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明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看著那些嘻嘻哈哈抱著書本蜂擁而出的孩子麵色複雜。
從一方麵來說,沈長明覺得那個女學生的死很有可能和26路公交車上的鬼小孩有關,如果不徹底解決那個鬼小孩,可怕的事情還會再發生。
手腕上洗不掉的血手印一直是沈長明心中的一根刺。
“長明,走啦。”白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在門口大聲呼喊,估摸沒有個一兩周估計也不會返回學校,所以白啟把自己辦公室的東西全部都給打包了。
回神,沈長明應了一聲,朝白啟走去。
陽光照耀校園裡,地麵人影綽綽。
沈長明和白啟並肩而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等走到被黃色警戒線圍起來的案發現場,沈長明突然停下,她站在警戒線外細細打量起周圍。
現場的屍體和血跡已經被清理,樹上用白色塗料畫著受害者留下的簡單痕跡,地麵的血跡也用白色顏料給代替,儘管所有的一切都被替代,沈長明依舊能夠回憶起現場的樣子。
白啟看到沈長明停下心中不解,她奇怪的問:“長明,你咋啦?我怎麼感覺你從昨天開始就怪怪的。”
眼珠轉動,沈長明看向白啟:“白啟,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說,我最近可能見鬼了。”
“啥?”
“前天26路公交車失事,我是上麵的唯二幸存者,有些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到時候回去我給你慢慢說。
我現在想調查這個女學生的死是不是和我帶出來的那東西有關,你學過醫對屍體應該了解,你能推測出那女學生怎麼死的嗎?”
“……”白啟很是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不過她和沈長明是幾乎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也沒有太多想法,便脫口而出,“這還不簡單嗎?你好好聽著,多向你裴哥學著點。”
“屍體被發現的時間是早晨,從時間上來看凶手沒有要隱瞞殺人的意思,所以將屍體掛在學生們上學的必經之路上,一般凶手會這麼做要麼是示威,要麼就是炫耀。”
“屍體上半身被掛在樹上,成穩定的豎立姿態,雙手後張手掌外翻,從屍體雙臂的彎曲情況來看,當時女孩的雙臂應該已經斷裂,甚至存在粉碎性骨折的可能。”
“女孩下巴上揚,脖子往前,正常人在極具的痛苦下一般會選擇蜷縮身體,而不是舒展身體,所以很有可能凶手當時就在這棵樹上,她強迫女孩伸長脖子揚起下巴。”
“屍體下身距離女孩上半身的距離來看,應該屬於自然掉落,內臟和肝臟十二指腸等的疊放順序來看也是自然掉落,女孩是在樹上被截成兩段的。”
“但女孩下半身傷口並不平整,像是被活活撕裂,如果是強行被撕開,在存在巨大外力作用下,她下半身和內臟的位置就不對,這一點很奇怪。”
“另外就是女孩的臉,那種深度的啃食,像是狼豹這類野獸才有的力道,但是從啃咬痕跡來看,撕咬的牙齒並不鋒利,與人類臼齒咬合痕跡達到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說著白啟皺起眉,像是被難住。
聽著白啟的分析沈長明眼中滿是佩服,她急切的催促:“還有呢?還發現了什麼?”
被打斷思考,白啟白了一眼自家發小:“你把屍體給我弄過來,我保證給你破案好不好?你丫的這是打蛇上棍啊。還有呢,有啊,我還發現學校可能要走關係,把這件事隨便蓋過去。”
一個女學生死的如此慘烈,守衛局卻隻是公式化的圍了一下現場,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這可不就是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