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黑在登記處隨便撒尿, 花鐵兒的罰金又上漲了一百元。
而所有人都不相信一個天殘能製作出解決溶血症的藥劑,都當舒展腦子壞了在吹噓,為此根本就沒有人去接他的話, 巡邏隊長梁宸更是沒有理睬舒展,隻追逼花鐵兒解決問題。
於是舒展也鬱悶了。這些沒眼光的白癡外星人!
“算了, 我還是不做苦力了, 我不放心我哥和大黑。那……我可不可以找個擔保人?”花鐵兒把要撒野的大黑強行塞到後方, 問。
梁宸麵無表情:“可以, 不過必須是我們薑城平民以上身份, 而且必須身家清白、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放心, 他肯定是良民。”花鐵兒隨後花了二十元請路邊專門跑腿的閒人幫他去找人,並帶了一句話。
一個小時後, 地點轉移到了巡邏隊, 在那裡他們終於等來了花鐵兒說的擔保人。
舒展看到對方非常驚訝, 來人竟然就是他之前在路上看到的那個馬尾辮男子。
馬尾辮男子身邊依然帶著那隻肥墩墩。
大黑看到肥墩墩就很興奮,湊過去聞了聞,還衝人家汪汪叫。
肥墩墩嚇得直躲。
舒展把大黑叫了回來。
馬尾辮男子看到大黑欺負他的獸,也沒怎麼在意,表情淡淡的。
梁宸等巡邏隊員似乎認識馬尾辮。
“原來找的是你。你認識這個來自遷城的藥材商?”梁宸問。
馬尾辮對梁宸點點頭, 轉看向花鐵兒,“就是你找我?”
梁宸聽到這句問話,猜測馬尾辮可能不認識花鐵兒, 但他也沒有立刻質問, 隻靜看事態發展。
花鐵兒嘻嘻笑, “對啊,就是我找你。”
“是誰告訴了你那句話?”馬尾辮問。
花鐵兒回答:“我哥。”
馬尾辮深深看了眼花鐵兒,問:“你要我做什麼?”
“擔保。”花鐵兒直白道:“我揍了人,被罰三千,對方另外索要一萬元賠款。我沒這麼多能量幣,也不想去做苦力。我跟梁隊長提出能否給出三個月的寬限期,他說不能。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擔保一下。”
馬尾辮目光轉向大黑,“你有一隻多毛獸,足夠你賣出幾十倍的罰款價。”
花鐵兒搖頭,“不行啊,舒舒喜歡它,我要賣掉它,舒舒就要跟我拚命了。”
馬尾辮沒問舒舒是誰,他隻略微皺眉,忽然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對花鐵兒說道:“不管你是誰,也不管是誰告訴你那句話,今天我幫你付出一萬三,我欠的那筆賬就此一筆勾銷。”
“本來就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一萬三,你隻要幫我擔保就可以,給我三個月時間,我一定能把這筆能量幣賺出來。”花鐵兒自信道。
“隨便你。”馬尾辮轉頭就去跟梁宸說話,很乾脆地拿出一張能量幣卡抵押了一萬三千一百給巡邏隊。
付了罰款和賠償金,巡邏隊自然不會再留著花鐵兒幾人,警告了花鐵兒幾句,就讓他們離開了。
馬尾辮出去就加快腳步,肥墩墩跟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追著跑。
“等等!”花鐵兒叫住馬尾辮,腆著臉道:“能不能再幫一個忙?能量幣我肯定還給你,但是我和舒舒第一次來薑城,我身上的能量幣也沒多少了,能不能介紹一個安全的住的地方,等我賺到能量幣,會把住宿費一起付給你。”
花鐵兒自認體力強健武力值一流,往哪兒一塞都能住一個晚上,但舒舒是身嬌體弱的天殘,當然不能跟他睡門洞或不安全的小黑店。
既然都把人叫來了,那就索性利用到底吧。
馬尾辮臉色不好看了,大概覺得花鐵兒臉皮太厚、要求太多,不由加重語氣:“你之前也說了,那就是一個小忙。”
花鐵兒像是感覺不到馬尾辮的不高興,特彆陽光燦爛地說:“是啊,就是一個小忙,如果你現在幫我這個小忙,我會記住你的恩情噠。”
馬尾辮:“……跟我來!”
舒展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全看花鐵兒一個人發揮。他原先以為花鐵兒跟馬尾辮關係很好,但現在看來,兩人根本比陌生人關係也好不到哪裡去。
馬尾辮把兩人一狗帶去了他自己家……那當然不可能!馬尾辮帶著兩人去了藥材市場,在那裡找了一戶像是專門出租房屋的房東,給兩人一狗租了一間屋。
舒展看樓下就是藥材市場一條街,倒是覺得很方便。隻是這時候已經傍晚,市集已經收攤,就是門店大多數都關門了,藥材市場最熱鬨的是每天清晨到上午那短短幾個小時。
房東看租客中有一個天殘,不太願意。但馬尾辮跟房東說了兩句話,房東最終還是同意讓兩人一狗入住。
馬尾辮看房東同意,連話都沒跟花鐵兒多說,帶著肥墩墩就迅速離開了。
大黑看到肥墩墩跑掉,還有點舍不得,站在門前發出嗚咽聲。
“彆看了,進去了。”
房間在一樓最裡麵的一間,但這裡房屋地基都很高,屋裡還都掛了一盞符紋燈,進去後並不會感覺陰暗潮濕。
房間配合當地人的身形,不但寬敞還很高,舒展目測層高至少有三米五,房間麵積約有四十平,有兩張床,各自靠牆邊擺著,中間放著一個圓形石桌,附帶四個石凳,沒有衣櫃,但附帶一個有水池可以洗澡的衛生間,算是很不錯的臨時居住地了。
房東站在門口,不是很客氣地說:“房間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樓上還有一間,不過沒有這間大。”
花鐵兒見舒展沒什麼意見,就對房東回複:“還行,就這間吧。我們能住幾天?”
房東表示:“你們住幾天都行,雨少說是跟他結賬。對了,如果沒事,你讓你的天殘就待在屋裡彆出來,不是我反感他,而是為他好,如果有租客看他不順眼揍他,不要怪我沒事先警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