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之間嘴唇碰到溫熱的濕潤,沈長明一愣垂眸看向霖喂到嘴邊的熱粥,隨即蹙眉抬手想接過粥碗和勺子:“本座自己來。”
“不行,恩人現在是病人。”男人躲開女人伸過來的手強硬的堅持,“恩人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所以我喂恩人就好。”
眼角微微抽搐,沈長明隻得無奈的張嘴。
總覺得不太符合她的氣質,她是那種需要彆人喂的人嗎?
得到同意霖心中一喜,照顧的越發細致。
沈長明一邊喝著喂過來的粥一邊打量著對麵這個憨傻的男人。
她自問對這個男人說不上好感也談不上討厭,隻是有一種奇怪的縱容感,一種習慣性的下意識行為。
失去意識這段時間她似乎看到一些特彆的畫麵,似乎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可此刻已經完全記不起來。
一碗粥很快就見底,霖抱著空碗輕聲詢問:“恩人,還要再吃點嗎?”
“不必了。”擺擺手掀開被子,沈長明從寒床上起身,“我出去看看天兒。”
男主這孩子向來聽話懂事,這次突然入魔恐怕打擊不小,入魔歸入魔,不要生了心魔才好,畢竟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徒弟。
“我陪恩人一起。”霖連忙放下碗筷扶住沈長明。
肩膀上一重,沈長明偏頭瞥了一眼霖嘴角一抽,到底還是忍住了拍人的衝動,畢竟人家一片好心。
青衍宗少見的下起大雨。
水滴淅淅瀝瀝的落向大地。
天邊陰沉沉的,山崖下刮來的風帶著寒意。
少年端正的跪在大殿前,雨水浸透發絲,三天三夜淋著雨長跪不起沒有用法術祛除身體的疲憊,南天臉色慘白一片。
大殿的門被推開,沈長明抬腳走了出來,跟在他身邊的霖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把油紙傘撐開。
聞聲,南天抬頭看向靠的極近的二人垂在身側的手動了一下,有一股屬於這具身體的嫉妒和防備湧上心頭。
不過這種怪異的感覺很快就被南天壓下去,他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喚道:“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