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尾一勾,沈長明低頭將墨跡吹乾,合上奏折才道:“進來吧。”
南煙雲扶著殿門臉色一鬆,推門而入,進殿便撩起衣擺跪下:“罪臣南煙雲前來請罪,請陛下責罰。”
抬眼看向跪在下方的人,沈長明頭大:“何來罰不罰?今日之事就此作擺,下不為例。”
“是,陛下。”
“起來吧。”
“是。”
殿中點著安神香,隻有女帝翻閱奏折和毛筆劃過宣紙的聲音。
起身,南煙雲並沒有離開,而是朝著女帝身邊走去,他視線落到女帝正在批改的折子上,看著女帝寫下的方案和蒼勁有力的字,心中震驚。
不是說女帝是昏君嗎?這折子上的處理方案挑不出一點錯誤,堪稱完美,這就是昏庸?
這幾日女帝拔出攝政王實力,重攬大權的事他也聽說過,一起隻怕是沈長明在藏拙。
刺殺一個昏君都是九死一生,刺殺一個善於權術玩弄人心的帝王,南煙雲更是沒有信心。
將最後一本折子處理完,沈長明動了動發疼的脖子,抬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南煙雲:“時辰不早了,還有事?”
目光閃爍,南煙雲猛的按住沈長明俯下身,覆上去。
沈長明被嚇了一跳,瞳孔地震,但還是下意識扶住對方的腰將人護住,等反應過來後連忙將人往外推開一點:“南侍君,你想做什麼?”
南煙雲順勢坐在沈長明腿上,兩隻手搭在沈長明脖子上:“陛下是否喜歡我?”
今日重重讓南煙雲很懷疑女帝是不是對他有想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南家報仇的事,就要容易多了。
他刻意忽略了心底那一絲隱秘的開心。
“不喜歡。”鬨不不明白對方又要做什麼,但沈長明不想順著他,“回去吧。”
“可是我好像喜歡上陛下了,這幾日陛下無微不至的關照,讓煙雲忍不住……”
“忍不住也忍著。”沈長明臉一黑,把他從腿上推開,“這幾日都是綾紅跑前跑後,你若感謝不妨去找綾紅,與朕無關。”
“南侍君,下去吧。”
南煙雲的臉綠了一下,她不知道他的意思嗎?讓他去向著綾紅獻身?
女帝沒有像在巷子中對那些人一把掐死他,就證明他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陛下……”被推開南煙雲再次撲回來,去撤沈長明的衣帶,“陛下,我是你的侍君,伺候你是應該的,陛下不要嫌棄臣好不好?”
“聒噪。”青筋鼓起,沈長明一個手刀劈到南煙雲後頸上,摟住暈過去的人吐出一口濁氣。
差點就忘了,這個人臉皮最是厚,差點就被那副小白兔的模樣騙過去了。
把被扯開的衣帶重新係好,沈長明抱著人起身離開勤殿,將南煙雲送回金鳳殿後,沈長明才重新回到勤殿休息。
躺在勤殿的軟榻上,沈長明幾乎是到頭就睡。
做皇帝要處理的政務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難怪曆代君主都是勞碌過度而亡。
第二天一早,南煙雲從熟悉的殿中醒來,揉著發疼的脖子目光閃爍。
他伸手沒進袖口,摸到虛空的腰包嘴角慢慢上揚:不敢沈長明這個人是什麼樣的,大哥、小妹、二姐、父親母親大家的仇他都是必須要報的。
他南煙雲不是目前,不為官為將,心中沒有大意隻有南家。
雖然,沈長明和想象中不一樣,但她是絕對不會心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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