情深似海。
可是剛剛楊秋和的樣子卻打破了白芊淼的幻想,她覺得,楊秋和或許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
他隻是把她當做一個消遣的玩意兒,一個可以打發無聊時光的存在。
這樣繼續下去有意義嗎?
很顯然,這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所以白芊淼選擇結束這一切。
她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亂糟糟的頭發重新紮了起來,儘量讓自己變得體麵一點兒。
而失去了演戲心思的楊秋和也徹底卸下了偽裝,露出了他自己的真麵目來。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白芊淼,我警告你,如果你繼續發神經的話,我會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你不是一直在裝病嗎?那我就滿足你,讓你一輩子待在醫院不出來。”
白芊淼的反常讓楊秋和覺得十分不舒服,他嘴裡麵一直喋喋不休地說著各中紮心的話,絲毫看不出來在不久之前,他對著自己還是溫聲細語,生怕嚇著了她。
白芊淼勾了勾嘴角,臉上突然帶出了一抹充滿諷刺的笑容來,她緩緩開口,一句話刺中了楊秋和最在意的地方。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沒有得到過滿足。”
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說出來後,楊秋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芊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然而白芊淼此時完全就是在雷區跳舞,又狠狠地在楊秋和的心口出紮了幾刀。
“短,小,快,毫無技術,卻偏偏認為自己很行。”
說著,白芊淼的臉上露出了類似於困惑的表情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自信,覺得自己很行的?”
白芊淼說著,突然捂著嘴巴嘻嘻嘻地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吧,其實寶馨她還活著的時候跟我說過,她跟我比劃過大小。”
說著,白芊淼舉起了自己的手,食指和拇指不斷靠近,擺出了一個她認為合適的距離來。
“就這麼大,還問我是不是很正常。”
白芊淼的話讓楊秋和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最在意的東西被對方如此攻擊,楊秋和又如何能忍得下去?他神情凶惡地看著白芊淼,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讓你閉嘴,不要再說了。”
此時的楊秋和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危險氣息,他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崩起,那張俊朗的麵容此時變得格外猙獰了起來。
然而白芊淼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咯咯咯地笑著。
“那會兒我還跟她說,男人都是這樣的,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並不是的呀,隻有你是這樣的,平均水平都沒有達到,你可真可憐啊……”
這下子可是戳到了馬蜂窩,憤怒的楊秋和撲了上去,死死地掐住了白芊淼的脖子。
“你閉嘴,閉嘴!”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羞辱,尤其是這份羞辱還來自於自己的妻子,楊秋和像是被惹怒的鬣狗似的,飛撲了過去,掐著白芊淼脖子的手變得越來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