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關於公交事件提及並不多,不刻意去查根本無法注意到,一定是有人故意壓下消息。除了長林路公交事件,申華市還有好幾起類似的怪談,放在以前沈長明肯定一笑而過,但現在一點不對都能牽動沈長明的神經。
“白啟,我發現最近申華市那個鬨得人心惶惶的變態殺人案可能和我經曆的26路公交遇鬼有關。”沈長明拿著紅筆在本子上“長林路”三個字重重的畫了一筆,她回頭推搡躺在沙發上的白啟,卻措不及防的對上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白啟,你怎麼了?”
此刻的白啟雙目赤紅,臉色發黃,一副縱欲過度要死不活的模樣,看到沈長明擔憂的視線,她擺擺手鄭重其事的說:“長明,我想了一個晚上覺得還是不能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去,不過我覺得需要陪你去看心理醫生。”
沈長明滿肚子想說話戛然而止,她平靜的看著白啟。
“你彆這樣看著我,要不做一下精神測試?”白啟被沈長明的視線看得心裡發慌,“長明,我沒說不幫你調查那個啥啥的鬼小孩,我就是感覺你有點不太對勁。”
“我覺得你比我還不太對勁,年紀輕輕的就腎虛。”
“啥?哎不是,我怎麼就腎虛……”了?
“給,你不是要精神鑒定嗎?這就是,你好好看看。”沈長明猛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鑒定報告拍到白啟胸口上。
這是她在守衛局做的精神測試,當時測試人員也給了她一張檢測結果,她隨意的揉到懷裡到現在都沒來得及丟,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
白啟父親是醫院副院長,白啟對醫學各個方麵都有涉獵,一看這張檢測報告立馬就發現一絲不對勁。
“長明,你這精神檢測是不是正常的有點過了啊?”這上麵一般表現、認識活動、情感活動、意誌行為、自知力、社會功能怎麼都是滿分?再怎麼正常的人她也不可能是滿分吧?
沈長明尷尬的咳了一聲,解釋:“當時太緊張了,怕被他們看出來什麼,所以有點刻意了,不會被發現什麼吧?”
“不會。”白啟放下那張檢測報告,她皺起眉,“一般人不會注意這些的,在那種情況下對你進行精神檢測本來就是一件很蠢的行為。”一個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個彆刻意行為是無法避免的。
何況精神檢測那些答題什麼的,也太兒戲了,一般隻能檢測出來傻子和智障。
不過守衛局的人為什麼要對長明精神做測試?多此一舉。
白啟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你先彆管我正不正常,你先看看我昨天晚上找到的線索。”想起正事,沈長明將筆記本放到白啟腿上,“你看看,這是我查到變態殺人魔第一次殺人的位置,就是在長林路。”
“還有還有,你看看,第二次是在長山路,這裡距離長林路也就兩公裡不到的路程。”
“第三次是在青北坡,這裡距離長林路四公裡左右。然後再看,第四個死者距離長林路六公裡不到,第五個八公裡,然後這個凶手就開始在申華市流串作案。”
“我覺得這個凶手應該長期活動在長林路一帶,然後等熟練作案之後才開始肆無忌憚,並且凶手第一次作案是去年七月份,11路公交在長林路出事後才開始的。”
“你想說這個變態殺人魔也是和你那個小鬼一樣從長林路跑出來的東西?”白啟眼皮一抬,毫不客氣的否決,“你的推測太主觀,這很可能是巧合。”長明說的看上去有幾分道理,但是僅僅是推測而已。
“直覺,我相信這殺人魔也和長林路有關。”沈長明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