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暗的燈光映襯下,男人臉部勾勒的線條高貴,劍眉英挺,挺直的鼻梁無一不突出男人刻在骨子裡的驕矜。
然而他一開口的話,卻過於冷漠無情。
之前她還為自己投簡曆沒有消息,以為是這個男人在背後使的絆子而感到有些許的內疚,其實哪裡用得著她內疚,這個男人壓根就沒跟她留過活路!
估計要是他收到消息,他也會這麼做!
白憶暖鼻子泛起一絲酸意,雙眼脹痛難忍,將那抹苦澀往心裡咽,那種味道咽下去比穿腸的烈酒還要辛辣刺骨。她沒有讓悲涼的情緒流露,還偏要反其道而行,嘴角勾起豔麗的笑。
就算心臟被人狠狠的捅上一刀,她也要用最後一絲餘力保持微笑,來掩蓋內心的荒蕪。
“既然與宮總無關,那你追上來攔著我做什麼?難道是要給我小費?”
宮北寒泛白的骨節緊繃,狠兒的攥住女人的手腕,眉峰緊蹙,“就你那個服務態度,還想跟我要小費?!”低沉而嚴厲的聲音帶著一絲警告,“我不過是來提醒你一句,安份點,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彆想看到白奕安!”
淩遲她的刀刃撥出,鮮紅的血液在涓涓流出……
這個男人不把她的自尊踐踏得徹底,不看到她遍體鱗傷,絕不收手。
白憶暖心裡堵得難受,指甲掐進血肉裡,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隻是能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麵上浮現一抹自嘲,“不是要給小費,那麻煩宮總讓一讓,彆耽誤我趕下一場賺錢生活。”
宮北寒墨色的眸子裡染上一層層陰翳,格外灼人,似乎要吞噬掉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宮總,你在這裡做什麼……”
自不遠處朝這邊走過來的許凱,在看到不止宮北寒一個人的時候,後麵的聲音越來越弱。
在看到宮北寒欺壓的女人,不是彆人,而是白憶暖的時候,直接站在原地噤了聲……
這是什麼個情況?
突然插進來的一句話,立刻讓劍拔弩張的氣氛有所緩解。
感覺到手腕的力道有所減弱,白憶暖直接將手抽了回來,纖細的手腕間是青紫的痕跡。
白憶暖也顧不上疼還是不疼,抿了抿唇瓣,轉身從宮北寒和牆壁的間隙離開……
看著女人的背影,許凱朝宮北寒走了過去,咽了咽唾沫,不敢說話。
直覺告訴他,他出現的時間、地點不大對。
“找我做什麼?”宮北寒收回手臂,本來就陰翳的臉上瞬間漫出一層薄冰,冷沉的聲音裡,包裹著還沒有消退的怒火。
“肖小姐怕你喝多了,讓我來找你!”
“她說你就信?”男人陰鬱的目光一直沒有放過那個快步想要逃離的女人,直到人消失在走廊儘頭。
將手閒散的揣進褲袋裡,走在前麵,語氣也恢複了慣有的寡淡,仿佛剛才一係列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你跟我這麼久,有見我喝多過嗎?”
許凱想想,說道:“那倒沒有,宮總向來喝酒都是很有分寸的。”
“知道,還被人當槍使。”
突然,宮北寒頎長挺拔的身子停下腳步,在走廊上顯得額外突出。
他開口問道:“上次讓你打電話過去,你沒打?”
“顧總那邊嗎?”許凱愣了愣,見男人默認,輕飄飄的說道:“打過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洛斯沒有錄用白小姐。估計是顧總怕宮總又再一次因為白小姐牽連洛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