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旖終於沒忍住, 問:“爸爸媽媽,你們到底怎麼了啊?怎麼奇奇怪怪的欸?”
不能說,還不能說。
結果未出, 什麼都不能說。
現在的一切都隻是猜測, 再篤定的猜測也是猜測。
陸為修道:“你媽媽隻是覺得稀奇, 這世上,竟有長得這麼像的人。”
“是啊, 不自覺的也想把她當女兒對待,要是可以,真想認個乾女兒。”沈明詩訥訥地說。
她已經決定了,即使結果出來許星搖跟她沒關係, 陸星媛才是她女兒, 那她也要認個乾女兒。對這孩子的心疼, 從第一眼看到時就有,隨後如野火燎原,再也止不住。
陸星旖驚訝道:“真的嗎?”
沈明詩肯定地點點頭。
陸星旖:“說來真奇怪,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就好喜歡她,沒想到你們也是。”
沈明詩心裡一顫。
這…該不會就是姐妹間獨有的心靈感應吧?
畢竟,她們極有可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一胎所生, 總該有些特有的、隻有她們自己知道的聯係。
陸星旖又問:“爸媽,你們怎麼特地過來了?這麼遠, 我很快就回去了呀。”
陸為修握了握妻子的手, “我要在這見兩個客戶, 待會和你媽媽就去辦入住。旖旖, 這兩天怎麼樣?過得還好嗎?學習難不難?”
入住?
沈明詩眸中生淚。
丈夫和她是一樣的心的, 他們都牽掛著這個孩子。而且他大抵也知道,就算回去了,她也無法安心,無法入睡,不如就在這裡,不管見不見得到她,總歸是離她近一點了。
-
許星搖回到房間所在的樓層,心緒有點被剛才那家人打亂,腦袋空空的,還亂亂的。
這一不留神,她竟是忘了她原本在躲景延。
出了電梯,她差點被電梯旁邊的人嚇一跳。
景延掀起眼皮掃她一眼:“現在知道怕了?”
“晚了。”他從鼻間輕哼一聲。
許星搖心虛地摸摸鼻子,彆開頭去:“誰怕了。”
景延不滿地把她頭掰過來,控訴:“你躲什麼?嗯?小爺又不會吃了你。你害得我食之無味,還在這裡等了半天!”
許星搖:“…哦。”
景延:“哦?你就一個哦?!”
“哦哦。”
景延:“……”
他氣笑了,“我不管,你得補償我。你現在是不是要回房間寫作業?我要跟你一起!”
許星搖撇嘴,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不情不願體現在——
她一邊開門一邊嘀咕:“引狼入室,很危險的……”
景延哼哼著:“真想殺你,才用不著這樣麻煩地騙你。”
許星搖動作停下,努力地想提醒他:“這是法治社會……”
“知道了,快開門。”
——說不是想進去做壞事,誰信啊。
不是想殺人就是想放火。
她慢吞吞地開門進屋。
等她打開作業本寫作業的時候,門鈴響了。
景延意味深長道:“哦,我外賣到了。”
他的笑容帶了壞勁兒。
許星搖:“你還沒吃飯?”
“沒。我去吃飯了還怎麼逮你?”
這時候,許星搖知道自己不該說話了,她說一句,他就能義正言辭地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懟回來一句。她識相地閉了嘴,繼續埋頭寫作業。
戰勝一局的某人得意洋洋地去拿外賣。
他叫了一份小龍蝦和一份燒烤,來得還挺及時。
他可不是來這兒寫什麼狗屁作業的,他是來“吃飯”的。
景延在許星搖旁邊找了個地方,拆開包裝袋,旁若無人地開始吃。
與此同時,掙脫開包裝袋束縛的香味無孔不入地鑽進了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
許星搖一開始還能忽視掉景延吃東西所發出的聲音,可是很快,她的控製力在香味的進攻和景延有意無意發出聲音的勾引下,很成功地……崩潰瓦解。
她終於是放下筆,偏頭看了過去。
景延就在等這一刻。
她看過來時,他身後似乎有一隻尾巴翹了起來,而且還是不停擺動的那種。
他的意思也明晃晃地——想吃?你!求!我!啊!
許星搖抿抿唇,語氣不善:“這是我的房間。”
景延:“so?”
“你的東西會把我的房間染上味道。”
“……”
“so,你出去吃。”
“……”
景延一臉不可思議:“你在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