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姐姐……”
“剛才給你服用的丹藥靈氣非常濃鬱,你暈過去之後我隱約看到你身上有靈氣環繞,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練氣一層了。”
“真的嗎?”裴厲遠眼睛一亮,連忙坐直身體盯著白傾城的眼睛,“傾城姐姐我真的練氣一層了嗎?我是不是可以修煉了?”
進入鴻源宗時,師尊說過他天生沒有靈根,注定是個凡人,不可能學習仙術的,他真的是練氣一層了嗎?
“嗯,試試吧。”
“好。”裴厲遠屏住呼吸閉上眼睛,想著平日裡跟著白傾城學的口訣和手勢,便照著一一對應作出。
不過幾個呼吸,裴厲遠指尖便有微弱的光芒浮動。
大喜過望,小孩放下手激動的竄出白傾城的懷抱,他圍著火堆走了幾步,看向白傾城一臉自豪:“傾城姐姐,我真的可以運行靈氣了!”
“傾城姐姐,我以後一定會好好修行,然後保護你。”
白傾城點點頭,對著小孩招手,裴厲遠連忙湊過去乖巧的坐在她身邊。
拍拍小孩的後背,少女聲線沒有任何起伏:“不早了,休息吧,明日我們得去與大家彙合。”獨自在秘境穿梭實在是太過危險。
“好。”裴厲遠糯糯的應下,抓著白傾城衣袖的小手卻忍不住微微收緊。與鴻源宗的人彙合,自然少不了又要見到那個壞女人,他不想看到那個壞女人,但是傾城姐姐說要回去,他要聽傾城姐姐的話。
小孩子精力有限,醒了又很快睡著,山洞裡響起小孩輕微的呼嚕聲。
白傾城盯著跳動的火焰眼中毫無困意。
她一直都明白,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是最重要的,靠彆人……嗬,可笑……
所以在姐姐讓她來鴻源宗找韓靖承的時候,她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成為鴻源宗的弟子,而不是以韓靖承有過婚約的未婚妻親妹妹的身份待在宗門。
白傾城向來懂得取舍,看得清局勢,這就是當年白家會收養她做白家二小姐的理由,讓她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輔佐未來的白家主人——白錦!
白家被滅門對白傾城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還了她一個自由之身,不過白家對她恩情是確實存在的,白家的仇她白傾城一定會報。
隻是——
白傾城低頭看向靠著自己呼呼大睡滿是依賴的小孩眸光微動。
這個孩子,至始至終都是白傾城人生中的一個意外,不管是她在白家做棋子的時候,還是身為鴻源宗弟子之時。
既然是唯一的意外,白傾城覺得意外要一直好好保留著才有價值。
“大師兄,火光就是從這山洞透出來的,你看!”
洞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在說話。
白傾城眸子一眯,她坐在原地摟著小孩沒有任何動作。
事實上紅嶺秘境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性,隻要不去刻意招惹那些強大的妖獸,怎麼進來的自然怎麼出去。
隻是人性貪婪,遇到高階靈草總是想僥幸一博。
孟之岐等人似乎是抱著什麼目的進入秘境的,他們一路朝著秘境深處走去,路上遇到靈草隻是簡單的采摘一點,像是故意將芥子空間空出來盛放其他東西。
孟之岐他們不要,白傾城和裴厲遠自然就不會客氣。
並不是白傾城傻,不知道留著位置跟著孟之岐他們收集更加珍貴的靈草仙藥,隻是白傾城心中清楚,就算是天材地寶那也得有命去拿,更重要的是以她和裴厲遠的修為還用不上太名貴的東西。
秘境也不是隻有紅嶺,往後的事往後再說。
裴厲遠一個小孩子就想不到那麼多了,他隻知道他和姐姐摘到的靈草是所有人中最多的,於是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滿臉得意。
儘管進入秘境的宗門不計其數,但秘境的空間無法衡量,孟之岐帶領著眾人朝著秘境深處走了整整四天都沒有遇到其他宗門的弟子。
越往秘境深處走周圍的靈氣越發濃鬱,陽光照射穿過靈氣被折射出些許彩光。
靈氣孕育的草色嬌嫩欲滴,溪水乾淨如同流淌的琉璃之水,水中的魚兒肥大悠閒。
孟之岐站在岸邊往前望去,同時心中計算著路程。
“還有半天時間我們便可以到達紅嶺秘境的正中心,屆時隻需要找到紅嶺秘境的守護獸。”他說著嘴角上揚,眼底的欣喜無法掩飾,“大家先就地休整吧,一會兒繼續。”
白傾城和裴厲遠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小孩雖然瘦小卻精致好看,整個人充滿了靈氣,白傾城若是不看臉那也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與孟之岐等人的急切不同,白傾城一路冷靜悠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出遊的。
少女站在孟之岐身邊負手而立,微風吹動她的衣袍,發絲在風中飛舞竟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清冷孤傲。
“傾城姐姐,我想吃烤魚。”男孩盯著溪水中的魚兒看了一會兒突然仰起頭討好的開口,他握著白傾城的衣袖緩緩搖晃,“傾城姐姐,好不好嘛?”
“下水後注意安全。”
“知道了傾城姐姐!傾城姐姐最好了!”得到同意男孩歡快咧嘴露出一排白牙,他利落的踢掉腳上的鞋子,撲通一聲跳進小溪中。
水花四濺,浸濕白傾城的一大片下裙,白傾城微微垂眸看去,正好對上裴厲遠朝著自己扮鬼臉。
“想不到你這麼疼這孩子。”一邊的孟之岐開口,“我以為你這樣的性子,跟著你的孩子應該是內向敏感才對。”
“阿遠確實很內向。”白傾城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她的目光隨著小溪中的裴厲遠移動,眼神略顯柔和。
“是嗎?”孟之岐眉毛一動,他倒是覺得這孩子活潑好動,這一路上白傾城沒說過十個字,反而這小孩不停的拉著白傾城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話。
看到小孩下水抓魚,岸上的弟子也沒忍住,紛紛挽起褲腿也下了岸。這些天他們吃的都是兔子豪豬一類的東西,實在是有些膩味。
微風拂麵,陽光明媚,溪水潺潺。
所有的一切都是恰到好處。
忽然,上遊一個弟子慘叫一生栽進水中,同時一片血紅順著溪水漫延。
一聲慘叫剛停,另一聲又起。
不斷有玄宗的弟子被看不見的東西拽進水中,而最開始落進水中的那人隻留下一具白骨浮在水麵。
反應快的弟子立馬連滾帶爬的上了岸。
裴厲遠也看到了上遊的慘象,他不敢耽擱跟著那些弟子弟子往岸上跑去,因為矮小他隻能跟在那些人身後。
小孩剛抓著岸邊的青草用力,前方一個驚嚇過度的弟子趔趄著摔倒在地,那弟子摔倒後手腳亂揮,重重一腳便踹到裴厲遠額頭上,一個不防小孩被重新踹進溪水中。
而上遊漫延的血色距離裴厲遠已不足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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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痛,再加沒人看,明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