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新橙驚訝:“你怎麼知道?”
他說:“那家的西班牙海鮮飯味道不錯。”
看來他去吃過,他的美食足跡真是踏遍全球。
顧新橙越想越不對勁,她說:“我記得你以前在加州上學。”
傅棠舟“嗯”了一聲,沒否認。
顧新橙還說:“我還記得你在美國有房產。”
傅棠舟:“還沒結婚就惦記上了?”
顧新橙:“誰惦記了?我想知道你的房子是不是在這兒?”
傅棠舟輕笑,說:“跟我結婚,你就知道了。”
顧新橙:“……”
算了,她懶得問,說得好像她居心不良似的。
她剛向前踏出去一步,腦子倏然清醒。
傅棠舟剛剛說了什麼?跟他結婚?
當初他怎麼也不肯給的承諾,現在和她嬉嬉鬨鬨就能說出口。他到底是認真還是開玩笑呢?
她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
她問傅棠舟:“你今晚打算怎麼辦?”
他一本正經地說:“有句話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顧新橙沒懂,她眨了下眼,問:“什麼意思?”
傅棠舟解釋說:“我之前收留過你一次。”
“所以呢?”
“現在輪到你報恩了。”
“……”
顧新橙走進電梯,傅棠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樓層躍升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看向電梯上方,那裡有一個監控攝像頭,上麵的小紅點兒一閃一閃。
她想起第一次和傅棠舟出去開房的時候,一進電梯他就吻了她。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來得急促又熱烈,當時她的腦子都是懵的。
傅棠舟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那個攝像頭。
顯然,兩人的回憶碰到了一處,他的手悄無聲息地握住她的,她一回頭,與他對視。
她閃爍的眼眸裡像是藏了星辰大海一般,他深邃的瞳孔更是深不見底。
他的手逐漸收緊,顧新橙的心跳也隨著電梯加速而加速。
傅棠舟靠得越來越近,他的手指輕輕撥弄她肩上的黑發,意圖明顯。
她垂下眼睫,無處可躲,有點兒認命。
狹小的電梯廂內氛圍曖昧到了極點,就在這時,電梯“叮咚”一聲,提示已經到樓層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電梯,顧新橙打開房門,傅棠舟進來之後,關門落鎖,將防盜鏈掛好。
這是一間普通大床房,房間裡除了臥室和浴室,沒有其他房間,也沒有能躺人的沙發。
顧新橙剛要往裡麵走,卻被傅棠舟抵上了門板。
一個熾熱的吻自上而下,落在了她的唇上。
以前她總是被迫仰著頭承受他的吻,現在是他俯下身,向她獻上他的唇。
他等得太久了。
兩人最開始的時候,每次都是去酒店。
門一關上,燈都沒開,他最習慣在這樣的情境下吻她。
人在失去視覺的情況下,其他感官往往異常敏感。
比如說,她身上熟悉的香氣。
再比如說,唇貼唇的柔軟觸覺。
隻需一個吻,她便能做好充足的準備,迎接之後更加親密的接觸。
她從一開始的推拒,到任由他掠奪,再到習慣著配合他——她很青澀,學東西卻很快。
兩人在一起的那一年,究竟做過多少這樣親昵的舉動,傅棠舟記不清了。
他隻記得,他很喜歡吻她。她唇瓣的滋味,他念念不忘。
就比如說現在,顧新橙僵直著背貼在門上,體溫卻逐漸上升。
“傅、傅棠舟……”顧新橙終於受不了,她的呼吸都快被奪走了。
她好似一塊奶糖,一點點在他口中融化,他舍不得結束。
“新橙,”傅棠舟啞著嗓子,“要嗎?”
顧新橙小口喘著氣,意識逐漸回籠。上次沒有做完的事,他果然耿耿於懷。她喃喃道:“不要……”
他又說:“可是我想給你。”
他們兩人好像在談論某個物件,可這東西哪能用要不要和給不給來衡量呢?
顧新橙在心底默默計數,上一次她兩個月就掉進了他的坑裡。
這次好,她終於進步了,變成了四個月。
顧新橙無語,隻得提醒他:“我還沒有答應你……”
“新橙,”他的指腹蹭過她的唇瓣,“你要是喜歡被追的感覺,我可以追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