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宇澤一直沒有打通白憶暖的電話,翹班趕了過來。
“憶暖……”
車還沒停下,江宇澤就看到蹲在鐵門外的白憶暖,一時情急跳下車,便跑了過去。
白憶暖整個人都陷入了自己給自己設置的魔怔中一般,口中一直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害的……”
後麵發出的聲音竟帶著幾分破碎的掙紮……
江宇澤蹲下身去,看到白皙的手背上深淺不一的血痕,便猜到了怎麼回事。
這樣的場景以前在監獄的時候,江宇澤也有看到過。記得那個時候,他和白憶暖幾乎差不多時間進的監獄,那個時候的白憶暖就在監獄那個逼仄的地方,被監獄裡的那些人逼出了嚴重的抑鬱症,那個時候比現在嚴重多了……
不過後來隨著安安的出生,她沒有再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江宇澤脫下外套蓋在瑟瑟發抖的白憶暖身上,兩隻手試圖讓她鬆開自己,想喚醒她,“憶暖,憶暖……”
“憶暖,你醒醒!”
連喚了好幾聲,女人都不願意抬頭,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感覺到有外力的作用,白憶暖掙紮的更加蜷縮在一起。
“彆碰我,彆碰我……不是我……”
江宇澤皺眉打量了四周的環境,本想一狠心帶白憶暖直接走,但看白憶暖這個樣子,除了打暈帶走之外,恐怕也不大現實。
於是冷靜下來,輕輕的對白憶暖說道:“憶暖,安安,你想想安安……”
他知道這輩子,白憶暖最在乎的也就隻有白奕安了。
果然在江宇澤說完之後,白憶暖自言自語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江宇澤見有效果,又繼續說道:“憶暖,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幫得了你,隻有你自己能幫你自己……”
“想想安安還等著你去接他,你要是這個時候還想以前那些事,安安怎麼辦?”
“他還沒有四歲……他還需要你……”
“安安……”白憶暖緩緩自膝蓋中間抬起頭,一雙迷茫的水眸便撞入那雙充滿擔心的眼眸,顫抖而暗啞的聲音從乾燥的嗓子裡溢出,“宇澤。”
江宇澤臉上帶著一抹慶幸,“還好,你沒事!”
近距離的看著那張明若桃李精致的臉頰,江宇澤眼眸微動,伸手想為她將額前的短發,撫至耳後,白憶暖卻下意識般躲開了。
寒風吹過她額頭細密的薄汗,突如其來的冷意,找回了屬於自己理智,她問,“你怎麼在這裡?”
江宇澤的手懸在半空,僵了一秒,而後慢慢放回了原處,“打你電話沒有人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偌大的鐵門發出吱嘎一聲沉悶的聲音,應聲而開。
彆墅裡暖色的燈光從大開的鐵門傾瀉而出,讓白憶暖剛才絕望的心仿佛被一寸寸照亮。
“白小姐,宮總讓你進去。”
許凱說道。
“我陪她一起!”江宇澤站了起來。
他可不想再看到憶暖出事……
要知道他今天如果沒有趕過來,完全無法想像憶暖一個人在外麵會怎麼樣……
“不好意思,我們宮總隻說了讓白小姐一個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