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冉和她男友的問題不是大問題, 這種泄密者, 今天不出明天也會冒出來, 彆看現在防守得嚴密, 可任何事情隻要有超過兩個人知道,就難保不會傳出去, 而隨著知道的人數上升,泄密的可能性也在翻倍上升。
現在的重點是病毒的源頭。
王冉一開始不肯說, 一副她要拖著所有人一起死的樣子。
陳冕準備讓舒展離開,他們有些刑訊手段並不適合讓普通人看到。
舒展看王冉那死樣子, 慢慢說道:“你不說我也能分析出來, 不過多花一點時間。你現在交代,救的不是彆人,而是你自己。如果你繼續保持沉默,我將視你為反人類的變態,對於這種人, 我沒有拯救的義務。換言之,等我研究出對應藥物,你絕不會在頭一批的使用名單中。而你覺得你能堅持多久?”
陳冕方正的臉一板,相當可怕, 他對舒展和聲道:“舒教授, 您去忙, 這裡交給我。有結果我會告訴您, 沒有的話, 還請您多擔待。”
舒展:“沒事, 我差不多已經有數。”
就在舒展打算離開,轉身去推門的時候,王冉繃不住了,側頭微弱地叫:“我說。”
“但我要求藥物出來,必須第一批給我和我男朋友使用。”王冉提要求。
陳冕冷笑。
舒展轉回身,道:“我是科學家,不是謀殺者。”
王冉終於把她知道的她生病前後的全部經過說了出來,而一旦開口,她的心理防線就崩塌了,她不想死,不但交代得巨細靡遺,連自我推測也加入進來。
比如:“就我剛才交代的,我想諸位也應該能分析出來,我這次一開始得的應該就是普通的換季感冒,因為一開始不嚴重,我就沒吃藥,隻吃了維C,想著能抵抗就自我抵抗過去。以前我患感冒,除非發高燒,否則不管吃不吃藥,都需要一周左右才能好。這次我也以為是這樣,可是就在我開始有症狀的第三天,我接到了給大黑體檢的任務。”
王冉說著還轉頭看向門口蹲坐的大黑,眼神特彆複雜。
“我當時想著要多抽它一點血,可大黑聰明得可怕,它看我抽到了固定數目的三支還沒有停止,就突然對我大叫起來。負責控製它的研究員差點沒能控製住它。我怕彆人發現,就沒敢多抽,隻能趕緊結束。”
王冉說到這裡還擺出一副她是為其他人著想的模樣說道:“大黑那樣的大型動物,在做體檢時就應該拘束起來,不止四肢,包括它的嘴也應該如此。我不明白,就連動物醫院都知道要這麼做,為什麼我們實驗室就不行?”
舒展:“因為它有狗權。”
陳冕和左犴都沒忍住,全都噗嗤一聲笑出來。
王冉終於明白為什麼實驗室很多老研究員提起舒展就一臉不要跟我說那個人名字的逃避樣。
王冉忍氣,可最重要的地方她還沒說到,自然不可能現在就氣停下,她隻能當做沒聽見這句話,接著說道:“我想說的是,就在我放棄後,大黑卻不肯放過我,它當時突然對我噴了一口口水。”
舒展幾人全都眯起了眼睛。
“我和大黑靠得太近,想躲閃也沒能躲閃開,它的口水有一部分噴到了我臉上。”王冉控訴道。
舒展問:“你當時戴口罩了嗎?”
王冉:“當然。”
“被噴了口水後,有去洗臉並及時消毒嗎?”
“有。”
“之後呢?你提到這點是懷疑自己的病情變化與大黑的口水有關?”舒展麵無表情地詢問。
王冉用力道:“對!我現在想來想去,隻有這點最可疑。我就是當天被大黑噴了口水,然後晚上才突然發起高燒。”
王冉為了表示自己的控訴正確,她還提出其他佐證:“在之前我就感冒了,已經有三天,實驗室的同事都能為我作證,而這三天中,除了個彆人,其他人並沒有被我傳染。而就在我被大黑的口水噴過後,我實驗室裡就有同事也貌似被我感染,之後就是我男朋友,再後麵……你們都知道了。”
陳冕聽到這裡,也忍不住對舒展道:“我們核實過,目前病倒的人有不少都是昨晚去給朋友送行的,而昨晚王冉和她男友都在關卡處。如果他們是正常感冒,就算處在封閉環境,也不可能一下傳染那麼多人。”
舒展:“尉遲部長呢?”
陳冕還未回答,左犴就說道:“我們已經整理出一部分數據,發現除了直接接觸傳染源,病倒的人全都是老年人或者本身就有病的人。”
舒展:“也就是說體質弱的人更容易傳染。”
“是的。”左犴肯定地道:“昨晚王冉兩人也和士兵們接觸過,但目前還沒有士兵沒感染。同樣,昨晚送行和被送行的人,隻要身體足夠健康,也沒有被感染。”
舒展:“昨晚離開的人有生病的嗎?”
左犴對這點還不清楚。
陳冕回答:“有一個,但已經被我們送回,其他人全都接受了體檢,目前都沒事。”
“那就好。”舒展其他不怕,就怕傳染範圍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