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寒輕描淡寫的開口。
白憶暖整個人如同被打入冰窖,渾身的血液從頭涼到腳……
男人吐出的每一個冰冷的字眼,都像一把把尖銳的刀刃將她的身體連同心臟硬生生的劈開,鮮血淋漓連血帶肉。
身體上的痛,哪裡及得上這個男人帶給她萬分之一的剜心之痛!
一個人到底是有多狠,才會這樣對另一個人,哪怕是一個陌生人!
到底是把她恨到了什麼地步!
眼淚最終還是不受控製的自眼眶滑落,最終與臉上的鮮血交彙……
看著那個高不可攀的男人,整個人多了一些恍惚。
“謝謝三少!”兩個男人一聽宮北寒的話,緊繃的一顆心立刻放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恭維的笑容,目送二人離開。
肖雨霏看著身邊的男人對女人的狠厲,心裡一陣痛快。嬌軟的笑容下卻充滿了惡毒,故意在路過女人的時候,問道:“三少,你的前妻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真的放任她被他們帶回去嗎?”
宮北寒冷哼一聲,湛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她不是洛斯的員工嗎?背靠顧墨宸這棵大樹,打電話跟顧墨宸求救就行了,現在裝模作樣求我做什麼!”
裝模作樣!
白憶暖仿佛不服輸般一點點撐直身體,原本清亮的眸底隻剩下絕望,麵上浮出一抹自嘲。
心裡有多絕望,說話的嗓音就有多少撕裂,“宮北寒,你眼睜睜看著我被人玷汙,你卻無動於衷!”
“你不得好死!”
如果說,張子恒和孫嘉豪是禍害她的罪魁禍首,那麼宮北寒何嘗不是見死不救的幫凶!
殺人誅心,他比誰都更殘忍!
宮北寒在聽到女人歇斯底裡的聲音時,額角跳動了一下,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最終步伐不減的離開。
眼看宮北寒帶著身邊的女人走遠,孫嘉豪壓抑已久的憤怒傾刻間暴露出來,將按在頭上的毛巾,氣忿的丟在地上,白色的毛巾上赫然有一塊血跡。大步朝地上的白憶暖走過去,拎起她的頭發,“賤人!”
“還想向三少求救!”
“沒想到吧!人家三少壓根就不想搭理你!甚至讓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耳邊是孫嘉豪和張子恒猖狂的笑聲,白憶暖卻像是什麼都聽不到,甚至頭皮的疼痛都已經麻木了。眼睛一直盯著一處,在看到那個決然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眼眸裡所有的色彩都黯淡下來,徒留下一片死寂般的灰色……
“嘉豪,你看這個女人,該不會是……”
張子恒看著被孫嘉豪提起來的女人,一動也不動,猶若死人,哪裡還有一點生氣。
孫嘉豪見狀,伸手探向女人的鼻息,感覺到還有微弱的氣息,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快點,我抬上麵,你抬腳!彆在這裡節外生枝!”
“好!”
張子恒剛應下來,一道男聲大聲嗬斥道:“放開她!”
顧墨宸深邃的目光看到地上慘不忍睹的女人,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左邊胸腔驟然一縮,胸口浮起痙攣般的疼痛感。
連忙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冰涼的女人身上。