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香或許就是凶手躲在衣櫃中點燃的,所以衣櫃中留下的香味最重。”
薑似從一開始就在琢磨那種奇特的香味是什麼,倘若是凶手身上的香露味,不大可能留在室內這麼久不散。
聽到女仵作的驗屍情況,她便豁然開朗,一下子想到了留香之物最有可能是什麼。
“隻是小女子有一點想不明白,若是在衣櫃中點燃迷香,凶手如何保證不受迷香侵害呢?”
甄世成摸著胡子道:“迷香有多種,凶手既然使用,必然提前做了防範。”
二人正說著,一名衙役匆匆跑來:“大人,人找到了!”
甄世成立刻停下與薑似的交流,問道:“人在何處?”
“在伯府花園的荷花池中。”
甄世成立刻隨著屬下往荷花池趕去。
荷花池邊已經站滿了人,見甄世成過來,衙役立刻喊道:“都讓讓,我們大人來了。”
人群分開,讓出一條路來。
薑似就跟在甄世成後邊,隨著人群讓開,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水池邊的女子。
女子上半身伏在池邊,露出已經泡得發腫的側臉,下半身還浸在水中,衣裙與荷葉纏繞著,情景極為駭人。
謝青杳盯著池邊女屍雙手緊握。
下人們的議論聲嗡嗡響起。
“真的是秋露啊,她怎麼會死在這裡了呢?”
“太嚇人了,說不準是秋露殺害了夫人後畏罪自儘吧。”
謝青杳顫抖著握住薑似的手,六月的天,少女的手如冰一樣冷:“阿似,我娘對秋露一向不薄,她怎麼能——”
薑似微微用力回握謝青杳的手:“一切還要甄大人查驗過再說。”
女仵作驗屍的時候甄世成繼續盤問起來。
“伯爺,昨夜既然是秋露值夜,你們沒有見到她人麼?”
“見到了,昨夜雖然是秋露值夜,但內子打發她下去歇著了。”
“大概是幾時?”
永昌伯想了想道:“應該是戌末亥初的時候。”
甄世成緩緩掃視著眾人:“那以後你們有誰見過秋露?”
主院中的丫鬟婆子不由看向大丫鬟冬雪。
眾人皆知,伯夫人的四個大丫鬟兩個人睡一屋,與秋露同屋的正是冬雪。
冬雪嚇得撲通跪下來:“婢子覺淺,可以肯定秋露沒有回來過!”
“也就是說,亥初以後再無人見過秋露了?”
眾人皆默不作聲。
“說話!”永昌伯吼道。
這時一道怯怯的聲音傳來:“有件事,婢子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一切由本官做主。”甄世成看向開口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