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寒帶著許凱剛走了兩步,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聲音。
“三少,門外……白小姐暈過去了!”
許凱看了看前麵那個麵色陰鬱如舊的男人,他不發話,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白憶暖以為自己隻是流點血,既然沒有傷到要害,肯定也不要緊。
既然死不了,那肯定能堅持到回家。
誰知道剛出去被寒冷的風一吹,就再也沒有任何意識。
然後迷迷糊糊一陣腳步慌亂的聲音,緊接著自己被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包圍……
不知道為什麼,在寒冷的初冬之際,全身冰冷的她,竟有一絲貪戀這個有些似曾相似的溫度……
宮北寒?
白憶暖想想,隨後又從腦海裡將這個人排除在外,他就算不要她死,也想她生不如死,活在煉獄之中,會主動救她?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河水倒流……
隨之意識消散,隻知道自己好冷,全身的溫度都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蔣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
許凱看醫生已經檢查完畢,有些著急的上前尋問情況。
蔣鶴是在宮家幾十年的私人醫生了,當然認識床上的女人是誰。收起工具,看了一眼門口的漠不關心的宮北寒,說道:“白小姐的身體應該是在監獄裡麵傷了根本,體質很虛弱。加上一時間失血過多,風一吹受了寒導致暈倒的……”
“關鍵的還有右手手腕脫臼的問題,不過應該事先有醫生為她處理了,我就不好往深了看。依我看,應該是人為的!”說到這裡,蔣鶴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男人墨眸越發幽暗,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現在這些人,下手也是不分輕重,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的手……”
“蔣醫生,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許凱在一旁聽了,心裡一驚,哪裡能讓他繼續往下說,要知道白小姐的手傷歸根到底就是宮總所為,趕緊岔開話題。
“這個可說不好,先讓她多休息,不過看她這個身體應該要挺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白憶暖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很沉,心裡有事,可無論她怎麼掙紮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直到後來,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裡不斷有人在追逐她,揚言要喝她的血,吃的她肉,斷她的手!
她光著腳被荊棘絆倒,直接摔倒在地,眼看那個長著長長的獠牙的恐怖男人就要朝她撲過來,她手下摸到一塊石頭,準備與他生死相博之際,突然傳來一道熟悉冷冽的聲音……
“醒了,就彆在這裡裝睡!你以為裝睡,就能繼續賴在這裡了嗎?”
白憶暖額頭布滿了惡夢過後的冷汗,猛的睜開眼,就看到床邊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沒有所謂的疼惜,哪怕是一點,有的隻有對她的冷漠……
就算她現在躺在床上,他依然以為她在耍手段想要留下來!
果然這個男人說得對,昏迷前她的那個想法,就是癡心妄想!
從床上坐起來的瞬間,意識也緊跟著回籠,“宮總怕我繼續賴在這裡,大可以趁我暈倒了,把我從彆墅丟出去!”
“反正你也不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