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書房迅速寫好回信塞回錦囊,薑似揉了揉二牛的頭:“回去吧。”
二牛委屈搖了搖尾巴。
薑似想了想,吩咐阿巧:“去把今日父親送來的醬肘子端過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薑大老爺就養成了給小閨女送醬肘子壓驚的好習慣,且份量還不少,今日送來的沒吃完,恰好還沒處理掉。
二牛埋頭吃完,這才心滿意足從窗口躍出,轉眼消失在夜色裡。
薑似默默在窗邊立了一會兒,轉身走向床榻。
鬱七派二牛來送信,是約她明日見上一麵,可她該說的都說了,想不出二人有什麼見麵的必要。
再者說,明日她還要見阿飛呢。
與海棠居的安靜不同,雅馨苑此刻燈火通明,二太太肖氏看著已經涼透的一桌子飯菜全無食欲,而她以為會來與她共用晚飯仔細詢問她白日遭遇的那個男人並沒有來。
薑二老爺甚至沒有踏入雅馨苑,而是直接在前院書房歇下了。
肖氏心中生出一股被人無視的惱火,可偏偏這股邪火還發作不出來。
她十分清楚,此刻府裡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當家主事的太太青天白日被人擄走了,又稀裡糊塗被人送了回來,這事要是放到彆人身上她也會鄙視加嘲笑的。
一旁立著的肖婆子多次打量肖氏神色,終於忍不住跪了下來。
“肖媽媽,你這是乾什麼?”
肖婆子聲音有些啞,重重磕了個頭:“太太,紅月還能找回來嗎?”
肖婆子是肖氏的心腹,紅月是肖婆子的女兒,母女二人皆是肖氏得用的。
肖氏被問住了。
她連擄走她的人是誰都不清楚,從醒來後更是不見了紅月蹤影,儘管伯府悄悄派了人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肖氏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道:“派人去找了,或許明日就有消息了……”
肖婆子伏地,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麵,淚如雨下。
她女兒定然回不來了。
……
新落成的燕王府裡,鬱謹總算把二牛盼了回來。
二牛一靠近,他就聞到了淡淡的肉香味,當即捏了捏二牛的臉皮,語氣說不出是嫉妒還是心塞:“她對你可比對我好。”
二牛哼哼兩聲,示意主人趕緊把錦囊拿走。
鬱謹從錦囊中取出紙條看過,越發心塞了。
很好,二牛跑一趟腿有肉吃,他就得了兩個乾巴巴的字:不見。
這人和狗,待遇差彆怎麼這麼大呢?
可這一次鬱謹沒有被“不見”這兩個字嚇住,他覺得必須得見見。
雖說不能把阿似逼得太緊,可更不能讓阿似以為他對彆的姑娘有意啊,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翌日秋風一陣陣涼,薑似照例去慈心堂請安,左耳進右耳出聽過馮老夫人的一通數落,轉頭就尋了機會帶著阿蠻去了租賃的宅子。
阿飛已經等在那裡,見到薑似趕忙見禮。
薑似擺手示意無須多禮,開門見山問:“昨日追著少女的那兩個閒漢有沒有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