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道聽了唐氏的話似乎才回過神,眉頭的褶皺不見鬆開,民企嘴唇想了想,聲音低沉:“我剛剛醒來時,恍恍惚惚看到了有人在那個樹上,那眉眼像極了小妹。”
唐氏有些愕然,而後便覺得難以置信:“老爺莫要嚇我,她都走了許久,不會再來的。”雖是這般說著,可唐氏還是縮了縮手腳,好像有些害怕穆煙會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掐著她的脖子找她要自己的兒子。
穆安道皺著眉,呆愣了許久才緩緩搖頭。
是啊,小妹都進了棺材,自己看著她被埋進去的,怎麼還會出來呢?怕是一路上舟車勞頓,腦袋恍惚了罷。
看看太陽,穆安道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跺了跺腳,讓被夜晚寒氣凍得冰冷的腳快些恢複知覺。
可他有些困惑,明明陽光就照在身上,怎麼就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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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王府的這個夜晚顯得分外熱鬨,李謙宇現在在京城裡雖然是一副要當閒散王爺的架勢,可他也結交了不少清流的文人官員,穆青此番得中狀元,不少人也是想要來結交一番的,故而上門拜訪的人不少。
李謙宇也沒有閉門謝客,而是找了人擺了桌子,把來訪的人都迎進來,顯得頗為喜慶。來報喜的人也是晚上才來,中間的時間就是要讓各家自己高興高興,晚上再來討個喜錢圖個吉利。
隻不過讓穆青鬱悶的是,明明是李謙宇說道開門迎客的,但是到了最後被推出來的卻是自己,李謙宇自己去躲了清淨。
那些文人騷客平時看著文質彬彬,可是喝了酒以後的男人基本都一樣,穆青在那其中應付的焦頭爛額,偏偏他還不能喝酒,若是酒醉了耽誤了明天騎馬遊街就樂子大了。
說了無數句好話,可算是逃了被灌酒的命運,穆青才得以到後院稍微喘息。
剛到後院,就看到坐在亭子中的李謙宇,那人手裡拿著一張紅紙,慢條斯理的折著,然後把一把碎金子放了進去,那聲音穆青因為離得遠根本聽不到,可是光是看到那金閃閃的東西,他的耳朵邊就自動響起了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
似乎受了蠱惑一般,愛財如命的穆青大步朝亭子走去,上了台階,也不行禮,而是直接坐到了李謙宇對麵,趴在桌子上盯著李謙宇的手看。
不,確切的說是盯著那個已經被封好了口的紅包看。
“你瞧什麼。”李謙宇雖然心裡清楚,但是卻還是問出了口,為的就是要瞧瞧麵前這個人要怎麼說。
好在穆青的腦袋還沒有被錢串子徹底灌滿,他笑眯眯的看著李謙宇,說道:“你看,李兄你還這麼客氣,我不過是得了頭名,你又何必破費呢。”說著,手已經往紅包那裡伸了。
李謙宇卻是直接拍開了他,淡淡道:“這是給送喜報的人的。”說著,眼角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蔑視他的癡心妄想。
穆青默默無言的縮回了手,臉上皺成一團。
李謙宇繼續給紅包上蠟封,語氣依然清冷的如同湖水:“明日鹿鳴宴,你身為頭名狀元是要做賦的,可想好了?”
穆青聽了這話眨眨眼睛,而後臉上立馬垮了下來。
是啊,要做詩賦,他偏偏把這事兒忘了。
在放榜後第二日,皇帝宴請新科舉人和內外簾官,歌《詩經》中《鹿鳴》篇,司稱“鹿鳴宴”。
這個宴會或許是很多人距離皇帝最近的時候,自然受到極高的重視,而作為狀元,是有要做出一篇詩賦的傳統的,這次的任務顯然是到了穆青的頭上。
穆青苦著臉,道:“我忘記了。”
李謙宇神色不變:“那便回去想。”
穆青點點頭,站起身來準備回去,可是就在轉身的時候鬼使神差的眼睛再次盯上了李謙宇手上的紅包。
或許是那裡頭的金子,或許是想要再試一試,穆青伸出了手。這回李謙宇沒有拍開他,因為李謙宇根本沒料到穆青會來第二次,所以他隻是伸手把紅包翻了個個兒,想要看看後麵是否封好。
就在他把紅包翻轉過來的瞬間,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李謙宇一愣,抬起頭,看到的就是穆青也有些驚訝的眼神。
溫暖的陽光中,雙手交疊,四目相對,一時間似乎時間都停頓了。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獲得拉拉小手成就
=v=穆小青現在做這些事情越來越順手了,果然本文未來就是溫暖日常傻白甜麼?大霧
穆小青:……鬼才信你!有本事讓我親一下!
李六郎:=_=貌似你親過
穆小青:=口=我怎麼不記得
李六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