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哥了。”薑似嫣然一笑。
鬱謹用眼角餘光鄙視著薑湛。
這麼快就改口了,敢堅持久一點嗎?
一路無事,北河城寶泉縣已經快到了。
官道上行駛著一輛青帷馬車,毫不起眼,馬車旁並肩騎行的兩名少年卻頻頻吸引著行人目光。
鮮衣怒馬,年少風流,如此俊俏的兩位少年郎想要低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馬車裡突然傳來阿蠻的驚呼聲。
“怎麼了?”鬱謹與薑湛異口同聲問道。
馬車很小巧,車廂內卻布置得很舒適,此刻阿蠻緊緊捂著嘴,目瞪口呆看向薑似。
薑似一手持鏡,一手描眉,勾勒出最後一筆後眸光流轉瞪了阿蠻一眼,低斥道:“大驚小怪什麼?”
阿蠻眼睛瞪得老大,伸手指著薑似:“姑娘,你,你——”
車壁被敲響,傳來薑湛關切的聲音:“四妹,你沒事吧?”
少女聲音平靜:“沒事,和阿蠻鬨著玩呢。”
鬱謹握緊韁繩,薄唇緊抿,目不轉睛盯著車窗。
好想看看阿似怎麼了,不過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會被打殘吧?
車廂裡,薑似懶懶靠著車壁對阿蠻笑笑:“怎麼樣?”
阿蠻總算緩過勁來,身體前傾險些湊到薑似臉上:“姑娘,您怎麼弄的呀?”
薑似舉起菱花鏡,對鏡照了照。
鏡中少女淺笑盈盈,眉目如畫,少了幾分令人動容的絕美,多了幾分小家碧玉的清秀與活潑。
鏡中人赫然換了一張臉!
阿蠻不由低頭看去,在薑似身側的小方桌上平鋪著一幅畫,畫中人與眼前少女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姑娘,太神奇了,到底怎麼弄的呀?”阿蠻好奇極了。
明明沒見姑娘如何做,隻是勾勾畫畫,怎麼就換了一張臉呢?
“雕蟲小技罷了。”薑似不願多提從烏苗長老那裡學來的秘術,輕輕點了點畫像,“你覺得我們有幾分相似?”
“至少七八分。”
薑似笑了。
七八分已經足夠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遲姑娘出門行商的父親有沒有回來,知不知道女兒失蹤了。
這個困擾薑似的問題很快就不存在了。
來到寶泉縣城的一行人找了一家看起來挺熱鬨的酒肆歇腳用飯,就聽有人唾沫橫飛講著八卦:“你們聽說了嗎,燕子鎮有位遲老爺啊,閨女丟了。”
“嗬,老哥,消息夠靈通啊,燕子鎮的事你都知道。”
“我婆娘的娘家兄弟媳婦的娘家就是燕子鎮的,我婆娘回娘家聽說的。還說那位遲老爺可有錢呢,已經放出話來了,誰能找到遲姑娘必有重謝。”
這麼一說,閒磕牙的人們頓時來了興趣:“有重謝?多少?”
“這個數,足足一百兩銀子!”
“二哥,吃完飯咱們去燕子鎮。”
薑湛一臉震驚:“四妹也想賺那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